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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無所謂。
他們又會傻到真的宣稱這是飄雪仙釀！
按照一貫作法，問天宗會宣佈這是一種新煉製的仙釀，取個華麗的名字，以飄雪仙釀十分之一的價格出售。
有幾個修士喝酒是奔著功效的？
只要酒好喝，要什麼功效？
行元面露喜色。“試試陳放十年後是否會與十年陳的飄雪仙釀有所不同。”
這樣的試驗，自不能真去等十年時間，而是特殊術法加快酒的時間流失。
“一瞬百年！去！”
行時對著酒杯使用了術法。一團白光立即包裹了酒杯，片刻後消散。
眾老道再嘗酒，一個個笑逐顏開。
“真成！”
行元：“師弟，答應他，跟他換！”
行止：“怎麼個換髮？”
行元：“你問問他想怎麼換？”
旁邊一個老道生怕錯失這大好的發財機會，叮囑：“行止師弟，他有多少我們要多少！我們自己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沒搞出來，想來是不行了。現在有現成的，我們就不必在上面浪費時間了。”
“就是，這些年為了這事兒，我們耽誤太多修煉時間了。”
修煉才是正途。這些奇巧淫技，都是小道。
行元：“行止師弟，我這就去稟告掌門師伯，給你記一大功。”
行止很激動。此事若成，他的功勞定然小不了。高階仙釀動輒數千上萬晶一小壺，就算問天宗只賣十分之一的價格，每壺也能淨賺數百晶。
這可比賣每壺5晶的偽劣仙釀強了數百倍！
林博英沒有等太久，就見行止空手回來了，懸著的心就落了地。
行止沒把酒罈抱回來，說明沒打算退還他。
這生意算是成了。
哪怕只能換回一兩萬斤糧食也好，熬成粥，就能讓難民們多活一日。
多活一日，難民就有可能最終全活下來。
興許，明天朝廷的救濟糧就到了呢？
行止滿面堆笑。“林府君，宗內同意了。這樣的生意，我也是頭一回，不知行情。林府君你想怎麼個換髮？”
林博英從內心說，1斤酒能換3斤糧食他就滿足了。
王小娘子不是說了嘛，3斤糧能釀造1斤酒。不過，他只有5000斤酒，這種換髮只能獲得15000斤糧食，怕是不夠難民吃兩天的。
猶豫了片刻，林博英試探著問：“大管事，我們多年的交情了。您定不會欺我，不如，您先開個價？”
行止早有主意，不再試探。“1換5。1斤酒，5斤糧。”頓了頓，行止又補了一句，“我給你凡米，不是穀子。”
林博英的小心臟稍稍澎湃了一下，差點就脫口答應了。想起王小娘子說的這酒值10晶，就搖了搖頭，說：“出產原酒家族的塵俗行走告訴老夫，此酒價值……”估摸著行止會還價，林博英一咬牙，拼著捱打的風險，豎起了兩個手指頭，“20晶。”
行止內心暗喜：才20晶？不錯不錯。
面上，行止立即繃起了愁苦臉。
“太貴了！不過是毫無靈力的凡俗玩意兒，沒甚用處。20晶都能買好幾斤靈谷了。”
話是這樣說，行止內心卻很忐忑。這個說法只能哄哄不知內情的人。
懂行的卻知道：多少靈谷也釀造不出如此純淨的原酒。靈谷酒可沒辦法兌飄雪仙釀。靈谷的靈力也純，根本不可能與冰晶果靈力相融，就算用煉丹手法揉煉也不可能。問天宗早試驗過八百遍了。而且，這酒能兌飄雪仙釀，就肯定能兌其他高階仙釀。問天宗就能源源不斷推出新品仙釀，財源滾滾。
林博英不懂行，但金川城的難民需要糧食。既然行止聽了報價沒有立即拂袖而去，更沒有一拳頭砸過來，那就說明這事兒還有商量的餘地。
“行止大管事，天瀾道不要白晶，只想要點糧食。如今金川城內外，有上萬難民等著糧食救命啊。您就當是結份善緣。若您允了，我天瀾道上下定會感念問天宗和您的恩情。”
行止暗暗計算了一番。
1000鐵幣能換1枚白晶。如今大災，凡谷價格猛漲，1斤約50鐵幣。20晶約等於400斤凡谷。
算過之後，行止清了清嗓子，說：“這樣吧，你先說說看，你有多少酒？”
林博英：“5000斤。”
“才5000斤？”行止很失望，太少了。“量太少了。你若是每年拿出三五萬斤來，20晶的價格我問天宗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博英差點沒坐穩。問天宗不僅要，而且多多的要！他幾乎第一時間想到王小娘子報價10晶，他倒一下手就能翻一番？年三五萬斤！那就是三五十萬白晶的利潤！
“這生意能常做？”林博英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
“如果以後的原酒都是這個品質，自然能常做。不過，林府君，你有這麼多貨嗎？”
林博英苦笑。
這生意他是真心想做。
可是，問天宗有多大能量他很清楚。
不消一刻，問天宗就能夠把王小娘子找出來，他這個中間商根本做不成，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老夫只有5000斤。每斤20晶，若是貴宗願意全部換成糧食給老夫，老夫願意為貴宗牽線搭橋，引薦那隱世家族之人。”
“成交。”
聽聞5000斤原酒還在金川城，行止就帶上了200萬斤糧食，跟著林博英走了一趟。
200萬斤糧食倒出來，裝了滿滿十個大谷倉。
府衙裡歡聲一片。有了這批糧食，天瀾道今年都不用為普通人的口糧發愁了。
城裡的難民不僅能活命，還能分到足夠的種糧，返回家鄉，重新開始。
林博英百感交集。或許，他應該改變一下對世家二世祖的看法了。至少，那位王小娘子就是個真正的貴女，人品貴重，值得相交。
邊雄居4號院。
王靜竺坐在主位上，行止和林博英左右分坐。
點翠用貼荷花水晶玻璃杯上了肥宅氣泡水。
藍星的茶葉再好也不能和修真界的仙茶相比，顯不出隱世豪門的貴氣。
修真界沒有的肥宅氣泡水，就很能唬人了。
行止和林博英喝了一口之後，就連聲讚歎。“好水！”
行止接下來又問：“王小娘子，這水賣嗎？”
“不賣。這是家裡人自制的，沒多少，就圖個口腹之慾，不打算多做。”王靜竺淡定微笑。“二位前輩此來，所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