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商業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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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與悲苦噴湧而上，姜煙張了張口，正欲說些什麼，然而接連的情緒過激加上身體越來越虛弱，導致她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姜煙！”
倒下之前，她隱隱約約瞧見男人緊張的神色。
等到姜煙再次醒來，已是夜晚，月色高懸。
“喝了它，你的身體太弱了。”
床頭是下人燉的濃湯，姜煙一醒來，就撞上霍靳恆漆黑的深眸。
姜煙心口一緊，他難不成已經知道了孩子的事……
然而下一秒，見她久久不動，霍靳恆冷嘲熱諷，惡劣開口道：“放心，沒下毒。姜煙，我還沒有惡毒到毒死我的未來員工”
他眉眼裡都是不耐煩。
姜煙反倒鬆了口氣，看來，孩子的事，霍靳恆還不知道。
她默默地接過濃湯，正喝著，男人忽地開口：“你這個月月經是不是還沒來過？”
姜煙一瞬間心提到了嗓子裡。
不知道該不該佩服男人變態的記憶力，姜煙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沒，最近身體不太好，可能有些失調。”
“嗯，過段時間讓林醫生給你檢查下。”
男人只淡淡應了聲，像是不經意地提起。
姜煙抿了抿唇：“不必了吧，只是作息問題不礙事……”
男人卻眯著眼，犀利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他的大掌附在她的小腹上：“姜煙，我是懷疑你的這裡……有我的種。”
一瞬間。
姜煙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霍靳恆冷嗤一聲：“我不喜歡麻煩，所以還是做個檢查確認下。”
姜煙沒在拒絕的理由，她沉默地應了下來，內心卻有些坐立不安。
她……不能再跟霍靳恆這麼鬼混下去了。
“霍總，上回我和您提的，您考慮的怎麼樣了？”姜煙咬著唇，鎮定道：“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將我調離秘書部，重新評估我的商業價值。”
“商業價值。”
霍靳恆冷冷地品著這四個字。
他的小金絲雀突然間想展翅高飛了。
還挺有意思。
難不成她以為，只要他點點頭，她就能自由自在，憑自己的能力展翅高飛？
“既然你要證明自己的商業價值，我給你個機會。”
霍靳恆冷冷道：“明天晚上和寧氏會有一個專案合作，只要你能拿下，我就相信姜秘書有所謂的商業價值。”
寧氏……
姜煙抓了抓手指。
寧氏的合作方是出了名的難纏。
不僅僅是指對方刁鑽難說話，更多的是寧氏的人一向把女人當做玩物。
然而，姜煙沒有別的退路。
她緩緩點頭，輕聲應道：“是，霍總。”
霍靳恆見她安心用餐，正轉身準備離去，忽地想起蕭軒的事，又問了句：“你去找蕭軒是為了別的合作？和……宋家有關？”
姜煙沒想到他會這麼敏銳，遲疑著點點頭。
霍靳恆目光復雜地看她一眼，很快轉身離去。
而，就在霍靳恆離去後，姜煙很快給沈明華髮了條訊息：“明華，幫我準備一份假的孕檢報告！”
……
姜煙的身體沒有調養多久，很快她接到了宋母的電話。
“煙煙，聽說蕭氏的負責人是阿軒，這是真的嗎？”
女人的話裡透著喜悅。
姜煙皺了下眉：“所以，您打這個電話來是決定撕毀我們之間的約定？”
宋母淡淡道：“煙煙，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些股份本就是姜家的。只要你能促成兩家的合作，我自然不會吝嗇。不過煙煙，你別忘了，蕭軒和明珠還有婚約，這次合作結束，我希望你能離蕭軒遠一些。”
“您放心，我對你的未來女婿不感興趣。”
姜煙垂下眸，淡淡道，她的目光很快掠過手機裡的曾經一份和姜氏相關的財政報告，隨後眸色沉了又沉。
當年，姜家的破產來的很蹊蹺。
她曾經私下查過很多回，都和宋氏提議的這個專案逃脫不了干係。
姜氏眼光有問題，最終折戟，那是姜氏實力不濟。
可如果當年的一切是人為，她也絕不會放棄追查這一切。
只是，收購曾經的姜氏股份恐怕需要很多錢，她要怎麼才能賺到這些錢是眼下最大的問題。
……
隔天。
姜煙重回秘書部上班。
和霍靳恆說清楚後，姜煙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然而，開會前，不知是誰散播的，與孟桐的聯姻漸漸傳遍整個公司。
“聽說了嗎？孟家和霍家好像真的要聯姻了！”
“孟經理要成了總裁夫人嗎？那姜秘書怎麼辦？”
“那怎麼比，一個不過是玩物，一個可是正經的總裁夫人……”
聽到眾人的話，姜煙心口微澀，卻神色如常地參與會議當中。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霍氏今晚和寧氏的專案，姜煙你跟我去。”
會議結束前，霍靳恆淡淡發話，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卻引來不少人的紛紛議論。
眾人原以為姜煙會因為霍靳恆的婚約被疏遠，卻不想……
然而，只有姜煙清楚這是他和霍靳恆一早就說好的。
而孟桐也臉色變了變，笑著開口：“霍總，這個專案不如由我來跟吧，姜秘書似乎不太有這方面的經驗。”
孟桐話音一落，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
眾人寂靜無聲時，忽地，霍靳恆淡淡開口：“不必了。一個小專案你操什麼心，有些人既然沒有經驗，剛好積攢點經驗，霍氏不養閒人！”
一句不養閒人像是在姜煙臉上狠狠打了一耳光。
不少異樣的眼神紛紛朝她掃了過去，一旁的孟桐見此，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