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是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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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可能懷孕，昨晚剛同房，今天就懷孕，觀音乘坐火箭來送子嗎？
蘇灩張口想要解釋，“我……嘔……”。
沒說兩個字，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旁邊站著秦燦燁、沈悅芝還有家庭醫生。
沈悅芝臉上笑意藏不住，滿懷期盼地問醫生，“她是不是懷孕了？這都有孕反了，是不是得有兩個月了？”
醫生檢查完後說：“應該是藥物副作用導致的嘔吐，休息一會，等副作用過去就好了。”
原來是空歡喜一場，沈悅芝滿是期待的眼睛驟然暗了下來，冷言問：“蘇灩你吃什麼藥了？”
蘇灩心裡七上八下，臉色瞬時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吃的減肥藥。”
沈悅芝一臉不悅，“蘇灩，你專心備孕，不要亂吃藥，也別瞎減肥。”
一直不說話的秦燦燁突然開口：“媽，你先出去應酬。”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秦燦燁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蘇灩，視線冷凝如冬夜的寒霜。
“你今天去藥店非買不可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的言辭中有毫不掩飾的懷疑，蘇灩覺得他明知故問，索性瞪著桃花眼回看過去。
“秦燦燁，你不肯戴套，我還不能吃緊急避孕藥補救嗎？這個婚姻就是個牢籠，我們何必在上面加把鎖。更何況……”
門被重重地關上，帶進來一陣風，吹散了蘇灩說的最後一句話。
“更何況我不生，還有別人生。”
回家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裡氣氛壓抑，直到‘咕嘟咕嘟’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你還會腹語？”
蘇灩面色尷尬，摸著不爭氣的肚子。
早上兩個蒸餃吐了出來，中午跟晚上都是喝粥，她能不餓麼。
車子停了下來，秦燦燁解開安全帶，側身問：“你想吃些什麼？”
蘇灩老遠就看見那邊有家滷味店，激動地報菜名，“我要吃鴨脖，要微辣的。然後我還要一瓶無糖可樂，要冰鎮的。”
秦燦燁眉頭擰成了麻花，指著不遠處的咖啡店說：“我去給你買個麵包，買杯牛奶。”
蘇灩細眉也緊蹙起來，這人什麼情況，問她想吃什麼，然後又不肯給她買她想吃的東西，非要給她推銷麵包跟牛奶，他們兩個人口味又不一樣。
伸手解開安全帶，有些賭氣，“我自己去買。”
秦燦燁抬手按下她身子，“你在這等著。”
蘇灩嘟著嘴，確認他走向那家滷味店，才放心地去玩手機。
打了一把遊戲，被對方虐得很慘，一連捱了隊友好幾句罵。
蘇灩開啟語音，連連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菜了。”
原本罵得很兇的那個隊友一聽聲音是個軟萌妹子，語氣立馬變好，主動邀她組隊再玩一局。
蘇灩是典型的人菜癮大，又屁顛屁顛跑去打了一把。
結果一個人就送了十幾次人頭，雖然隊友安慰她沒有關係，可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我還是乖乖滾去單機玩吧……不拖累你們了。”
“哎哎哎……別啊，妹子，妹子……”
蘇灩下了線，才發現秦燦燁手裡拎著好幾個袋子，眼神陰惻惻地睨著她。
心頭一凜，丟下手機，熱情地接過他手裡的袋子。
秦燦燁一聲不吭地坐回車裡，臉色有些綠。
蘇灩只當他是跑腿累了，嗲聲嗲氣，討好意圖明顯地朝他道：“辛苦你了，謝謝。”
低頭檢視，他買了她指定的鴨脖跟冰鎮無糖可樂，卻也買了可頌跟牛奶。
可頌是加熱過的，聞著特別香，她被勾起了饞蟲，拿出來啃了一口。
見她吃了可頌，秦燦燁心情莫名地好了些，“夠嗎？要不要我再去給你買個可頌？”
“夠了，夠了，我還要留點肚子啃鴨脖的。”
秦燦燁嘴角抽了抽，重新系上安全帶，啟動車子。
‘波兒，呲’，蘇灩開啟了可樂罐，“這聲音是不是聽著很爽。”
獻寶似的湊到他的唇邊，“來，第一口給你喝。”
“我不喝碳酸……”話到嘴邊，秦燦燁忽然止住了口，低頭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蘇灩眯著眼睛問：“怎麼樣，夏天喝冰可樂是不是很爽？”
她隨即嘬了一大口，發出一聲暢快的輕嘆。
突然想起網上看見的冷知識，開口分享：“哎，你知道嗎？可樂殺精，對男人不太好的，我建議你少喝！”
說完，她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那個位置。
布加迪差點開出路牙子，秦燦燁鼻子裡哼了一聲：“看來碳酸飲料不僅影響骨骼發育還影響腦子發育。”
“我有一米七的。”
收到對方質疑的眼神，蘇灩梗著脖子道：“一米六八點二，四捨五入難道不是一米七嗎？”
“格局放大一些，你大可以四捨五入到兩米。”
蘇灩一噎，氣呼呼地撇過頭不去理他，他的嘴生得也太損了。
秦燦燁側頭瞄了她一眼，嫣紅的嘴唇噘得老高，這麼幼稚還喊著要出去工作。
“蘇灩，我在公司給你安排了個職位，下週一易禮帶你去入職。”
“我不去！”她咬了下唇角，一字一頓道：“我不需要你安排，我要自己找工作。”
車裡的氣氛再次變得壓抑，直到回到御湖別墅，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秦燦燁一回家就進了書房，每晚九點，蘇灩會進來送宵夜，可是今天沒有。
‘咚咚’，九點十分，門外響起敲門聲。
直了下腰，狀似隨意地應道：“進！”
他看著端著餐盤進來的保姆，狹長的眼睛眯了下，問：“怎麼是你送宵夜，太太呢？”
“太太去休息了，讓我給您送夜宵。先生，這碗補藥，太太讓你喝。”
“嗯，放下吧。”他叫住準備離開的保姆，問：“書房的薰香怎麼換了？”
“先生，太太說之前那個味道難聞，讓我換了，需要再換回來嗎？”
“不用。”
秦燦燁再次看向掛在牆上的鐘，時間顯示是十點，他合上根本沒有怎麼看的檔案。
推開臥室的門，黑暗中，床的一側微微隆起。
門開的那一瞬間，蘇灩就醒了，她沒有睜眼，感覺身邊的位置塌陷了下去，她翻了個身，背對著躺下來的秦燦燁。
秦燦燁側身自然而然地攬上她的腰，蘇灩壓下把他手臂甩開的衝動，緊閉著眼睛繼續催眠自己。
感覺後面的人身體越靠越近，粗重的鼻息呼在她的耳後，灼熱的溫度讓她耳尖發燙，她剛醞釀出來的睡意一下子全驚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