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急於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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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本大廈第十五層的實驗室當中，諾曼奧斯本正坐在一張辦公椅上，手中拿著記錄實驗資料的報表，聽著康納斯教授彙報著專案階段性的成果。
“經過這幾次的臨床試驗，基因藥劑在動物實驗之上取得了十分重大的成功。”康納斯教授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諾曼奧斯本和康納斯教授面前的顯示屏發出光亮，上面顯示著幾組影片，在每一個影片之中的培養倉內都生活著一隻狀態良好的小白鼠。
只不過在這些小白鼠的身上，存在著各不相同的殘缺部位，獨眼、殘耳、斷尾、殘肢......
“這次基因藥劑當中，我提取了蜥蜴的基因，想要以此來修復這幾隻小白鼠身上所各個殘缺的部位。”
隨著康納斯教授的話語，影片內的培養倉開始冒出一股綠色的煙幕，煙幕逐漸將培養倉內的小白鼠給覆蓋。
“吱吱吱——”
隨著煙幕的覆蓋，影片內的小白鼠開始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慘叫之聲。
在那一陣陣尖銳的慘叫聲當中，綠色煙幕逐漸被吸收進了小白鼠的體內。而這些小白鼠身上那原本各自殘缺的地方也在此刻逐漸延伸出了一條肉柱。
肉柱在極短的時間內化作老繭，隨後破碎開來，露出老繭內部那新長出來的肢體。
“這簡直是個奇蹟。”諾曼奧斯本痴痴的看著影片之上那重新恢復得活蹦亂跳的小白鼠們，低聲喃喃道。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麼奇蹟。”康納斯教授搖了搖頭：“這是努力研究的成果，也是我們接下來下一步實驗的希望。”
“大概還需要多久？”諾曼朝著康納斯教授問道。
“最起碼還要三年。”康納斯教授眼中帶著些許的歉意：“我們目前成功的僅僅是在哺乳動物身上的臨床，這期間還缺乏對耐藥性的觀察。按照實驗程序，我們還需要除錯到靈長類動物的身上，再重複臨床，觀察，確保無誤後最後才能運用到人體之上。”
諾曼深深的吸了口氣：“但康納斯，我沒這麼多的時間了。”
“......”康納斯教授沉默了片刻，低聲嘆息：“抱歉，我會盡量縮短研究程序，但具體需要多久我也不能確定。”
諾曼看向了康納斯教授，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那如果，我們直接越過靈長類的實驗，直接進行人體實驗怎麼樣。”
“不行！”康納斯教授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諾曼，這樣是違法的。”
“如果合法呢？”諾曼從懷裡取出了一份檔案，將其遞給了康納斯教授：“剛好軍方的羅斯將軍對我們的這項研究十分有興趣。”
“就算是軍方，也不可能將不成熟的藥劑投入到人體實驗當中。”康納斯教授死死的盯著諾曼：“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諾曼！”
“誰知道呢~”諾曼聳了聳肩：“反正紐約人口這麼多，偶爾少上一些流浪漢也不會被誰發覺的不是麼？”
“最重要的是。”諾曼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拍康納斯教授的肩膀：“起碼有軍方替我們背書，那就不需要再有這麼多的顧忌了。”
“......”康納斯教授低著頭沒有回答諾曼的話。
而諾曼也並沒有在意，他看了一眼大螢幕上生龍活虎的那幾只小白鼠之後，朝著門外便走了出去。
“我做不到。”
就在諾曼剛把實驗室大門開啟的時候，康納斯教授的聲音在諾曼的身後響起。背朝著康納斯教授的諾曼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快之色，但在轉過身來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諾曼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康納斯教授。
“抱歉，諾曼。”康納斯教授將手中的檔案放下：“如果你真的要這樣激進的話，我只能選擇帶著實驗資料離開奧斯本了。”
“康納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諾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康納斯教授摸了摸自己斷掉的那隻右臂，抬起頭來看向了諾曼：“但我還是不能認同提前進行人體實驗。”
“就算是有軍方背書，但這並不代表失去了風險，萬一實驗出現了問題，那死的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
諾曼看著說著大道理的康納斯教授，眼中的憤怒之情無法壓制。
“所以抱歉了諾曼。”康納斯教授朝著諾曼搖了搖頭，將掛在胸前的工牌放在了桌上。
“好！”諾曼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我答應你！”
“但你必須要儘快壓縮時間！”諾曼再次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康納斯教授：“如果在我收到病危通知書的那天你的實驗成果還沒出來，那到時候你絕對不能再攔著我！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沒問題。”康納斯教授聽到了諾曼的承諾，總算是鬆了口氣，緊接著又繃緊了自己的神經。
畢竟對於康納斯教授來說，諾曼的讓步，是基於自己能夠縮短實驗時間前提為標準，如果自己不抓緊的話，到時候一個將死之人的瘋狂，那可是誰都無法抵擋的。
“希望你不會辜負我。”諾曼深深的看了一眼康納斯教授，轉身便離開了實驗室。
......
下行的電梯之中，孤身一人的諾曼沉著臉打起了電話。
“今晚等下班過後，想辦法把康納斯實驗室的實驗資料，還有基因藥劑的方程式複製一份。”
“既然他不願意，那我們就找一個願意的人去接手他的實驗！”
很顯然，剛才在實驗室時，諾曼最後對康納斯教授的承諾，只不過是為了穩住他而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
畢竟沒有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既然能提前走捷徑，諾曼怎麼可能傻傻的等待著康納斯教授那虛無縹緲的實驗時間。
叮——
電梯門緩緩開啟，諾曼也正好掛掉了手中的電話。
“董事長。”電梯門外，正在等著電梯的奧斯本集團員工看到了電梯內的諾曼，連忙恭敬的打著招呼。
“嗯。”諾曼看著電梯外的員工，原本冷冽的面龐再次化作春風如沐般溫和的微笑。
他走出電梯，輕輕的拍了拍面前這名員工的肩膀，輕聲寬慰道：“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員工感受著如此平易近人的老闆，心中充滿了激動之情，甚至感覺就連今晚的加班都充滿了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