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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驚懼褪去，白玄心中浮現出驚喜。
“好熟悉的樹！”
白玄腦海中有印象。
前世他穿越之時，剛剛從古董市場，淘來一株佈滿銅綠的青銅樹，據說是從黃海海底挖出。
從那精緻做工來看，白玄當時以為不是商周，就是上週，也許是剛從哪個清庫存的工廠裡挖出來的。
現在看來……
“此樹竟然是真的。”
白玄冷靜下來，先不急著加點。
他目光一掃，就看見周圍水手都是臉色疲憊，口中呼喝談吐，三三兩兩向著甲板下走去。
並無一人目光看向白玄，似乎未曾見到那株長生樹。
“只有我能看見，看來，這便是我此世穿越的金手指了。”
白玄深吸一口氣，神色如常，走下船艙。
……
傍晚時分。
漁民都吃過了飯，船上拿大鍋蒸了魚蝦，拿熱水泡了乾糧，草草就是應付一頓。
白玄白天用力過猛，此時卻是吃的肚子滾圓。
雖然這些魚蝦、乾糧味道稱不上可口，主要是調味太差，缺乏香料，但畢竟是鮮魚，也差不到哪去。
吃飽喝足，就有一股熱氣從腹中升起。
“人是鐵，飯是鋼，果然要吃飽了才有力氣。”
“方才，吃飯時瞭解到，那妖魚是這亂空海中，十分常見的一類怪異，有的隱藏在漁網之中，伺機噬人，有的甚至在半夜爬上船來，將人拖下水去……”
究竟由來如何，這船上的老水手也不知道，只知道武道能夠抵擋妖魚。
“要抵禦這等危險，必須要有自保之力。”
白玄心中有著緊迫感，他回到自己船艙裡，凝神倏忽之間，那株長生樹再度浮現出來。
他心思縝密，考慮到若是在外面直接施為，或許就有什麼異象顯現，這船上的船副等都是高手、人精，若是被注意到，就有風險。
故而，回到這船艙裡，才將其呼喚出來，念頭一動，立刻便有一股莫名玄妙氣息，湧入那代表“漁民”的枝丫上。
瞬息間——
那枝丫上迅速生出芽孢，抽出一道翠綠葉片來。
與此同時，白玄只覺得渾身上下，猛地一緊，雙臂發熱，那白日的勞苦短短几個呼吸就散去，反而是筋肉微微隆起。
雙拳一握，力量頓生！
“原來如此！”
白玄凝神看時，之間那葉片之上彷彿有淡淡筋絡浮現，有著力量湧動，又有兩個古樸小篆顯現，正是“拖網”二字。
“拖網（入門1%）。”
不僅如此。
嘭！
白玄立定身軀，微一發力。
拖網所用之力，乃是雙足踏定甲板，從雙腿發力，脊椎用勁，到脊背聳動，乃至於前胸筋肉收縮，形成一個整體。
此刻，白玄雙足踏地，猛一發力，渾身筋肉都是撐起，就感覺到彷彿有一種肌肉記憶，似乎已經拖網過數十上百次，沒有一點凝滯之感！
“只怕幹過數年的水手，也就是我這個程度了。”
白玄心中終於放鬆了少許。
這長生樹上，只漁民一條枝幹，便有鬥鯊、拖網、水性、泅渡、望海、掌舵、天象七種技能。
僅僅拖網一項技能，就令自身狀態，幾乎是完全改變。
有此手段，他在船上，便能安心一些，或許靠著這長生樹，便能庇護自身，不被妖魚吞噬！
咕咕……
他明明剛剛吃過一頓，此刻腹中卻是咕咕作響，驟然間再度飢餓起來。
顯然，剛才這一點加下去，雖然有長生樹之秘，但也會損耗人體自身的能量。
“回去再吃點。”
白玄起身，又下去偷吃。
船上吃點魚蝦，根本就沒人管，若吃不飽沒有力氣，那才是真正的問題。
……
匆匆幾日過去，捕鯨船漸漸深入海域。
白玄終日起早貪黑，忙碌打漁，自從點出拖網，他便自然而然的掌握了下網、起網等諸多技法，比老水手絲毫不差。
當然，他仍然謹慎，冷靜藏拙，效率並未提高太多，但在這些同行的少年之中，仍算得上出色。
船艙內。
“把這九個人列入正式水手裡，下午給他們發全額薪水，剩下的人，半數薪水扣留。”
白天年吩咐道。
旁邊，一名賬房正在快筆記下，那名單上九個名字，其中就有“白玄”這兩個字。
這幾日，新人的表現，都看在白天年眼裡，自然不會略過白玄，在他眼裡，白玄表現在這九個人中，排在中游，屬於可以觀察，以待提拔的等次。
下午。
“我晉升正式水手行列了？”
白玄心中微微一喜。
正式水手，就是捕鯨船的正式僱員，工錢是臨時叫上船幫忙的漁民的兩倍，一日足足有二百文工錢！
別看二百文不多，在當今大宋，能買二十斤米糧，至少吃穿不愁，何況在船上花銷不多，一年下來，攢的錢能蓋兩間瓦房，成家都足夠了。
“無論在哪個世界，什麼時代，總是要攢錢的，否則心裡也難踏實。”
白玄將那二百文錢，小心翼翼藏在褲腰內襯裡。
“白玄，周大哥他們要帶我們玩，今天晚上下艙，來不來？”
同行的一名少年湊進來，悄聲問到。
白玄眼睛一抬，就看到不遠處，船舷上坐著幾名老水手，皆是腰間佩刀，顯然是水手中的精銳，此刻目光向這邊看來。
“不了。”
白玄毫不猶豫的拒絕。
所謂帶他們玩，便是賭博，漁民們到了這船上，沒有什麼娛樂，除了工作，晚上便是賭博。
“不來就算了。”
少年一哂，漁船上也有小社會，船副不管的地方，便是叢林，在他看來，如他們這般和老水手混在一起的，才是正道。
白玄卻很平靜。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這幾日哪怕閒了，他也沒無所事事。
晚上自個躺在艙裡，湧起鄉愁哀思，輾轉反側之時，他便起身來做五十個俯臥撐，或是其他自重訓練，以大汗淋漓來排解孤獨、寂寥之情。
一週下來，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長生樹提升的力量，甚至於又增加了少許！
……
第二天清晨。
咚咚咚！
“出來集合了！”
這麼早敲門，不讓人睡覺了？
白玄睡眼惺忪，但略一凝神，就迅速清醒，翻身下床，推門出去，到了甲板上，只見天際一片濛濛白光，顯然是清晨時分。
甲板前方。
三副白天年昂然而立，片刻之後，九名昨日剛成為正式水手的少年都到了甲板上，他這才揹負雙手，沉聲說道：
“你們幾個現在都是正式水手了，今日，就傳你們白家真傳橫練——”
“青鱗功！”
他一句話說出，雙臂之上，驟然浮現出淡淡青色，猶如鱗片般反射清晨陽光，發出錚錚鐵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