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合力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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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煙顯然驚住了，滿臉錯愕和不敢置信，看著我的，眼裡寫滿了懷疑。
“你胡說什麼？這麼多人在這兒，還有百珍瓷行的沈老太爺在這兒作證，哪兒可能會有問題啊。”
“信不信由你，你硬是要跳進這個局，那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今天我肯定要破了此局。”
我聳了聳肩，只是不想讓這美貌如花的老闆娘賠進去老本。
說到底我們萍水相逢，她不信我也正常。
沐晚煙似乎短暫地沉思了片刻，拿起手中的兩個瓷器仔細端量著，到底還是沒有把握。
“我可以信你，甚至可以幫你破了此局，不過要算你欠我個人情。”
沐晚煙風情萬種地看著我，那完美的身材曲線貼了貼我的胳膊，一股幽香一個勁兒地往我的鼻子裡鑽。
我心裡大驚，這女人好生歹毒，竟然使出了美人計來！
她還真是把我的心思給拿捏的死死的。
美人有求於我，我如何能拒絕？
“不好意思，應當是你欠了我人情才對吧。”
我冷冷一笑，這女人指不定想要藉此機會，來要我入她那玉堂瓷會，我才不會上當。
沐晚煙跺了跺腳，嬌嗔地瞪了我一眼，“真是不知好歹，你個潑皮以為能破局不成？沒根沒據誰會信你？怕是要以為你是來故意挑事的。”
“哦豁，不至於吧，我想那沈老太爺應當能判斷出，其中真偽。”
沐晚煙搖了搖頭，“若是這局為我而設，他們肯定做好了全部的打算，這裡的那些貨，也有不少出自於沈老太爺之手呢。”
我驚了，這行水太深了。
“你明知道里面可能有問題，還敢往裡面跳？真不怕被坑死啊。”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沐晚煙，這女人到底怎麼想的。
“呵，你以為玉堂瓷會只有我一人能做主麼？我如果不抓抓機會，指不定哪天就被掃地出門了。”
“不至於吧，果然豪門無親情。”
沐晚煙又瞪我，隨後又問：“你就說幹不幹吧，主辦方的人怕是已經盯上你了，我這些日子在外擺攤，就是為了釣魚，好不容易上來一條大魚，我豈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你？”
我嘴角一抽，所謂釣魚就是從人群裡選拔人才，很看運氣，尋常人真沒那個耐性。
難怪這沐晚煙在親眼見我參與了一次賭瓷後，就盯上我了，顯然是很缺人啊。
“行啊，那就拜託你了。”
沐晚煙有一點說的沒錯，我沒權沒勢，草根一個，站出來指出人家的局有問題，怕是要被人家派人打斷腿丟出去，隨便扣個挑事的名義，我幾張嘴都無處申冤。
人家沐晚煙可是有身份的人，她的話，肯定比我有用。
“徐老闆，我說你這局似乎有些問題啊。”
沐晚煙得到我的暗示，乾脆跟主辦方大開天窗說亮話。
“哦？沐小姐有何高見？”
那中年人樂呵呵地說，餘光好像還盯上了我。
來者不善啊，我心裡感慨，真壞了人家好事，怕是會把對方給得罪了個狠的。
但是沒關係，為了找到我爹孃的下落，別說得罪個把人，就算是地獄我也敢闖上一闖！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著沐晚煙，顯然好奇她想做什麼。
十分鐘的時間才過去一半，他們也沒那麼急。
其實時間也是陷阱之一，尋常賭瓷最多五分鐘以內，這位徐老闆敢給出十分鐘，顯然是因為有著十足把握，不會被人找到真貨。
十分鐘的時間都不夠用，最合理的解釋，不就是裡面根本沒有真品麼？
“徐老闆，咱們也是老相識了，我沐晚煙的為人，街坊鄰里也都有數。你拿出的這些定瓷擺件，我剛才已經粗略看了個遍，已經可以確定，其中並無真品！”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此事是真，那徐老闆的信譽可就要被砸在地上，還要被人踩上兩腳。
徐老闆笑容不變，只是目光中泛著冷光：“沐小姐，咱們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不能因為你眼光不行，挑不出真品，就在這裡憑空汙衊我。”
“哈哈哈，我說的有無道理，你心裡有數。沈老太爺，我相信您，要不然您老人家來為我做個主？”
沈老太爺眯起眼睛，眼中精光四射，“我可以確定，這裡面有真貨。”
“聽到了吧沐晚煙！我知道你怕這一千萬保不住，就想出了藉口要反悔，咱們行當裡什麼牛鬼蛇神都有，想不到玉堂瓷會竟然也能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周圍路人也議論紛紛。
“徐老闆一向信譽都很好，三當家怎麼能隨便給人扣鍋？”
“輸不起就別玩賭瓷啊，女人就不該踏入這行，真麻煩。”
“區區一個沐家三小姐就敢入這宮花瓷局，果然要受教訓了。”
我聽不下去了，讓沐晚煙一個女兒家面對那些難聽的指責，也不是我性格。
“到底是誰在幹那下三濫的事，誰心裡清楚。”
我這一出聲，立刻成了靶子，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那壓迫感還真是挺強。
也虧我歷經多年修養，養成了一張厚臉皮，還真能做到穩如泰山。
“剛才就見你圍著沐小姐說三道四，看來那損陰德的法子是你想出來的。”
徐老闆盯緊了我，來了招破釜沉舟。
他也不想把玉堂瓷會得罪太狠，尤其沐晚煙還沒有深陷局中，他就沒有得逞。
這麼說不僅能把責任都推到我頭上，還能給沐晚煙一個臺階下，何樂而不為呢。
我心裡也有點兒佩服起了這個徐老闆，還真是個陰險的資本家，滿肚子壞水。
“徐老闆，你拿出的這些瓷器裡，根本沒有一件是真品，不信的話，你可以拿出那件所謂的真品出來，讓大家夥兒給你掌掌眼。”
“哦？可若是我真這麼做，必定要造成巨大損失，還耽誤了這些時間，誰來賠償？小子，你怕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路子，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麼？”
徐老闆狠辣卓絕，言辭犀利，很快就抓住了問題關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