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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墨西哥的語調,這回應該是穩了吧。
入夜,大家都在餐桌邊吃東西,王燈明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時的看看手錶。
“警長,你老看手錶幹什麼?”
“稍等片刻,大家也許都會看到驚喜,別墅案即將宣告偵破。”
探長的湯勺放在嘴邊。
“老闆,youok?”
“當然OK,我有絕對的信心,如果不能破案,但也有重大的進展,等著吧,先生們,女士們。”
七點半,別墅主樓的門口來了一輛車。
墨西哥術士趾高氣揚的下車,嘴巴里叼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根雪茄,老粗了。
副駕駛下來一人,王燈明迎上去:“大流士·安赫爾先生,你的鬍子一刮,臉一洗,衣服一換,原來你這麼地帥,是煤渣把你的形象毀了。”
王燈明上次見他的時候,在那礦井裡,這傢伙就像個兩個月沒洗澡的流浪漢,臉黑得認不出真人。
“警長先生,我想通了,躲避不是辦法,躲得了一年兩年,躲不過一生。”
“很好,謝謝你終於想通了,來,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別墅的第五位買主,大流士·安赫爾先生!”
探長鼓掌歡迎,其他人都表示歡迎,掌聲表示對倒黴蛋的理解和安慰。
王燈明:“術士,謝謝你做通了大流士·安赫爾的思想工作,廢話少說,大流士·安赫爾先生,帶路!”
“跟我來,警長。”
大流士·安赫爾邁開堅定的腳步朝著二樓而去。
森西走在最後,神情微微繃緊,眉頭微皺。
在二樓的房間號為l號的房間,大流士·安赫爾走進去。
這裡放著一些石膏雕像,王燈明記得自己來過這個房間,他當時總覺得這個房間有點特別,但當時也沒太重視。
大流士·安赫爾來到牆角,將兩座雕像搬開。
“下面是空的,偶爾會傳出可怕的聲音,很可怕!我無意中發現的,可我不敢開啟它,那陣子我們全家都嚇壞了,加上下個買主已經敲定,所以我就沒說。”
王燈明趴在地板上,將耳朵貼上去。
突然,他蹦起來。
“媽的,這下面是地獄嗎,我怎麼聽到來自地底的咳嗽聲?”
探長趴下去,耳朵貼著地板。
“老闆,好像有什麼移動的聲音,還有鏈條拖地的動靜,地獄?這下面有被鐵鏈鎖住的惡魔?”
史福蘭第三。
“警長很細微啊,太細微,但絕對有東西在下面。”
王燈明:“開啟,想辦法開啟!”
探長:“得找到機關啊,這肯定有機關。”
幾個人一通找,怎麼也找不到,王燈明:“史福蘭,去工具房找大錘來!”
史福蘭應了一聲,立刻去找大錘。
森西道:“渣警,你確定要砸,發生危險怎麼辦?”
王燈明掏出手槍。
“就算下面藏著是惡魔,本警長也要跟它比劃兩下。”
史福蘭找到了大錘,不等王燈明發令,舉起大錘就砸下去。
嘣嘣!嘣嘣!嘣嘣!
地板被炸裂,露出一個小口子。
“繼續砸!沒事,砸壞了叫人修。”
“好的,警長!”
史福蘭鉚足力氣,大力往下砸。
轟隆一聲,整塊地板掉下去,一個方形缺口露出來。
王燈明看到一個梯子,下方有光亮搖曳。
“不是地獄啊,有光。”
王燈明提著槍要下去,森西:“注意安全渣警,要不”
“安靜!探長,你負責支援。”
施泰納:“警長,我和你一起下去。”
“帶上獵槍。”
“OK!”
探長:“還是我下去吧,施泰納,你和史福蘭拿著獵槍守在這。”
“那就這樣。”
王燈明順著樓梯下去,不久就下到了地面。
“媽的,這棟樓的結構果然有貓膩,你看這修建的,房中房”
“老闆,這是地下室?”
“不像,地下室不是這樣子,通道,看,有燈光。”
“還有道門,是嗎?”
“是的。”
兩人到達這道門之前,先是走了十幾米的直線,而後兩個左轉。
“有人在裡面嗎,感覺很悶啊。”
“我衝,你掩護!”
探長點點頭。
“我數.一二.三!”
王燈明提槍衝進去!
“哦,上帝!”
探長先發出驚呼。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裝飾的古色古香,金碧輝煌。
在這裡,有金色的法杖,金色的蛇形柺杖,金色的盔甲,金色的護盾,金色的
房間的中央,用玉石支撐著一個圓形的巨大黃金燈臺。
燈臺的四周有密集的菱形的護盾包圍。
燈臺中央,有一座濃縮的宮殿。
宮殿的樣子有點類似中東的清真寺,園頂,一排排立柱神秘恢弘而不可侵犯。
在圓頂的最上方,有兩根金屬叉子扭曲在一起,形成一個半月形的托盤。
托盤內,又有個火炬一樣的金屬體。
火炬的形狀像是一個人穿著黑色的斗篷,舉著一個巨大的火把。
那個人的面容,沒嘴巴,沒臉,沒鼻子,只有一雙眼睛。
眼睛內,鑲嵌著綠寶石。
在火把的上方,有個凹形小池,裡邊有燈油。
燈油的中間有根燈芯。
燈芯正亮著,閃現著幽綠的光芒。
黃金燈臺之旁,有根金屬立柱,柱子上垂下一根鐵鏈,鐵鏈的末端拴著一個人。
這個人沒了一條腿,鬍子長及腹部,頭髮蓬亂像鳥窩。
他消瘦的像一具骷髏,臉色白的讓人害怕。
他身上的衣服爛的不能再爛,幾乎不能遮體。
王燈明和探長看到這個人時候,都嚇得大叫一聲,他的眼神太可怕了,死亡的呆滯。
王燈明拿著槍指著他:“你是什麼人,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他茫然看著面前兩人。
眼神還是茫然遊離。
王燈明用手在他的眼前晃晃,他終於眨眨眼。
“有反應,有反應!”
“你叫什麼,你叫什麼?”
這人開始打量眼前之人。
“說話,你是什麼人?”
這人歪頭。
“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人眼睛持續眨動,最後,他指指自己的喉嚨,發出沙啞的,低沉的啊啊啊聲。
“老闆,這是個啞巴。”
王燈明:“看出來了,你叫什麼,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這人愣愣的看著王燈明,最終點頭。
“我是警察,我是警察,這也是警察,我叫王燈明,他叫薩摩,我們是阿拉斯古猛鎮警察局的警員,我們沒惡意,我們沒惡意,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裡,是誰幹得。”
這人瞪大眼睛。
“我們真的是警察,看,警帽,警服,不會假。”
這人伸手摸摸王燈明的警帽,還有警服。
“是的,我們是警察,老兄,你得救了。”
這人眼淚一下子流出來,嚎嚎大哭,但他的喉嚨發不了太大的聲音,哭聲淒涼得讓王燈明聽了都受不了。
他捂著腦袋,揪著頭髮,腦袋撞牆,眼淚一滴滴的掉在地上。
王燈明:“老兄”
他突然跪在地上,嘴巴做出了一個救我的口型。
“你得救了,老兄,你得救了,別哭別哭,保持鎮定,我們現在就把你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