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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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二點，會議室的眾人終於散去。

楊雪伸了個懶腰，小聲抱怨道：“再不結案，我覺得我就要猝死了。”

翟青連連附和：“我家裡還催我找女朋友呢，就這下班時間，鬼都不願意跟我談戀愛。”

楊雪和餘燦都被翟青的話逗笑了。

餘燦道：“你們這一行確實很辛苦。”

翟青看了餘燦一眼，“誰也別說誰了，就你那工作，讓我幹我都幹不來。”

想起最近那幾起案子的屍體，翟青都想覺得生理不適，更別說讓他動手解剖了。

餘燦語氣淡淡，“還好吧。”

看著餘燦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楊雪和翟青對視一眼，然後紛紛朝她豎起大拇指。

“燦姐，您是這個。”

“你們幾個還沒走呢。”曾隊從門外進來。

楊雪立即道：“這就準備走了。”

曾隊點點頭，“你們倆女孩這個時間回去不安全，等會我送你們回去吧。”

楊雪站起身擺了擺手，“不用了師父，我和燦燦我們倆現在合租呢，翟青住的離我們也不遠，我們仨一路回去。”

“那行。”曾隊聞言放下心來，又轉頭看向餘燦，“小燦，你明天上午有事嗎？”

餘燦想了想，“目前來看沒什麼事，怎麼了曾隊？”

“明天我準備派翟青和楊雪再去調查一下第三起案子，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跟著他們一路去吧。”曾隊總覺得餘燦在這方面有一些異於常人的直覺。

餘燦聞言立馬答應下來，“好啊，跟進一下案件對我判斷屍體也有幫助。”

第二天上午八點，翟青準時到楊雪和餘燦出租屋樓下集合。

三人乘車先行趕往第三位死者生前的工作的地方。

車上一片歡聲笑語，下車後，三人立馬進入認真工作狀態。

走進宋菲只工作過一天的便利店，翟青拿出了工作證，向當班的收銀員表明了身份和來意。

看著眼前年紀不大的收銀員，餘燦問到：“請問，宋菲實習那天，你在這裡嗎？”

收銀員怯生生的點了點頭，“那天是我帶的她。”

餘燦和楊雪對視一笑，還真是讓他們找對人了。

“小姑娘你別怕，我問你什麼你如實說就行。”餘燦安撫性的說完，又接著問道：“宋菲在你的印象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收銀員小姑娘想了想，開口道：“我，我就帶了她一天，不是很瞭解她的為人。”

“那就說那一天她給你的感覺，或者她工作時的態度是什麼樣的。”翟青語氣有些生硬。

收銀員猶豫了一下，在三人的注視下，默默開了口：“我覺得她，性格不是很好，對待顧客的態度也很不好，不太適合服務行業。”

“而且第二天我聽店長說，那天有好幾個人給他打了投訴電話。”

“所以她第二天沒來，我們也沒有過多聯絡她。”

餘燦追問：“她才上班一天，做了什麼會遭到顧客投訴？”

收銀員道：“我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一位奶奶要買礦泉水，結賬的時候說我們店的水比其他店的貴五毛，當時宋菲就直接和那個奶奶吵起來了，還嘲諷對方要是沒錢就別來之類的。”

“然後那個奶奶就把礦泉水留在收銀臺，說自己不要了。”

“宋菲當時竟然直接把礦泉水砸在了那個奶奶身上。”

楊雪眉頭緊鎖，“確實是沒見過這種服務態度的服務人員。”

“麻煩你帶我們去一趟監控室，我們需要看看宋菲上班那天的監控。”翟青對收銀員道。

收銀員馬上給店長打電話申請了一下，然後鎖了店門，帶著幾人去了監控室。

收銀員在電腦前調出宋菲上班那天的監控錄影。

“我們店雖然不大，但是幾乎沒有什麼監控死角，警官你們在這裡慢慢看，我得去前臺收銀了。”收銀員說完，便又馬上回到工作崗位了。

餘燦三人看了好一會監控錄影，卻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燦燦，你看出什麼了嗎？”楊雪轉頭問餘燦。

餘燦的眼睛一直盯著螢幕，“沒有什麼可疑的，那個奶奶和宋菲爭吵後，收銀員小姑娘也很快出面調解了。”

根據宋菲的遇害情況，可以確定兇手的力氣不會太小，老弱病殘或是一些比較瘦弱的女性幾乎做不到。

既然有直接接觸的人做不了....餘燦又把店鋪門口的錄影放到最大。

“宋菲在和老奶奶爭吵時，店門口圍觀的人也不少。”

楊雪倒是沒想過這一層，“你是覺得圍觀群眾裡會有兇手？”

“不會吧，就為了給一個不認識的奶奶報仇？”翟青也很意外餘燦的想法。

餘燦仔細觀察了一下圍觀群眾，看起來體力不錯的男性不在少數，“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楊雪嘆了口氣，對翟青道：“把監控錄影複製一下，回去慢慢排查吧。”

翟青聞言立馬照做，只是心裡還是很難把兇手懷疑到圍觀群眾的身上。

三人離開便利店的時候，除了餘燦，其他兩個興致都有些垂頭喪氣。

餘燦安慰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想吃什麼，我請你們。”

翟青眼睛頓時亮了，“想吃肉！”

楊雪也瞬間就不emO了，“燦燦，想吃辣的火鍋！”

餘燦笑了笑，“好，不過我之前沒怎麼來過這邊，你們知道那家店好吃嗎？”

楊雪馬上舉起手，“我知道，我帶你們去，保證物美價廉！”

“你說的不會是上次帶我去的那家吧？”翟青停下了腳步。

楊雪瞥了他一眼，“對啊，你覺得不好吃嗎？”

翟青本來想說那地方人太多了，但看著楊雪警告的眼神，只能附和道：“好吃好吃，我們走吧。”

就這樣，在楊雪的帶領下，三人到了一家火鍋店。

因為這家生意實在太火爆，三人等了一會，才等到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空了出來。

楊雪馬上衝過去佔座，然後又開始給翟青和餘燦推薦什麼菜好吃。

點完了菜，楊雪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她看著窗外，碎碎念：“好餓，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

翟青小聲嘟囔了一句，“誰讓你非要來這家的。”

楊雪正要轉頭和翟青辯論一番，注意力突然被窗外迅速圍起來的人群吸引。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