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齊奕峰帶兵崽堵厲恩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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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天氣，煙細風暖。
厲恩羨拎著三腳架走進訓練場。
剛進大門，見到齊奕峰的隊伍列方陣在站軍姿，但她怎麼有種感覺。
感覺在這堵她呢。
她繞到右邊，走到離隊伍有三米，感受到目光盯著她。
她好奇抬頭，見齊奕峰盯著她，剛準備拽袁潔菲跑過他們。
有個小兵崽先聲奪人，喊她“嫂子，你去哪？”
厲恩羨假裝沒聽見，拽著袁潔菲繼續跑。
江偉濤也喊，“嫂子，我們不比陳隊的兵崽活躍嘛。”
活躍的小兵崽們磕糖磕上頭，“快來快來，我們比陳隊的兵崽可愛。”
厲恩羨憋不住笑出聲，有些懊惱走過去，“別亂喊，我不是你們嫂子。”
好幾個小兵崽膽大，瞥了一眼齊奕峰，被齊奕峰反瞪，手擋臉，跟厲恩羨說，“來我們這嘛，不然又得被罰。”
小兵崽們眼尖心細，知道厲恩羨吃軟不吃硬，還挺疼他們的。
苦肉計此時不用，待又被罰負重十公里時嗷嗷大哭用嗎。
厲恩羨看眼齊奕峰，他眼神很冷地盯著他們，她敢保證她直接走開的話，這幾個小兵崽得罰。
她指指袁潔菲，“我們在收集另一檔節目素材，菲是主編導，我輔助。”說完，她拎起三腳架，眼神在說我打雜呢，得她同意。
江偉濤拿過三腳架，另一個小兵崽拿過相機，“怎能讓我嫂子拎呢，來，我們幫你架起來，要收集什麼資料，知無不答。”
厲恩羨鼓鼓腮，嚴肅道，“再喊一句嫂子，我馬上跑。”
小兵崽們開始忽悠袁潔菲，“菲導，你要收集什麼資料，問我們唄，或者問江舟。”
厲恩羨噗嗤一笑，默唸，你們踩雷啦。
袁潔菲瞟了眼江舟，江舟剛好也看她，四目相對，她咳了聲，“全都知無不答？”接著問，“齊隊同意嗎？”
“只要嫂子在，齊隊肯定同意！”
厲恩羨鼓起腮，瞪齊奕峰一眼，他正朝她走過來，眼底盡是寵溺，笑罵“還沒追到呢，都不準亂喊。”
小兵崽們憋著笑哦了聲，這糖磕得好上頭呀～
齊奕峰拎起她的裝備，“去靶場。”
“哦。”
下午是射擊訓練。
厲恩羨肯定，齊奕峰就是在那堵她。
袁潔菲再確認，“什麼都能問？知無不答？”
小兵崽們點頭。
齊奕峰給小兵崽們演示槍支分解組合。
他組裝槍械動作，行雲流水，快到讓人眼花。
十秒。
要經過長期訓練和對槍械本身非常瞭解，才能達到這個速度。
齊奕峰射靶，正中紅心。
吳導驚歎，“太牛了。”
齊奕峰笑著點頭，“正常速度。”
小兵崽們撓頭的撓頭，就位的就位，遲遲沒開始組合。
這是齊隊你的正常速度，我們還沒這氣候！！！
齊奕峰命令道，“開始！”
他走向厲恩羨，挑眉問，“想試試嗎？”
厲恩羨躍躍欲試，眼神有些期待，“可以嗎？”
齊奕峰點頭，勾著嘴角，“過來。”
齊奕峰選了一把半自動式手槍遞給她，“M&P40，試試。”把護目鏡和降噪耳機遞給她，看著厲恩羨戴好完畢，又漫不經心地別過眼，自己拿起一把同樣的手槍。
厲恩羨看向齊奕峰，他裝彈、上膛，舉起手臂，正對槍靶連續開了三槍，正中紅心。
厲恩羨雖戴著降噪耳機，聲音還是很大，震得她耳膜嗡嗡迴響，心臟咚咚直跳，人也呆呆。
齊奕峰放下槍，下巴點點，示意她站好，他摘下厲恩羨耳機，“偉佛式據槍，我們一般叫手槍蒐集法，站立時，兩腳的開度稍大於肩寬，兩腳尖自然分開。”他側站給厲恩羨示範，厲恩羨低頭看他軍靴，學他的樣子站。
齊奕峰檢查，點點頭，繼續道，“右手握槍時，虎口正對並緊貼“槍頸”，食指扣扳機時，使虎口與食指形成合力，手掌內側滿貼槍體，拇指自然前伸，食指第一節中部靠在扳機上，食指內側與槍身之間留有空隙，這三指沿槍身軸線前頂回握，合力握住握把。”
齊奕峰用手握緊她食指以下三指，示意她收緊。
厲小朋友的手指居然也是軟的。
他勾著嘴角笑著問，“懂了嗎？”
厲恩羨點點頭。
“左手掌心向後，圍握扳機護圈。”齊奕峰左手握上厲恩羨握槍右手，往後稍用力向左後方拉槍，左小臂微微彎曲，“懂？”
厲恩羨點頭，齊奕峰鬆手拎起她左手握上她右手，重重壓下她左手手肘，“彎。”輕輕轉她的腦袋微微左轉。
齊奕峰幫她戴回降噪耳機，揉了下她腦袋，下巴抬抬，“試試。”
厲恩羨單眼瞄瞄，睜開看槍靶，連開兩槍，正中紅心。
這下，她手都麻了。被震的。
‘哇～’
‘牛呀～’
小兵崽們驚歎。
厲恩羨本人也不可思議，0起嘴，看向齊奕峰，確認下，“我射中了？”
齊奕峰勾著嘴角笑著點頭。
吳導跟拍攝組確認齊隊教學過程錄製好，“恩羨，剛剛那段，你出段旁白。”給厲恩羨劃個重點。
厲恩羨‘啊？’了一聲，“好！”
她反應下，這不得...兩人都上鏡？？
即使是個背影！！！
小兵崽們忙著磕糖，齊隊握上厲導的手了，他們又握手了！！！
齊奕峰雙手抄兜，冷笑一聲，“閒著呢？”
小兵崽們趕緊繼續拆槍，瞄靶，可能厲恩羨正中紅心激發他們的戰鬥欲，大家瞄靶瞄得特別認真再開槍，命中率直線上升。
袁潔菲看江舟組裝，瞄準，射靶，歪了。
厲恩羨看袁潔菲，她在看江舟，“收集素材唄。”
袁潔菲問了聲，“你們誰有女朋友？”
齊奕峰眯了眯眼，厲恩羨拿出筆記本，記下些靈感。
有小兵崽回答，‘我沒有女朋友，但有姑娘在追我。’
‘哦～～’調侃聲響起。
‘有人追呢。’
‘但是覺得我們不合適。’
袁潔菲冷著臉問，“為什麼不合適？”
厲恩羨輕咬下唇，心想：又踩雷了。
“我們私聊！等會飯堂私聊。下一個。”厲恩羨搶先說。
袁潔菲不肯，“小兵崽沒說介意呢。”她走向小兵崽，有點咄咄逼人，“介意嗎？”
小兵崽撓撓頭，“她長得漂亮，又是機關單位，配咱們這種當兵的，我覺得委屈了人家，不合適。我們的工作性質，朝不保夕的，隨時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總不能讓人姑娘這樣跟著我吧。”
齊奕峰下意識看向厲恩羨，她抿緊唇，隨即笑了一個，“人家姑娘可能不是這樣想呢。”
他又覺心被颳了一下。
“錯過了就沒了。”厲恩羨又補充一句，俏皮道，“不是每個女生最後都願意當軍嫂滴，可能戀幾天，人家還不要你呢。”
厲恩羨一詞一字全‘哐哐’地重重地砸向齊奕峰心頭，他輕吸了口氣，心頭悶悶沉沉，呼吸都疼。
小兵崽醍醐灌頂，拼命點頭，“我懂了，謝謝嫂子。”
“都說不是嫂子咯....”厲恩羨嚴肅糾正。
人家都不願意給她機會，選擇跟她錯過。
袁潔菲笑了一個，低聲問江舟，“你也這樣想嗎？”
怕跟著他委屈，所以覺得不合適嗎？
*
晚上，古麗來了。
採訪直接定在食堂，跟陳禹一起。
齊奕峰坐過來，厲恩羨瞥他一眼，“齊隊，採訪呢。”
古麗擺手，“沒關係。”
古麗的問題跟陳禹昨晚差不多，他兩回答也一致，角度不一樣。
古麗說，“其實，要是沒遇到陳禹，我自己也過得挺好，但是我們遇見了，也相愛了。總不能因為他差點犧牲，就結束我們的感情。你是軍人，命就是國家的，但誰能保證一輩子完全不遇到點什麼天災人禍？與其擔憂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情，還不如珍惜眼前，活在當下。”
陳禹揉了把她腦袋，“謝謝你不放棄我！”
古麗微微挑眉，“那也得謝謝陳隊給我機會嘛！”
又圍起來吃瓜的小兵崽發出‘哇哇’起鬨。
古麗看向厲恩羨，挑眉，大聲說，“剛剛那些話呀，其實都是厲導說的。有段時間，我覺得當軍嫂真得挺難的，也感覺堅持不下去。我生病，我練習受傷，我不開心，甚至我m疼連跟我說句‘多喝熱水’都是奢望，他也都不在，他不是出任務就是聯絡不上。”
“但厲導的個人紀錄片裡的文案，你的文案像熾熱夏天的一股沁爽涼風，無比熨帖我想退縮的心，每一句話都能觸碰柔軟的心靈，細膩又真實，溫柔又大氣，跟你一樣。”
古麗輕輕抱厲恩羨，有些哽咽，“謝謝你給我勇氣當軍嫂，我一直以為你也是位軍嫂。”古麗瞟了眼齊奕峰。
袁潔菲好奇問，“你哪段紀錄片？”
厲恩羨想了下，應該是她累倒那邊，送入院。
出院後，她回了趟雲城。
走兩人一起走過的街道，吃一起吃過的小店，去一起去玩的地方，
北城也是。
除了高空彈跳那，但她去跳傘了。
他們的感情羈絆在雲城開始，被他單方面切斷在北城。
“我跟陳瑜去跳傘那時拍的。”厲恩羨對古麗笑，“那你關注我很久了呀，上傳沒多久，我就刪了。”
古麗拼命點頭，“所以你知道當時我知道你是我一直關注的厲恩羨，我多激動了吧。”
陳禹笑，“厲導不是畏高嗎？早上在直升機都站不起來，得齊隊全程摟著呢。”
厲恩羨淡淡瞥了他一眼，再瞥了小兵崽們，無奈道，“這部隊傳得真快。”
古麗又‘啊？’了一聲，“你不都跳傘了嗎？”
厲恩羨一言難盡地看著古麗，非常無奈，“往事莫提。”
“我記得那段紀錄片裡還有個女生，她是軍嫂了吧。”
厲恩羨認真想了一會，古麗說的是陳瑜，先介紹“她就是我啟動儀式開場白兩個死黨之一。”
她突然記起些話，笑出聲，“應該是了吧。”
想讓別人喊你嫂子？讓我隊那群傢伙喊你行不行？
厲恩羨樂得停不下來，頭埋袁潔菲手臂裡傻樂，又磕到了。
齊奕峰擰眉看著她，舌尖頂腮，別人當軍嫂就那麼樂？
江偉濤樂呵呵，“厲導，你想到什麼，笑得這麼樂，跟我們分享分享唄。”
厲恩羨不肯，
得重新練自由搏擊了呀。
不然到時會被打得很慘吧。
搞到她都有點想陳瑜了，等忙完去趟羽城吧。
「不要錯過機會，生命比你想象的要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