第32章 你是不是談戀愛把腦子談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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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毅跟我和孫萌都沒有什麼話說，也就跟顧晨陽有話說。但是我和孫萌在，他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跟顧晨陽說話。
孫萌主動出擊，客氣地問沈天毅：“雲州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我第一次來雲州，你能給我推薦一下嗎？”
她這樣問，也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這樣的話題比較好回答，不涉及隱私，也不會讓人尷尬。
“網上能查到攻略。我平時不怎麼出去玩。你也可以問顧晨陽。他以前經常帶陶葉出去玩。”沈天毅微笑說道。
他禮貌客氣，但是言語間是顯而易見的疏離。他給孫萌提供了多個選擇，但是卻不想主動給孫萌提供幫助。
孫萌當然知道可以上網查，也知道可以問我或者顧晨陽。她只是想試探一下沈天毅對她的態度。
顯然，試探的結果很不如人意。
孫萌尷尬地點點頭，說道：“嗯。”
我也覺得很尷尬，因為沈天毅對孫萌的態度也代表了對我的態度。
以前我就知道，沈天毅不太喜歡我。
顧晨陽一臉請求地望著沈天毅，讓沈天毅給個面子。
沈天毅這才態度熱情一點。
我們幾個尬聊到中午，沈天毅跟顧晨陽說有事，就先走了，沒有跟我們一起吃飯。
顧晨陽去買單。
孫萌有點受傷地說：“沈天毅好像不太喜歡我。”
我趕緊解釋道：“不是。他是不喜歡我。可能因為我牽連到了你。你別放在心上。”
“他為什麼不喜歡你？你又不是喜歡他。”孫萌不理解地問。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自揭傷疤道：“他跟韓莉是朋友，可能他是顧晨陽和韓莉的CP粉。他的心態或許跟你一樣吧。你喜歡韓莉嗎？”
我這麼一說，孫萌立刻就明白了。
“男的也磕CP嗎？”孫萌疑惑地問道。
我搖搖頭，坦然地說道：“不確定。”
孫萌自己勸自己：“那他真夠奇怪的。不過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了。我不想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更不想品嚐愛而不得的痛苦。”
“嗯。”我支援地回應道。
本來也沒有什麼感情，孫萌現在很容易放下。
中午，我們三個一起吃的午飯。
下午，顧晨陽帶著我們去本地的景點玩了一圈。孫萌是第一次來雲州。她想要找物件的目標沒有達成，旅遊的目標要幫她達成。
這些景點，我和顧晨陽之前就來過，所以反應平平。孫萌熱情地去參觀。我和顧晨陽緩緩地走著。
就我們兩個了，顧晨陽自責地對我說：“陶葉，對不起呀。我不知道韓莉也過來了。我也沒有跟沈天毅叮囑好，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一定謹慎小心，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通情達理地笑著安慰顧晨陽：“沒關係。我能理解。你不用自責。我也沒受委屈。你忙前忙後的，我還沒有謝謝你呢。你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這樣說，我心裡也不好受。”
顧晨陽點頭答應了。
這些事情也不是顧晨陽能夠控制的。沈天毅雖然是顧晨陽的朋友，但是他也不會事事都聽顧晨陽的。他的言行舉止也不是顧晨陽能夠管的。
顧晨陽也不能要求沈天毅喜歡我和孫萌。
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一點都不怪顧晨陽，只是覺得有點愧對孫萌。她本來還想著跟沈天毅試試，結果卻是這樣。
我牽起顧晨陽的手，說道：“走吧。我們也去玩吧。”
顧晨陽笑著說：“嗯。”
孫萌已經走遠了，我們兩個去追孫萌。
這個地方挺大的，別走散了。
要是走散了，孫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找我們。
我們在外面玩了一下午，晚上都累得精疲力竭。
孫萌早早地睡了。
看到她這樣，我安心了很多。
我玩了一會手機，覺得有點渴了，找了一圈，發現我們買的水都喝完了。
酒店的房間裡可以燒水，但是我不太敢用這些東西。因為以前，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新聞。
我看時間還早，就自己出去買水了。
晚上不喝，我們明天也是要喝的。反正是躲不掉的。酒店旁邊就有超市，也方便。
我換上自己的鞋子，拿著房卡就出去了。
外面還很熱鬧。因為之前我在雲州生活過，所以不覺得陌生害怕。
我去超市買了飲料和礦泉水，又買了一些零食，就回去了。
沒走多遠，我竟然看到了顧晨陽的車子停在路邊。
我記得剛才顧晨陽把車子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呀，怎麼跑到這裡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那是別人的車子。
我慢慢地往前走，想看看那輛車子的車牌，卻聽到了顧晨陽的聲音。
“你中午幹什麼？你不是跟我說你有時間的嗎？”顧晨陽冷冷地問道，有點指責的意味。
沈天毅嘻嘻哈哈地說：“我媽讓我回家吃飯。而且我也怕打擾了你們，大家都尷尬。我走了多好呀，你們不用尷尬了。我也不用尷尬了。”
顧晨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沈天毅沒辦法。
“你竟然和陶葉複合了。我真搞不懂你的眼光了。韓莉差哪了？”沈天毅耿直地問道。
他說的是事實，但是我聽著卻不怎麼舒服。
顧晨陽真誠地說：“你不懂。跟這些沒關係。我和陶葉是認真的。你別陶葉置氣了。不然，我以後就要跟你少聯絡了。”
沈天毅聽到這話，直接來氣了。
“顧晨陽，你是不是談戀愛把腦子談丟了？我還不是為你不平。當初是她甩的你。這兩年，你找她都快找瘋了。她明明都知道，卻視而不見。她真的愛你嗎？你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你這不是深情，你是傻。”沈天毅憤憤不平地說道。
沈天毅說得越來越過分，我的心裡卻越來越坦然。
他說得對。跟顧晨陽比，我卻是付出得太少了。顧晨陽媽媽的幾句話，幾個眼神就把我勸退了。
以後我要多為顧晨陽付出，多愛顧晨陽。
顧晨陽不高興了，維護地說道：“你說我可以，別說她。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不能這麼片面地指責她。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處理好。”
沈天毅氣得深吸一口氣，又無奈地吐出來，賭氣地說道：“好。我不管了。下次你分手了，別來找我哭，別拉著我，讓我跟你喝酒。我下次看到你分手，只會幸災樂禍。”
顧晨陽不高興地說：“能不能別說這麼喪氣的話？你就盼我點好吧。”
我聽到了車子啟動的聲音，嚇得趕緊躲到旁邊的車後面。
我這麼悄悄地聽著沈天毅說我的壞話還不怎麼尷尬。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剛才一直都聽著他們的對話，那我們都會很尷尬。
汽車的轟鳴了一聲，然後毛毛躁躁地走了。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還真不是顧晨陽再開車。顧晨陽開車沒有這麼浮躁。
望著車子駛離的方向，我無奈地嘆息。
我承認我有錯，但是一切也不是沈天毅想的那樣。我也有自己的苦楚呀。
這兩年我一直對顧晨陽視而不見，就是怕自己會捨不得顧晨陽。我以為當時我和顧晨陽的感情還很薄弱。顧晨陽會很快放下我。
我也沒想傷害顧晨陽。我只是不想為難自己，也不想為難顧晨陽。
顧晨陽的媽媽不喜歡我。顧晨陽必定要在我和他媽媽之間做選擇。就算他選擇了我又能怎麼樣呢？顧晨陽媽媽不會快樂，顧晨陽不會快樂，我也不會快樂。
我放手，讓顧晨陽和他媽媽鐘意的女生在一起，這樣才算是比較美滿的結局。
兩年前，我不想為自己堅持。但是現在，我想為顧晨陽堅持。
他為我堅持了那麼久，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不想辜負他。
車子很快駛遠了，在夜色中慢慢變得模糊。
沈天毅不知道要把顧晨陽帶到哪去。
不過他們兩個在一起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
我就放心地回去了。
孫萌聽到開門聲，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神遊地說道：“你去買水了。”
“嗯。你渴不渴，想喝水還是飲料？”我體貼地詢問道。
孫萌閉著眼睛思考了一下，說道：“飲料吧。”
她現在有點反應遲鈍。
我隨手拿了一瓶茶遞過去。
孫萌喝了飲料，精神一下子充足了很多。
“總算是緩過來了。今天走得太多了，我剛才困得都睜不開眼。我現在真覺得自己年齡大了，體力都不如從前了。”孫萌感慨地說道。
我瞭然地點點頭，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不去遠的地方玩了，就在市區轉轉吧。”
孫萌認同地說道：“嗯。”
我擰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水。
我今天的運動量沒有孫萌大，但是也出了很多汗。
“今天一切都挺完美的，除了那個沈天毅。我看他長得挺帥的，還是顧晨陽的朋友，應該好相處，就主動跟他聊天。結果他直接給我懟回來了。懟得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了。”孫萌嫌棄地吐槽道。
為了安慰孫萌，我笑著說：“他也懟我。沒關係，以後你們應該很少能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