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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叔，廠子裡面師父對我挺好的。”劉海也坐下了，開口說道。
劉海對於劉大林，心情很複雜，但是絕對不會說實話的，就是王紅梅劉海也只是會說部分實話。
“是幹髒活累活嗎？”劉大林聽到這話，心裡有些失落，於是開口問道。
“叔，我現在是正式工，不怎麼辛苦，每天上班幹活，不曬太陽，不淋雨。”
“老工人欺負新來的嗎？”
“沒有，我師父對我很好。”
“你這次回來？”
“我就是想回來看看，紅梅怎麼樣了。”
“還好，還好。”兩人乾巴巴的聊了幾句，劉大林就走了。
看著劉大林有些佝僂的背影，看起來比2020年的七十歲都老，劉海心裡也嘆息一聲，沒辦法，時代就這樣。
“會不會自己有問題？”劉海心裡嘀咕，畢竟與王紅梅的次數不算少，王紅梅沒懷上不知道是自己問題，還是別人的問題。
對於後代，劉海不像這個時代看的那麼重，作為新時代的人，劉海對後代是抱著隨緣的態度，來到這個時代，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比起那些埋骨青山的年輕人，自己已經算是很好了。
但凡有人覺得自己過的辛苦，就去那些陵園看看，有些還可以看到黑白的照片，有些則只有冰冷的文字，看看他們的年紀，你就會覺得什麼都可以放下了。
劉海並沒有什麼親近的人，下午劉海繼續清理家周圍的灌木什麼的，要是不清理，這些灌木就會很快生長起來。
劉大林回去之後，劉大林老婆就問道：“咋樣了？”
“還能咋樣，小海現在是正式工了，人家一個月有24塊錢的工錢，不怕風吹日曬的。”劉大林一邊生悶氣一邊說道。
劉大林老婆聽到這話，開口說道：“這樣其實也好，只要他回村就好了，紅梅懷上了就更好了，你說要是懷上了，劉海還在家裡，這才壞事呢，到時候紅梅指不定有二心呢。”
劉大林一聽這話，有道理啊，劉海要是在家裡，說不定紅梅有了孩子就去劉海那邊了，現在劉海在城裡，有了孩子紅梅也不會去城裡。
“嗯，你給紅梅幾個雞蛋。”
“家裡沒有什麼雞蛋了，母雞都在抱窩。”
“去借幾個。”
王紅梅聽到劉海回來了，心情很複雜，文化不多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想著劉海的好，但是劉大林老兩口對自己也很好。
傍晚隊長又來了，看著劉海去了城裡才多久，就變樣了。
“小海，在城裡感覺怎麼樣？”隊長也咂吧著旱菸，開口問道。
“叔，還行吧，每天按時上下班就是了。”
“吃的怎麼樣啊？”
“白菜，饅頭。”
“多久吃一回肉？”
“這個不好說。”
“吃飯要錢嗎？”
“要，吃飯會發菜票與飯票，不夠自己要花錢。”
“喝水花錢嗎？”
“也要的，是自來水。”
“哦哦，村裡面的二娃怎麼樣了？”
“到了城裡我們就分開了，在不同的廠子，不知道在什麼廠子。”
“好好幹。”隊長臨走的時候鼓勵劉海。
“嗯。”
劉海對這隊長沒啥好印象，這個時候村民，基本都文盲，所以村幹部作風是很粗暴的，不然鎮不住場子，那些潑婦罵街，這隊長的嘴比那些潑婦更加厲害。
劉海沒啥好印象就是上次送自己去工廠這件事，後面相處的機會也不多，大家見面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了。
晚上王紅梅帶著十個雞蛋來了，開始見面還有些小尷尬，劉海就拉著王紅梅坐下。
王紅梅看著油燈下的劉海，發現劉海面板白了很多，臉色紅潤，於是鼓起勇氣問道：“你還好吧。”
“我很好，伱呢。”劉海看著王紅梅穿著藍色的衣服，胸口鼓鼓的，開口問道。
“上工，幹活。”王紅梅看著劉海身上的工作服，心裡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
“這是我買火燒糖餅，吃一個吧，剩下的你帶回家慢慢吃。”劉海拿出了火燒糖餅，遞給王紅梅一個，開口說道。
王紅梅也沒有客氣，在王紅梅心裡把劉海就當著自己男人了。
“你吃一半。”糖餅是草紙包著的，王紅梅撕開一半遞給劉海。
“我不吃，你吃吧。”劉海搖搖頭，做農民就沒有不辛苦的，王紅梅的手有些粗糙。
糖餅上的芝麻好香，裡面好甜，王紅梅吃完了就去裡屋了，自己就上炕了。
劉海也不矯情，把油燈吹滅了，就像夫妻一樣……。
五月的北方夜間的溫度可以說還有些冷，一個回合之後，劉海也感覺嘴巴里面甜絲絲的，那是王紅梅吃糖餅的味道。
王紅梅身材很好，一雙腿結實有力，有彈性。
摟著王紅梅，劉海感覺很暢快，王紅梅呼吸勻淨了，也不管劉海作亂的手，別說手了，就是一張嘴剛才也是亂啃，開口問道：“這次回來幾天。”
“三天，不過下一次估計要等幾個月，這次回去要參加民兵訓練。”劉海低聲說道。
王紅梅聽到這話，繼續問道：“廠子裡面辛苦嗎？”
“還可以，我給你買了布，還有糖，還有一塊頭巾。”
“什麼樣的頭巾……。”
劉海不得已點燃了油燈，拿出了布，還有藍白相間的頭巾，北方因為風沙大，很多地方女性都有包頭巾的習俗，主要是女性頭髮多，不好洗。
王紅梅看著小圓鏡裡面，劉海給自己買的新頭巾，心裡美滋滋的。
劉海則看的口乾舌燥的，燈光，女人，這油燈的光帶著暖色。
“別看了，先幹活吧。”
王紅梅趕緊說道：“把頭巾放下再說……。”
“就這樣……。”
“把燈……嗚嗚嗚。”
第二天早上，王紅梅帶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帶走了頭巾，帶走了一部分糖，剩下一部分放在劉海這邊，以後王紅梅自己來拿，布匹也拿走了。
幾次三番下來，劉海感覺倒還行，要不是王紅梅要走，休息休息還能再來兩次。
王紅梅回到家，劉大林老婆就起來了，看著王紅梅手裡的東西，心裡則是有些擔憂，嘴上開口說道：“紅梅，你先去睡吧，今天別上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