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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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人群散去，姜煙心中始終難安。
泡了一杯咖啡送進了霍靳恆的辦公室。
霍靳恆抬眸瞥了她一眼。
“愧疚？”
“補償？”
兩個詞甩出來，姜煙臉上一陣尷尬，尤其是看到他還稍微有些發紅的眼角。
愧疚達到了頂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靳恆嗯了一聲：“你要是故意的，今天就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了。”
姜煙垂下眼眸。
這一刻，粉白的臉頰，溫順低垂的睫毛。
她看起來乖極了。
霍靳恆心念一動，朝她伸出一隻手：“過來。”
姜煙猶豫了一下。
他立刻冷臉：“看來你的道歉沒有一點誠意。”
他眯起眼眸，眼中瀰漫的紅血絲似乎更濃郁了。
姜煙咬了咬唇，朝他走過去。
猝不及防被一把拉入男人堅硬的懷中。
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
一陣痠痛。
揉了揉鼻尖，下一秒，手腕被人攥住，灼熱的吻精準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唔……”
唇舌交纏，攻勢兇猛。
姜煙甚至都沒能掙扎一下，被迫捲入激烈的情潮之中。
迷濛中，姜煙艱難的抽出一絲神智，想要推開他。
“別……”
他們現在不能這樣……
霍靳恆抬頭，薄唇透著一股異樣的紅，聲音一如既往低沉，只是略帶嘶啞。
“拒絕無效，這是你給我的補償，補償方式，我自己選。”
說完薄唇就印了下去。
一切瞬間失控。
辦公室裡的氣氛節節攀升，曖昧的氛圍化作灼熱的溫度，在肌膚上游走。
姜煙的後頸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一觸即發之際——
“砰砰”
敲門聲驟然響起，打斷了辦公室裡正在急迫進行的一切。
意亂情迷的姜煙驟然清醒。
霍靳恆擰眉看向門口，程右的聲音徐徐傳來。
“霍總，您要的檔案。”
霍靳恆艱難的思考者，之前的確跟他要了一份檔案。
可是，誰讓他現在送來？！
懷中人忽然起身，速度太快讓霍靳恆都來不及阻攔。
他臉色一沉。
門衛的程右見屋裡遲遲沒有聲音傳出來，不由道：“霍總，度假村專案很緊急，您要不要先看看檔案？”
這個多家隊的專案，因為幾個釘子戶不願意拆遷，已經被迫停止了推進。
如今一直在處理中。
但效果甚微。
下面的人才不得不上報，他拿來的資料就跟專案有關。
這也是他知道姜煙在裡面遲遲沒有出來，卻還是是過來敲門的原因。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辦公室裡出來一個沉沉的聲音。
“進來。”
程右推開門，姜煙與他擦肩而過。
隱約聞到一股古龍香水味。
靠近辦公桌，程右將檔案放在桌子上，那股熟悉的古龍香就變得更加清晰。
用鼻子想也應該能猜得到剛才而發生了什麼。
程右不由摸了摸鼻子：“這個度假村專案很緊急，霍總，我並非有意打擾……”
“閉嘴。”
霍靳恆冷冷瞥了他一眼。
程右瞬間安靜。
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慾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
霍靳恆垂眸看檔案，臉色比平時更加淡漠。
程右大氣不敢喘。
直到敲門聲響起，他如釋重負轉頭，看到了姜煙，她站在門口猶猶豫豫的不肯進來。
“姜秘書，有事嗎？”
程右的餘光，看到那一瞬間霍靳恆似乎動了一下。
定睛一看，並沒有。
難道是錯覺？
姜煙看了眼霍靳恆，見他沒有抬頭也鬆了口氣，對程右道：“我的手機……”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
上面有一個白色手機。
程右也看到了，但是不敢輕舉妄動：“霍總？”
“拿走。”
冷冷的聲音響起。
姜煙連忙拿起手機就走，可偏偏餘光掃到了那份檔案，她一下子停住腳步。
“還有事？”
霍靳恆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姜煙猶豫道：“這個我也許有辦法解決。”
“姜秘書，你確定？”
程右不禁開口。
他太過驚訝，都沒有注意到霍靳恆橫了他一眼。
姜煙點點頭。
程右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專案的嚴重性和難度，給她科普：“這個專案難度就在於釘子戶，趕不得碰不得，一旦出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他們就是碰不得的釘子，要麼傷人要麼傷己。”
所以啊，沒有這個金剛鑽就別看這個瓷器活。
姜煙頷首：“的確有難度。”
是吧是吧。
那就趕緊放棄吧！
“可也不是不可能完成。”
程右擰眉：“姜秘書，你真的想好了？”
姜煙點頭。
程右想讓她知難而退，也是為了她好，但沒想到人家非要迎難而上。
他也只能祝福了。
“希望你成功。”
兩人相談甚歡，一旁的霍靳恆忽然問道：“專案交給誰，是由我說了算吧。”
兩人僵著脖子轉頭。
霍靳恆目光極具壓迫：“你們倒是商量的不錯，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姜煙和程右對視一眼。
“怎麼，回答問題都要對方同意才行了？”
幽幽的聲音響起。
程右後背發麻，趕緊收回目光低下頭。
姜煙卻不能躲避：“多謝程助理的提醒，霍總，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你說。”
霍靳恆靠在椅背上，雙手合十放在腿上，是一個非常閒適又認真的傾聽姿勢。
“他們不答應，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無非兩種，錢和情，我們對症下藥即可。”
姜煙早先有過接觸，瞭解過這方面的事。
釘子戶要錢，獅子大開口。
情就是在那裡住的久了，感情比較深厚，這種人其實不太好說服。
但也不是辦不到。
就看怎麼說了。
“交給你，你打算怎麼做？”霍靳恆問道。
姜煙想了想，道：“滿足他們的需求。”
“給錢？”
“要給，但不能給太多，還要看怎麼給，給多了不行，但給少了也不行……”姜煙正色道，“具體的還要看如何商議，如果你放心的話可以交給我。”
“你有把握？”
霍靳恆幽幽問道。
姜煙點頭：“有。”
霍靳恆略加思索：“好，程右訂兩張去鄰的機票。”
“是。”
孟桐低頭，斂下驚訝。
沒說讓他去，那就是要帶姜煙過去了。
霍總竟然真的答應了！
離開辦公室，程右很是複雜的看了眼姜煙：“姜秘書，你果然是這個。”
他豎起大拇指。
姜煙一愣，程右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