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寧家配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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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化龍。
放在其他地方，不一定有人認識。
但在海州，這三個字絕對是如雷貫耳。
二伯父皺眉道：“放眼海州，誰不認識海化龍，在整個江海省更是和蔣斯年平起平坐的存在。”
“因為他的收入，主要靠著那些娛樂場所，地下賭場，和一些灰色行業。所以他手裡現金是最多的，背地裡，海州的人都叫海化龍現金王！”
“海州市財政緊缺時，都是海化龍拿出來的錢，所以海州許多高層和海化龍的關係很好。”
“小君，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二伯父不解。
在海化龍這三個字面前。
眾人都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於君嘆氣道：“他死了！”
這話一出。
二伯父動容變色，嘴裡驚撥出來：“什麼！”
就連老爺子，都為之一愣，眼底現出震撼之色。
其他人早就目瞪口呆，張大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便是寧菲然都伸出兩隻小手，輕輕捂著嘴，一雙美眸瞪圓。
“怎麼可能！”二伯父大叫著：“那可是海化龍啊！”
於君苦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就在今天，海化龍在醫院中被人震碎了骨頭筋脈，五臟六腑，當場就氣絕了！”
大家如墜冰窟。
這時於君突然注意到，寧菲然情緒激動。
他才猛地想起，沉聲道：“菲然，你爸似乎也是被人震碎了臟器……”
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心底已經明白，殺寧懷安的人，和殺海化龍的是同一個。
二伯父顫聲道：“小君，你是說，海化龍是那位武道大宗師殺的？”
他語氣複雜。
於君語氣複雜道：“不錯，除開海化龍外，那位武道大宗師還當著許多富豪的面。在望仙樓駕馭飛劍，跨越百米，一劍殺了海化龍老師崔九河。”
剛才於君說的那些。
雖然離譜，但勉強還在大家的接受範圍內。
可是當於君說出，駕馭飛劍百米外殺人，他們滿臉的不可思議。
就像再聽神話故事一般。
“崔九河又是誰？”寧菲然她母親，張素夕強忍著悲傷，好奇問道。
不等於君開口。
老爺子打斷道：“怒龍拳崔九河，十年前我曾經見過這人一面。傳說中，崔九河一身怒龍拳，已經修煉到怒龍九變的地步，出拳時有龍吟虎嘯聲。”
“當年海化龍與海州市本地一位大佬，爭奪海州大佬的位置。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大大小小打過十幾場混戰，甚至用了槍。”
“死了幾十人，傷了上百個，後來影響太大，引得海州市局震怒，他們才消停。”
說到這。
老爺子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
一字一頓道：
“你們可知道，海化龍那位大敵，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沒訊息了嗎？”
“因為崔九河直接依仗武力，殺上了那位大敵家中。以一敵百，擊敗上百個打手後，血洗了那位大敵全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三伯母聲音都在哆嗦。
她小聲開口：“連著崔九河都被一劍斬殺，豈不是說那位武道大宗師，更加厲害？”
於君情緒更加激動：“他不是厲害，而是……天下無敵！”
一般人。
能夠駕馭飛劍百米殺人嗎？
如果不是這件事，是從他爸于飛虎嘴裡說出來，於君根本不會相信。
即便於君當時不在場。
但他不難從他爸敬畏的語氣，和那天花亂墜的描述中，猜出那飛劍殺人的一幕，是何等的震撼？
老爺子緩緩閉眼。
“一入地境，自稱宗師！”
“既然是一位武道宗師，那麼做到飛劍殺人的地步，就不足為奇了！”
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裡。
武道宗師身懷種種不可思議之神通。
無論他們身上發生什麼，老爺子都不會覺得奇怪。
難怪在那位武道大宗師面前，於君身上也再無半點傲氣，心甘情願排在他身後。
“我父親和海化龍的死法是一樣。”
“也有人說過，殺死我父親的是一位武道大宗師！”
“這輩子，我都沒辦法為我爸報仇了嗎？”
寧菲然絕望開口。
於君沒有說話。
只是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了寧菲然一眼。
開什麼玩笑？
就算用整個於家填進去，也攔不住人家半步。
如果寧家真的得罪了一位武道大宗師，於君會毫不猶豫和寧菲然劃清界限。
以免連著於家都被牽扯進去。
我是喜歡你，想要和你做點有意思的遊戲。
但我可不會為了你一個女人，毀掉老於家兩三代人的心血。
二伯父開口道：“這麼說，那位武道大宗師，的確是神龍一樣的人物。”
大家都用戲謔的視線，看著寧菲然和張素夕。
至於江辰，早被大家忽略了。
這頓飯，還未結束。
老爺子就看向江辰，平靜開口：“小辰，你來房間一趟！”
江辰輕輕點頭，然後起身走到老爺子身邊，推著他的輪椅往房間中走去。
所有人視線，全都匯聚在江辰身上，就連於君也雙眼半眯。
沒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
古色古香的房間中。
到處擺滿了醫療儀器，空氣中更有一股濃濃的針水味兒，撲面而來。
江辰皺眉，看來老爺子這幾年雖說活著，但每天都受到很大的痛苦。
“年紀一旦大了，身體各方面情況就急劇下降，我已經撐不住幾天了。”
老爺子嘴裡輕嘆。
江辰雙手籠在身前，嘴裡淡淡說著：“寧家作為海州豪門之一，財富數億。到了第三代小輩，更是子孫滿堂，寧老這一生也算圓滿了！”
“生死有命，天行無常，大道永在！”
“寧老應該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才是！”
江辰有能力為老爺子延續幾年壽命。
可這些，終究沒有什麼意義。
何況老爺子，未必就會答應。
所以江辰沒有出手介入老爺子的人生。
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語氣感嘆：“是啊，如今的寧家渡過劫難，也算衣食無憂，開枝散葉。
但年紀越老，我才看的越明白。
我那幾個子女，都算平庸之姿，本身沒有什麼能耐。完全是靠啃食著我年輕時累積下來的資本，等我一死，按照他們的性格，必然會把寧家鬧的雞飛狗跳。
至於三代的孫子孫女們，大多數都還在上學，開著豪車花天酒地。也只有寧菲然，勉強有點能力，但她終究是個女人。”
江辰笑道：“你想讓我和寧菲然完婚？”
老爺子點頭：“不錯！”
然而江辰卻搖了搖頭：“我不願意！”
“因為……”
“寧菲然，甚至整個寧家都配不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