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見到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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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瑤走到沈家門口，見很多人在圍在楊老太身邊，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其中有些人還目露不贊同，便猜測到發生了什麼。
楊老太帶著哭腔，指著沈知瑤給眾人介紹：
“這就是老婆子那不孝孫女，果然，就挖了這麼點野菜回來，還拿著些毒菌子，不知是要毒死誰啊！”
先前最先同楊老太說話的白氏，也幫著開口指責：
“月牙她姐姐，你現在已經不是千金大小姐了，既然回到梨花村，就該幫著家裡幹活，躲懶像什麼樣子，你……”
噼裡啪啦，白氏將剛才楊老太說沈知瑤的那些話，全都抖了出來。
沈月牙急切的要為沈知瑤反駁：“六嬸，我姐姐不是這樣的，是奶奶……”
沈知瑤對她搖搖頭打斷她，隨後將手中的莧菜和雞樅菌放在沈月牙腳邊。
咬了咬嘴唇，沈知瑤掩面藉著衣袖的遮擋，從空間拿出生薑在眼角抹了抹，低聲哭泣：
“我……既然奶奶這樣說，我也不再為奶奶遮掩了。”
挪開衣袖，她雙眸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面上也盡是委屈之色，她看著眾人，說：
“回梨花村前，我對奶奶一片孺慕之心，也抱著一家和樂，共享天倫之樂的期待，可從我回到沈家，奶奶就不斷的罵我辱我，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罵了我六次。”
楊老太看的目瞪口呆。
這賤蹄子的眼淚怎麼說掉就掉，什麼孺慕之心，天倫之樂，簡直在胡說八道，還有……
“我哪有罵你！”楊老太聲音尖細的否認。
沈知瑤掰著手指數：“賠錢貨一次，賤蹄子四次，廢物一次，這些都是奶奶罵我的話。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罵過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被奶奶如此侮辱。”
“至於夾菜的事，奶奶給我和月牙兩人總共才分了半個饅頭，我以為饅頭少點的人，自然菜就多點，誰知道吃了幾口菜也要被罵，奶奶要是不想給我和月牙飯吃，直接說就好了。”
眼睛紅腫，眼淚簌簌掉。
真是我見猶憐，讓人心生好感和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頓時，圍觀的村民們轉向了沈知瑤，況且楊老太的為人如何，從她這些年如何對大昌的幾個孩子的，眾人也是看在眼裡。
“楊老太，你這也太不地道了，人家月牙姐姐才回來，還幹了活，結果你才給人家和月牙兩個半個饅頭。”
“是啊，還有洗衣服的事，先前我在河邊看見了，人月牙姐姐洗的很認真，哪裡是故意劃破你們那些衣服。”
“本來人家月牙姐姐還對你有孺慕之情呢，你這些做派和罵人的話，讓人傷心失望了。”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把楊老太說的勃然變色，心中急著想說點什麼挽回局面。
這時，沈七珠從楊老太后邊走過來，她眼神一瞟，視線落到沈月牙腳邊的一捆雞樅菌上，高聲道：“哼，再怎麼說，你還不是想用這些菌子毒死我們。”
沈知瑤看白痴似的看她一眼，不回她的話，只對周圍的村民道：
“各位嬸嬸叔叔，野外的菌子，不是每一種都有毒的，有些可以食用。”
“就比如我和月牙摘得最多的這種，叫雞樅菌，肉厚肥碩，味道鮮美，吃了對人的身體也極有好處。早上見家裡只有野菜湯，我就想著找點菌子回來讓家人嚐鮮和補補身體。”
沈七珠翻個白眼：“你怎麼知道可以吃？以前有人吃死過呢。”
沈知瑤：“我曾在書上看到過相關的記載。”
停頓片刻，她面向村民們，繼續耐心道：“我可以分辨哪些無毒，這些菌子摘下來，可以為各家多添一道菜，各位叔叔嬸嬸若是不放心，可以先看看今晚我吃了菌子後，明天是否還活著，到時自會分曉。”
話落，沈知瑤重新提起莧菜和菌菇，走入院壩中。
“書上看到的，月牙她姐姐識字啊？”
“這可真厲害啊，那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明天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
村民們邊說，邊三三兩兩的散去，留下楊老太和沈七珠獨自在門口，氣不打一處來。
回屋將雞樅菌和其他菌子放下，沈知瑤帶著莧菜去廚房，準備先燒水給沈月牙洗頭，古代沒有吹風機，早點洗，晚上睡覺時頭髮才能幹。
楊老太和沈七珠從院壩邊走回來時，沈知瑤已經往鍋中倒滿了水，正準備燒火。
見此，楊老太張嘴又一通罵，不准她用水用柴。
咔嚓。
沈知瑤輕鬆掰斷一根手臂粗的木柴。
“奶奶是要分家？把我們三姊妹分出去？”
“我什麼時候說要分家？”楊老太不明白沈知瑤怎麼把話扯到分家上了。
沈知瑤：“既然如此，家裡有什麼東西我用不得，一點水和柴而已，奶奶要是不想我用，可以來阻止試試。”
咔嚓，又是一根手臂粗的木柴被掰斷。
楊老太：“……”
這賤蹄子怎麼兩幅面孔，剛才在家門口可不是這樣的！
楊老太又被氣到了，敗壞她的名聲這一方法不太行，賤蹄子太會演了，直接動手？更是不行，看賤蹄子那力氣，怕是能把她老婆子的手臂給直接掰斷。
暫時想不出對付沈知瑤的辦法，楊老太乾脆直接回屋去納鞋底。
沈知瑤給沈月牙簡單的洗完頭，劉氏也揹著一揹簍的柴火回來了。
放下柴火，劉氏馬不停蹄的開始做飯，她的女兒沈小草幫著燒火。
而小楊氏和沈七珠，一人在屋中呼呼大睡，一人在楊老太屋子中看著楊老太乾活。
劉氏做飯時，沈知瑤拿出了一些雞樅菌來清洗處理，沈月牙在她旁邊，也有樣學樣的跟著做。
兩人將雞樅菌處理完畢，院壩外傳來一陣動靜。
沈老漢、沈二元、沈白秋和沈金沈銀五人回來了。
顯然他們也知道了沈知瑤回來的事，看見沈知瑤坐在院壩中毫不意外。
“哥哥。”沈月牙開心的跑向沈白秋。
沈知瑤視線跟著沈月牙看過去，一個身量纖長的小少年身影映入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