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戰茯苓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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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半夏,你瘋了是不是?你作大死能不能別帶上我!你還沒茯苓獸的一個指甲蓋大,你去殺茯苓獸?”
那天的戰鬥場面,霜降雖然那沒有親眼見到,卻聽傅半夏簡單說起過,要不是傅半夏運氣好,她師父及時出手救下她,此時此刻,她可真就成了一攤大糞了!
“我比你更惜命,若是沒有把握的事,我會胡亂出頭嗎?”傅半夏冷靜解釋。
“會!你太會了!別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可好,撞上牆了也不回頭,還是死命撞,要麼把牆撞塌,要麼把你自己撞死!”
傅半夏抿嘴一笑,淡淡道:“可修士不就是這樣的麼。”
“可是……”
“可是我不是還有你麼?”傅半夏漂亮的眼睛裡閃動著狡黠的光芒,“你學會了生殺予奪,我還怕什麼?”
兩個人說話間,已然進入了茯苓獸的地盤。
到底是安安生生的修行了幾天,霜降的修為有了顯著的提高,這次都不用傅半夏說,她自己就已感知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危險。
她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道:“我現在就給你表演一個什麼叫,生殺予奪!”
說罷,一步橫向邁出,,身子微微下沉,靈氣凝聚在她身側,一股悍然無匹的生死輪迴的氣息在霜降周身縈繞。
一步生,一步死,生死交融。
饒是傅半夏也不禁為之動容,她當然是不相信霜降在短短几日內就掌握了生殺予奪這鐘高階法術。
偏偏她就嗅到了霜降身上生與死的力量正在慢慢融匯,大量的靈氣被她牽引著,現在她已不得不信。
只聽霜降大喝一聲,然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斷絕生機。
傅半夏呆住了。
霜降確實掌握了生死,她掌握的是自己的生死,說死就死,那叫一個快,不到一會,地上的死屍都臭了。
“你……霜降……你還在嗎?”
按理說,死了也該有魂魄飄出來啊,偏偏霜降死的徹徹底底,除了地上一具發臭腐爛的屍體之外,她就好像從來沒在世上出現過。
生殺予奪,恐怖如斯。
茯苓獸當然對死物沒有任何興趣,它龐大的身軀慢慢現出,儘管身體已直入雲霄,傅半夏仍能感覺到,一道恐怖的視線正焦距在頭頂。
微小如浮沉,仍能準確洞悉。
茯苓獸吞吃的並不是渺小的軀體,而是修士身體那龐大的能量。
傅半夏緩緩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手腕一轉,赤紅的寶劍已在手。
這些天,她在玄天宗各個峰溜達,可不僅僅是傳個謠那麼簡單,焚血峰是煉器師的駐紮地,她花了五千靈石,外加一顆珍稀靈植才說動一個元嬰九層的師姐,幫她把本命劍進行了一個全方位的升級鍛造。
催動靜心蓮,可怕的靈氣充盈著她的肺腑,她的雙眸中燃燒著戰意。
“法天象地!”
渺小如微塵的身軀驟然急速擴大,竟也在瞬息之間與茯苓獸一般無二。
有了靜心蓮的輔助,這次傅半夏看得清清楚楚,茯苓獸青黑的面板上,每一寸都遍佈著靈氣組成的陣法。
難怪上次的萬劍齊發連碰都沒碰著它一下,就被完完全全地轉移了。
茯苓獸身子不動,而攻擊無處不在,靈力隨心而動。傅半夏忽然覺得窒息,像是有什麼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對於危險的警惕藏在狐族的血脈之中,她飛速後退,朝著茯苓獸揮出一劍。
變大的身軀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覆著金光火焰的長劍在刺向虛空時便爆閃出一片火花,跟著地動山搖,她腳下踏著的一方土地也跟著裂開了一道壕溝。
這是純粹的力量逐角,流光靜心蓮的威力被髮揮到了極致,傅半夏雙手緊握,咬牙輕喝一聲,劍鋒斜挑向上,帶起一串爆裂的火光,一下子削掉了茯苓獸的半隻角!
茯苓獸發出驚天動地的高嘯!傅半夏縱使及時用靈力封住五感,還是被這嘯聲產生的餘波震得口鼻滲血,五臟六腑一陣絞痛。
頂著痛楚,傅半夏揮劍與茯苓獸纏鬥起來!
十幾個回合過去,茯苓獸遍佈周身的陣法已被砍了個七零八落,傅半夏也不好過,陣法反噬之下,她的手腕被扭曲,五指被碾得粉碎。
顧不上念半句療傷決,傅半夏用意念控制著劍,一口血生生嚥了回去。
“萬劍齊發!”
一劍化萬劍,萬把劍又合為一把,劃破蒼穹,朝著茯苓獸心脈處狠狠捅去!
正在這時,紅紅從靈獸袋裡掙脫出來,嗷嗷叫著,朝著巨大的茯苓獸噴出一團火焰。
空氣驟然扭曲,紅紅的身體被寸寸扭曲,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在空中,火熱的鮮血如雨般灑落!
傅半夏目眥欲裂,長劍吸飽了火麒麟的血,好像憑空有了脈搏,不斷底震盪著,威力更勝,竟直直捅進了茯苓獸的心臟!
茯苓獸一時未死,空氣震盪不止,龐大如山脈般的身軀竟一點點縮小再縮小,傷口中不斷地流出膿腥的血液,一團璀璨如朝陽般的光團從茯苓獸的眉心跳了出來,光團中隱隱好像有個跳動的小人。
與此同時,茯苓獸整個消失,林中再無絲毫蹤跡。
被它逃了。
傅半夏感受不到任何輕鬆愉快的心情,她心念一動,施法困住了光團,另一隻手穩穩接住了重傷的紅紅。
紅紅氣息已弱。
她將紅紅平放在草地上,幸好來之前帶了不少救命的丹藥,或許治不了麒麟神獸,到是能勉強吊住它的命。
療傷法決施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有流光靜心蓮大幅度提升了她的修為,可若任何傷勢都能用療傷決治好,那也不會有醫修的存在了。
眼看紅紅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傅半夏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掉下來。
她已經有些後悔過來尋茯苓獸的麻煩了。
連累紅紅遭受這麼痛苦的折磨,縱然勝了又有什麼意思?
“半夏,紅紅怎麼了?”霜降走過來,小心翼翼道。
方才的戰鬥,誰也沒顧得上她,估計是在她發臭的身體上踩了好幾腳,可這會兒她又好像剛從這個世界誕生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它是不是要死了,你閃開,讓我用生殺予奪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