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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綠衣頓時放心不少。

“那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下一步,自然是挖出內部的奸細。”

“奸細。我們內部有奸細?”

綠衣感覺有些奇怪,

“這事不是幾十年前的事嗎?

而且,對方現在不在,應當沒有後續影響才對。”

夜明笑道:“那你說,為何這段時間以來,陰差頻繁出動,可就是沒有發現那些頑真樹的事?

若是說,內部沒有人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采薇亦是補充道:

“這人能影響到陰差的巡視路線,巧妙避過頑真樹所在地區,必然是我們內部高層成員。”

聽到采薇也這麼說,綠衣自然不再質疑有沒有奸細的問題。

“要是這樣的話,那可不好找......”

“要說不好找,倒也不一定。”

夜明一笑,目光看向門口。

這時,敲門聲響起,姚建東拿著昨晚夜間的巡邏記錄進來。

“大人,這是昨晚發現的一些異常情況。”

夜明接過隨意看了看,問道:

“可還有其他發現?”

“沒有其他發現,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告知您。”

“何事?”

“二夫人處事指揮能力都不行,代理城隍這樣的重任,以後儘量不要交給她。”

聽到姚建東這話,綠衣頓時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說誰指揮能力不行?”

“二夫人,您指揮能力的確很差,插手佈置的巡邏路線存在很多問題,一次兩次還好。

時間一長,必然會被人看出問題,趁虛而入。”

姚建東回答問題很是實在,一點兒面子不給人留。

雖然知道自己指揮出問題的原因是故意的,但被他這麼說,綠衣還是感覺有些氣不過。

夜明則是連連點頭,對姚建東的話表示贊成,認可綠衣辦事不周到。

陰陽怪氣嘲諷綠衣幾句之後,趁著她沒有爆發,立即轉移話題,對姚建東道:

“通知所有人,今日巳時一刻開會,讓大家務必到場。”

姚建東聞言,領命下去佈置任務。

姚建東一走,綠衣立刻爆發,上來和夜明鬧起來......

還不到巳時一刻,城隍司中高層所有陰差全部到齊。

夜明見此,也不耽擱,靠坐在主位之上,采薇、綠衣在他左右坐下。

房鎮言坐在下首第一位,其餘各人也是各據其位,都在等著夜明開口。

這位的風格大家都很清楚,一般沒有什麼事,幾個月都不會開一次會,相當懶。

同樣,這樣的“懶人”一旦選擇開會,那必然是有重大事情要說。

掃視一眼在座眾人,夜明緩緩道:

“在座諸位,大部分都是前城隍時期就在任,論資歷,都比本官要老。

按理說,這個城隍,不該本官來做。

但既然本官已經做了城隍,那自然是要帶領大家一起治理好延化府的。

今天將大家聚集起來,就是想聽大家說說,對本官有沒有不滿之處?”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知這位唱的又是哪一齣?

賞善司副司正李拓開口道:

“大人任職之後,雖然很少參與具體事務,但延化府一直蒸蒸日上,大人功不可沒,屬下對您沒有意見。”

罰惡司副司正張德才也是道:

“雖然屬下對大人的一些激進策略不太喜歡,但這些策略,的確讓城隍司變得更好,屬下也沒意見。”

其他人也都先後表示沒有意見。

夜明見此,笑道:

“大家都沒有意見嗎?”

這時候,姚建東站起來道:

“屬下倒是有些意見。”

“哦,你有什麼意見?”

姚建東聞言,摸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這裡有屬下整理的大人任職以來出現的所有問題總錄。

不多,只有一千三百二十六條。

現在先說第一條,關於城隍任職時儀容儀表規範問題......”

“停,你坐下,這些問題你不用說,說了本官也不會改的。”

按下姚建東之後,夜明又掃視眾人:

“既然所有人都不認為本官幹得不好,那本官倒要問問,為何還有人吃裡扒外?”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譁然。

賞善司司正趙寧神色緊張起來:

“大人,您是說,我們之中有叛徒?”

罰惡司司正嚴奎也是滿臉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吧,大家都是使用願力的。

能得願力認可之人,無不是大善之人,怎麼可能會出叛徒?”

其他人也都對此表示質疑。

城隍司畢竟是陰司,和凡間朝堂不一樣,都是大德之人死後任職。

按理說,不應該存在惡人或是叛徒之類。

夜明笑道:“正常來說,的確不可能,但若是這個叛徒,忠誠的是前任城隍呢?”

“盧大人?”

趙寧一臉意外的樣子,

“盧大人不是已經身殞了嗎?”

趙寧的疑問,也是其他人的疑問,前任盧定昌大人可是為保護他們,死在有蘇狐妖瑤兒手上的,這事怎麼還和他扯上關係了?

對於眾人的疑問,夜明沒有直接解釋,只是道:

“諸位,信不信,本官現在可以當著你們的面,上演各種死法,一百種不重複。

而任何一種死法,都能保證你們看不出一點兒破綻來。”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瞪大眼睛。

副城隍房鎮言有些怔愣道:

“大人的意思是,假死......”

李拓還是有些不相通道:

“怎麼會,盧大人的品性如何,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他怎麼可能會假死脫身之後,還反過來與我們為敵呢?”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都感覺這事不可能。

“目前為止,本官可以確認,前任盧大人的確沒有真的隕落。

而且,就是其與有蘇一族合作。

至於他這麼做的目的和動機,還不明確。”

嚴奎又問道:

“大人緣何斷定盧大人還活著?且在幕後主使這一切?”

夜明看他一眼,笑道:

“理由暫時保密,你們不必知道。”

說著,又掃視眾人一圈,繼續道:

“現在,本官只希望這個叛徒能夠自己站出來。

免得要本官親自點名,顯得不體面。”

眾人聞言,相互打量著,誰也不說話。

姚建東的雙眼更是如同探照燈一般,在在場之人身上頻繁掃過,甚至連採薇和綠衣都在他的懷疑區間內。

綠衣也是好奇的看著這些人,想知道誰才是奸細。

等待一陣之後,並沒有人站出來。

夜明笑道:“嚴司正,你來說說,這個叛徒可能會是誰?”

嚴奎聞言站起,沉吟一下之後說道:

“屬下認為,這個叛徒,可能是我的副手,張德才。”

張德才聞言,“噌”一下站了起來:

“我?嚴司正,你憑什麼認定,我是叛徒?”

“頑真樹生長的那片地區,在你管理的巡邏轄區內,要說最容易做手腳的,自然就是你。”

對於嚴奎之言,眾人都是不由看向張德才。

張德才聞言,原本想要反駁,但卻一下說不出個理由來。

因為那片地區,的確是在自己負責的區域內......

有些無理由辯駁的張德才滿臉急切的看向夜明:

“大人,此事出現在屬下負責的區域內,的確是屬下失職。

可屬下負責的地區,遠不止這麼一處,還有許多人口稠密的城鎮需要管。

不可能沒事盯著一片沒什麼人的荒地。

屬下絕不是叛徒,屬下是冤枉的!”

房鎮言也是幫他說好話道:

“大人,張副司正縱有過錯,也該正常處理,不能貿然斷定他是叛徒。”

其他人也紛紛為張德才求情,或是提出質疑。

反而是嚴奎一口咬定張德才就是叛徒,後續又指出好幾個疑點。

這下,就連幫張德才說好話的幾人都是有些啞火。

沒想到張德才身上問題這麼多,說不定,真......

這時,夜明笑著拍起手來:

“嚴奎,本官原本還覺得你是個敢作敢當的,給你機會自己認罪。

你不認罪也就罷了,居然還攀咬他人,還不知罪!”

他這忽然一聲,讓眾人都是意外,一齊看向嚴奎。

正自覺百口莫辯的張德才也是滿臉驚詫的看向嚴奎。

“大人,屬下......”

本想辯駁的嚴奎在與夜明有些戲謔的眼神對視之後,無奈嘆息一聲,

“大人,您是如何知道的?”

這話一出,無異於承認自己就是叛徒的事,眾人聞言,都是大驚。

趙寧更是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你為何?”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和自己搭班上百年的搭檔,居然會是叛徒。

嚴奎並不回應其他人的驚詫,只是看向夜明,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暴露。

夜明聞言,笑道:

“原因很簡單,因為本官會‘天耳通’,先前說出內部叛徒一事之後,唯有你的內心情緒波動最為劇烈。

除了你,還能有誰?”

“這樣麼......”

嚴奎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不再多言。

夜明又道:“其實,還不止這個原因,本官還在你對事情的安排上發現端倪。

頑真樹所在荒原雖然是張德才負責,但你身為他的直屬上官,總會不時以各種正當理由,直接安排指揮,或是調走其手下陰差另做他用。

而這,才是導致頑真樹之事,一直沒有事發的原因。”

聽到夜明這個回答,嚴奎長嘆一聲:

“沒想到這麼細緻合理的安排,也瞞不過大人您的眼睛......”

聽到夜明所言的姚建東卻是忽然想通了什麼似的,不由看向綠衣。

突然被他這麼注視,綠衣頓時有些心虛,下意識往夜明跟前靠一點。

姚建東見此,麵皮一抽:

“大人,屬下昨晚是不是也面臨著類似之事,出現重大失誤?”

“不怪你,都是本官的主意。”

雖然夜明這麼說,但姚建東還是沉默下去,肉眼可見的,自閉了......

夜明又看向嚴奎:

“說說吧,你為何要做叛徒?”

“屬下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叛徒......

當初,盧大人做知縣時,屬下便是縣丞。

盧大人清正廉潔,奉公守法,深得百姓愛戴,我也深受其影響。

可以說,我後來能如此陰德,都是受他影響。

到了陰司之後,我也一直在做他的副手。

一路做到現在的職位。

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誰知他卻......

一直在此事之前,我都以為他真的為救我們而犧牲。

便想著付出一切,也要將延化府城隍司的職責履行下去。

可就在前一段時間,我在外出消滅幾個難纏邪祟之後,突然遇到他......

他告訴我,自己有著不得已,希望我能幫他一次。

我......

大人,屬下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但......”

“那他還有其他安排嗎?”

“屬下不知,只是答應幫他掩蓋頑真樹所在區域之事。

至於其他行動,都沒有告知屬下。”

聽到嚴奎親口透露一切,眾人都是如在夢中,感覺有些三觀崩塌。

萬萬沒想到,一直以來所敬重的前城隍盧定昌,居然早就在無聲無息間,成為自己等人的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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