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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楊欣悅睡醒。
她開啟C站，打算日常欣賞一下粉絲的彩虹屁，和後臺各個渠道的流水，卻被鋪天蓋地的“@”淹沒。
她點過去看了一眼，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坐起。
那個葉無雙發影片了，還在C站引起轟動，並且很多人都認為她跳得不錯，自己需要向她學習！
“羅玲！”她尖聲喊來自己女助理。
“欣姐。”女助理羅玲慌忙從樓下跑上來，遞上一杯熱騰騰的奶香咖啡。
這是楊欣悅的習慣。
“誰讓你給我咖啡的！葉無雙發街舞影片，那麼多人艾特我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楊欣悅推了一把羅玲的胳膊，熱咖啡潑灑出去，燙紅了羅玲的手背。
“啊……”羅玲低著頭，咬唇膽怯道：“您不是說過，不論什麼事，都不要干擾您的睡眠嗎？上次，我喊您，您——”
“你還敢頂嘴！”楊欣悅一巴掌扇在羅玲臉上，厲聲呵斥：“滾出去！”
羅玲鞠躬道歉，捂著臉退出去。
楊欣悅點開葉無雙的街舞影片，見影片幀數模糊，畫面簡陋，一點特效都沒有，冷笑一聲。
“就這也配和我比？”
她迅速編輯一條動態發出去：
我不可能和辱我跳舞像癲癇，罵我粉絲是瞎子弱智的人跳舞，除非這個人的粉絲數量超過我！
在C站，粉絲數量是最能證明博主實力的東西，不是嗎！
另外，真心建議某人先買個好一點的相機，再學點剪輯技術，你的影片太粗製濫造了，我差點看不清你在跳什麼！
發完動態，她黑屏手機。
她用了十年，使出渾身解數，才累積了600萬粉絲。
葉無雙新手上路，必不可能超過她！
-
飛鳥學院。
七班，課間休息。
有學生哎呀一聲：“楊欣悅發動態了！”
眾人拿出手機，看到動態內容，氣得臉一青。
“女王什麼時候罵楊欣悅跳舞像癲癇，粉絲瞎子弱智了？雖然她跳舞確實像癲癇，粉絲確實弱智！”
“難怪有人說女王人品差，原來是楊欣悅在背後造謠！”
“她是發現女王的舞技無懈可擊，所以只能噴影片畫面不清晰嗎！”
簡驕陽思考片刻，冷靜地回覆這條動態：
我是葉無雙的同學簡驕陽，事發當天一直在場，從沒聽葉無雙辱罵“一顆小星星”及其粉絲半句不是。
希望“一顆小星星”能提供證據，否則你應該知道，造謠誹謗也是罪。
這句話軟硬兼備，挑不出差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葉無雙的影響下，簡驕陽漸漸成熟，愈加靠譜。
七班學生對視一眼，複製簡驕陽的格式，為葉無雙發聲。
看好戲的人，立馬把七班的評論點贊推到前排。
尤其是簡驕陽那條，直接成為熱評。
一個小時後，楊欣悅回覆簡驕陽：
誰會時時刻燒錄製影片記錄一切？說我造謠誹謗，你們又拿得出證據嗎？
這句話，直接把此事定為“無頭懸案”。
文字遊戲開始了，誰都說不清。
本來對葉無雙頗有好感的路人，陷入糾結。
如果葉無雙真的罵了楊欣悅及其粉絲，他們不能忍，這可是人身攻擊啊。
簡驕陽等人無計可施，轉頭看葉無雙。
葉無雙語氣平靜：
“既然楊欣悅說，我的C站粉絲量超過她，她才肯跟我學舞，那就超過她好了。”
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超、超了她？女王，她粉絲有600萬！”簡驕陽不能繼續冷靜了，瞪大眼睛。
“600萬而已。”
葉無雙精緻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她滑動自己影片下的評論，發現大多數人都在吐槽畫質不清晰。
這點她沒辦法，她的山寨手機，只提供這麼高的幀數。
葉無雙眉頭緊皺，她得賺錢買個比較好的相機。
放學時分。
葉無雙打掃完衛生，走出校門。
馬路對面，季深雙手插兜，靠在勞斯萊斯幻影車門上，身姿挺拔，宛如西歐中世紀的清貴王子。
“你怎麼來了？”葉無雙掀起眼簾，黑瞳閃過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微光。
“接你去練舞室，車庫的場景太單一了。”男人唇角上揚，嗓音磁性。
他看了葉無雙在C站釋出的影片。
不難猜測，這一次，她的任務是教楊欣悅跳舞。
楊欣悅聲稱葉無雙的粉絲超過她，她才會跟著葉無雙學。
那就要從累積粉絲開始了。
想要獲得粉絲，影片質量得上去，光在車庫拍可不行。
“你……”葉無雙欲言又止，坐進車內。
她是在季深眼皮子底下跳舞和上傳影片的，以季深的聰慧程度，洞悉這一切並不難。
她只是有點不明白，季深為什麼要這麼幫她。
因為朋友之間，要相互幫助嗎？
她……有點高興。
-
半小時後，兩人抵達練舞室。
練舞室已被包場，燈光和場景，似乎都被人提前佈置好了，高階感滿滿。
“這次打算跳什麼？”季深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單反相機。
“楊欣悅另外一個同款街舞。”葉無雙打算對標楊欣悅。
不過……
“你打算幫我攝影？”葉無雙語氣意外。
“不可以嗎？”季深眉眼輕彎，低沉的聲線好聽得快讓人耳朵懷孕：
“以前無聊的時候，考過最高階攝影師證。”
葉無雙嘴角輕扯。
無聊的時候，考了最高階的攝影師證？
這話要是說出去，讓攝影界業內人士情何以堪。
兩人開始合作。
一個負責跳，一個負責錄。
葉無雙跳多少遍，季深就錄多少遍，神情相同認真，態度一絲不苟。
倘若有外人在場，一定會流連忘返，覺得這一幕和諧般配。
八點左右，兩人結束錄製。
“我餓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葉無雙已經習慣主動和季深交流日常。
“樓下有餐廳，走吧。”季深收好單反。
兩人用過晚餐，回到季家別墅。
葉無雙找季深索要拍攝好的街舞影片，打算上傳C站。
季深取出單反相機裡的記憶體卡，送入電腦：“等我處理一下細節，你再上傳。”
葉無雙滿頭霧水，搬來椅子，坐在季深旁邊看他想幹什麼。
三分鐘後，她明白了。
季深在往街舞影片裡面添特效，他還會剪輯影片！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