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青黑色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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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回事,你說清楚點。”
何巧蘭還以為張雪晴自己不小心掉到了河裡,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事,他兒子也只是說張雪晴落水了,看來也是啥也不知道。
剛剛那男人瞧著自己一句話,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清了清嗓子,將他聽見的事情經過聲情並茂,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那丫頭可真不錯,不知道結婚了沒有,誰家要是娶這麼個姑娘真是祖上燒了高香。”
“哎,阿森他娘,那丫頭是不是還沒物件,你看我兒子怎麼樣?”
何巧蘭聽得正驚心動魄,慷慨激昂的,突然感覺有人扒拉她,這才仔細看過去,是後廚幫忙的趙康他媽,還要把張雪晴介紹給他兒子,這能忍?
雖然那趙康也不錯,人還在城裡工作,長得也湊合,從小就跟他兒子玩得來,學習還比他兒子好,可張雪晴是他兒子看上的人,這還能在自己家被人挖了牆角?
“別惦記了,名花有主,你也不看看誰帶回來的,想屁吃呢!”
一眾人這才想起來,上午那會,都說孟凡森帶了個姑娘回來,車子一停,下來四個人,怎麼看怎麼像一家四口,畫面那個溫馨喲。
“還嘮,豬不殺了?一會在外面直接凍成坨了,別看了,別看了,走走走。”
何巧蘭一邊說,一邊將一群人往外哄,一個個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八卦,那脖子伸得都趕上她家那兩年半的大白鵝了,也不怕閃嘍。
“哎,俺家老孟呢?這死老頭子,一會看不著人就沒影了。”
“說是看欣欣去河邊,不放心,跟著欣欣一起走了,好像是那姑娘的什麼東西落在了河邊。”
“唉,那條河是真饞,隔幾年就要吃個孩子,家家戶戶是怎麼說都說不住,那冰面前個村長還去看了,凍得挺結實的,咋個今就裂了?
還好今天有那姑娘在,對了,你知道救人那姑娘叫什麼不?”趙康媽一邊往外走,一邊同身旁的人閒聊。
“好像是叫張雪晴。”
“張雪晴啊。”趙康媽在嘴裡不斷地呢喃著這個名字,好像是在哪裡聽過,有些耳熟。
屋裡的孟凡森將藥喂進去後,就坐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張雪晴的動靜,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這麼傻,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還跑去救人,你是真不怕死的嗎?”
孟凡森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更加心疼眼前的這個人,一個連三顆白菜都抱不動的人,還想著從冰窟窿裡把人拉出來,她哪來的勇氣。
現在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他不確定自己再晚去幾分鐘,事情會變成什麼樣,看著躺在炕上的人,既心疼又心酸。
“你要是真走了,我該怎麼辦啊。”孟凡森低低的呢喃,眼裡是濃濃的愛意,壓在心底遲遲不能見光的愛,在這一刻全都迸發了出來,不帶任何掩飾。
躺在炕上的人,一會冷,一會熱,張雪晴迷迷糊糊地做著夢。
夢裡,她還在加班,趕製甲方爸爸改了八百遍的一個效果圖,面上恭敬有禮,職業假笑,內心媽買批,改來改去,結果人家來一句,
“我覺得還是第一個方案好一點,就定第一個吧,小張你辛苦了,回頭告訴你們老闆給你加薪。”
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正忙著,老闆又遞給她一份資料,“小張啊,你辛苦點,今晚把這個弄出來,那頭要得急。”
“好。”張雪晴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8:32,呵呵,她是不用回家了嗎?
“那這個就拜託你了啊,辛苦辛苦,你也知道,都這麼晚了,你嫂子一直催一直催,我得先走一步,加油啊,年底給你獎金。”
老闆雙手合十,一臉的抱歉,可腿卻沒閒著,一直向門口倒去。
張雪晴想笑,什麼時候加薪和獎金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謊言,衝著人揮了揮手,“趕緊走吧,一會嫂子又該打電話了。”
對方訕訕一笑,轉身果斷地離開。
張雪晴沒什麼情緒,這種事情做得太多,都已經麻木了,工作是她唯一的夥伴,加快速度處理完手裡的工作,才翻開那一疊資料。
【J市新晉農民企業家——孟凡森】
張雪晴一點點看著,瞭解著這個人的簡歷,初中畢業後,就去當了5年的兵,退伍後來到青安村,包下一片山頭,養起了豬,靠販賣豬崽,賺了不少錢,
三年前,天災不斷,雨水過多,導致糧食減產,價格提升,老百姓哪還有多餘的錢買豬崽子,
也正趕上孟凡森的豬場今年高產,小豬崽一窩接一窩地出,全都砸在了手裡,半年時間,賠光了大半的家業。
接下來的兩年多,孟凡森的人生彷彿開了掛,一路青雲直上,帶領著整個青安村脫貧致富,在整個J市都出了名,青安村被評為市級創業模範村,自己也成為著名農民企業家,成了央視點名的模範人物。
張雪晴握著資料,心裡不住的感嘆,瞧瞧人家這人生,妥妥的大男主劇本,自己也只配給男主寫寫傳記,做做宣傳。
好奇地翻到最後,想要看看這個人長什麼樣子,算著年齡好像也跟自己差不多大。
將有照片的那一頁拿了出來,仔細地看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單手插在褲兜裡,一手自然下垂,五官深邃,眉弓骨長,鼻樑高挺,臉上透著一股冷峻,看著就不好惹的樣子,和他農民的身份完全不匹配。
照片上還有一個人,站在他斜後方,為他撐起了傘,天上飄著小雨,身後是一座涼亭,看樣子兩人是到了這裡被人拍下了這張照片。
目光晃過那持傘的人,張雪晴定定地看著那緊握傘柄的右手,虎口處一個青黑色的紋身,吸引了她的注意,腦袋裡靈光一閃,
“他右手虎口處有個胎記,離得太遠,沒看太清,就是黑色的。”
一個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張雪晴一個激靈,瞬間驚醒,從炕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