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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結束，臺下瞬間傳來一片熱烈的掌聲，少年的肩上不僅有徐徐的風，更有責任與希望。
也許這就是少年責任所在吧。
岑漾也拿出手機，給周妄拍了一張照片。
鏡頭裡，男生碎髮清爽，一雙桃花眼裡都是散漫的笑意，眼神卻異常堅定，盛滿了炙熱和光芒。
那雙眼睛裡不僅僅只有愛情，也有壯志青雲和凌空碧霄的抱負。
這才是周妄，真正的周妄。
少年兩個字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經久又熱烈的掌聲裡，周妄的目光精準落在岑漾身上。
兩人視線對視。
岑漾彎彎嘴角，對著周妄無聲說了句你真棒。
他應該聽不見。
開學典禮結束以後，周妄發言的照片和影片再次在官網上得到傳播，長得帥又上進的人在哪裡都會是焦點。
官方影片賬號關於他發言的影片點贊破了好幾萬。
純純成為了行走的招生簡章。
那幾天，官博評論區熱鬧不已，都在詢問這位大帥哥的聯絡方式。
有人翻出了周妄高三畢業的採訪影片，知道他女朋友也在這個學校。
兩人感情還很好。
大家還沒開始戀就結束了，紛紛在評論區感嘆優質男果然是不在市場上流通的。
柳一格外震驚，抱著手機跟岑漾八卦，“岑岑，你這情敵也忒多了吧，你看周妄發言那影片，評論區蓋樓都快破10W了！”
但岑漾聽到這句話時的表情卻格外平靜，“也算不上情敵。”
徐意鼓了鼓掌，感嘆她和周妄的感情，“情比金堅！好像真算不上情敵，周妄大帥哥那一臉靠近者殺的樣子誰敢泡他。”
泡？
好像還沒人泡過周妄吧。
一輪又一輪的熱度襲來，但周妄本人跟沒事人一樣。
眾星捧月的狀態對他來說並不稀奇。
只有在岑漾面前，他才會偶爾臭屁的說，“這麼多人喜歡周妄，但周妄只喜歡你。”
岑漾笑著看他，“我也只泡最厲害的帥哥。”
周妄眯了眯眼，認真問，“哪兒厲害？”
又開始不正經。
岑漾睨了他一眼，“學習厲害。”
“其他方面也很厲害。”周妄說，“要試試麼？”
男生表情認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岑漾知道他不會。
“以後再試。”
周妄偏頭一笑，又把頭埋在她頸間，“知道了，大小姐。”
*
軍訓完以後就是國慶假期，周妄決定自駕帶岑漾回家。
兩人行李不多，就帶了幾件衣服。
路程算不上太遠，周妄開車也穩，沒多久就到了家。
其實也才一個月不見，但岑母拉著岑漾和岑月嘮叨老半天，一直唸叨著兩人又瘦了。
岑月艱難開口，“媽媽，其實我胖了五斤。”
“......”
當天晚上，岑樸也回家吃晚飯，許久不見，他一改往日嚴厲，說話都溫和了許多。
岑月還有點不太適應，翻出手機給季白髮微信。
[我爸今天有點反常。]
那頭回得很快。
[怎麼了？]
[反常的溫柔。]
[是想你了。]
[月亮很想季白，你看出來了嗎？]
這次季白回得較慢，聊天框裡的“對方正在輸入”輸入了得有半分鐘。
能看出季白的糾結。
[嗯。]
似乎是覺得有些簡單，那頭隔了一會兒又來了一條。
[季白也想月亮。]
逗人成功，岑月這才收起手機繼續吃飯。
兩姐妹雖然都在燕京，但因為軍訓基本上沒怎麼見面，飯後兩人就在岑漾房間裡聊天。
內容很雜，都是關於大學的事情。
岑月望著滿牆的淡藍色桌布，突然出聲提議，“姐，我們後天回去看爺爺奶奶吧。”
岑漾視線一頓，繼而又笑著點點頭，“好啊，讓周妄開車。”
幾人說走就走，岑月甚至還帶上了季白一起回去。
岑母知道兩人要一起回去，讓帶了好些東西，後備箱都塞得滿滿當當的。
半天多的車程，都是周妄一個人開的，岑月就在後頭負責後勤補給。
“周妄哥，吃不吃芒果乾？”
“周妄哥，喝不喝咖啡？”
“周妄哥，要不要上廁所？”
還挺面面俱到。
岑漾坐在副駕駛沒事幹，她趁著後頭兩人依偎在一塊兒睡覺小聲問，“我可以幹什麼？”
周妄放緩車速，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點了點臉，示意岑漾親親他。
岑漾失笑，傾身過去親了他一下。
等她坐好，周妄才慢悠悠回答，“可以充電。”
情話一套一套的。
到達青槐鄉已經是下午，老兩口見兩個孫女回來都很開心。
岑月非常自覺，叫了爺爺奶奶好以後就拉過季白給他們介紹，“爺爺奶奶，這是季白，我男朋友。”
季白極有禮貌地彎了彎腰，“爺爺奶奶好，我是季白，季節的季，白色的白。”
江紙和岑書應了聲好，讓四個小孩趕緊進屋。
孔叔早已經做好了飯，一桌子的菜香味撲鼻，看著就很有食慾。
連岑書都吃了兩碗飯。
飯後，周妄和季白自覺承擔起洗碗的工作。
岑漾和岑月就在外面的院子裡陪江紙和岑書聊天。
話題中心離不開兩個小孩。
江紙聽著兩個孫女分享在大學的點點滴滴，也鼓勵她們，“奶奶希望你們在大學也能多提升和沉澱自己。”
“提升自己不是一時的事，多審視自己，人生的每個時刻都應該要有與之匹配的底氣。你們還年輕，可以多折騰和試錯。”
岑月和岑漾都認真點頭。
岑書看著江紙，忍不住笑了笑。
想當初，他就是被她眼底的自信和獨立所吸引進去了。
這麼多年了，江紙好像一直都沒變過。
等周妄和季白洗完碗，也加入了聊天陣營。
周妄在長輩面前就是乖小孩一個，很會哄老人開心，就連江紙都被他逗得直笑。
後面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轉向了婚姻和愛情，江紙喝著熱茶，問兩個男生的看法。
岑漾看著周妄，生怕這人又搬出那句“男生戀愛腦，幸福跑不了”的炸裂言論。
但周妄收起散漫的笑，神色正經。
“女性從來就不是必須要成為某人的太太和某人的媽媽，她們擁有自我價值，而不是也不該只限於婚姻和愛情。”
周妄看了岑漾一眼。
“但她們同樣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愛情和婚姻的存在有它特有的意義，對我來說，這種意義就在於和她在一塊兒會比我一個人待著更有意思，也更快樂。”
江紙放下手中的茶，笑著看了一眼岑漾，“你這孩子和岑書挺像。”
周妄笑著點了點頭，“怪不得奶奶也這麼喜歡我。”
既誇了岑書，又無形肯定了自己。
還挺會說，岑漾心裡默唸。
季白雖然不善言辭，但他一貫很有自己的想法，和江紙岑書分享了自己對於婚姻和愛情的看法。
靜謐的夜晚，兩個少年彷彿在發光。
江紙和岑書對視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對方內心的想法。
這兩個小姑娘眼光都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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