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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我本來有點怕家裡發現。可現在不用怕了啊！有了貴宗這一筆訂單，我就可以將功贖罪了。我這可是為家族發展了一條新的商路。按族中規矩，他們不僅不會怪罪我，而且還會任命我負責天瀾道的事務。族中其他人以後都不能和我搶天瀾道的生意，除非我連續三年不能從天瀾道為家族謀到利益。”
王靜竺這是抄襲了江左朱氏的族規。
明空很為王靜竺高興，說：“王師妹放心，以後我宗所有用紙都在您這兒買。”
“貴宗用量最大的紙是黃紙吧？”王靜竺隨手從置物架上抽出一張土黃色的草紙。
草紙又硬又粗，黃不拉幾，上面還有一些可疑的黑色斑點。
這裡可是煉器峰客棧頂層豪華大包，竟然就給客人配備這種質地的紙，實在丟人。
明空汗顏。“此紙乃是我宗雜役們用土法所制，王師妹見笑了。”
“明空師兄，以後你別叫我王師妹，叫我靜竺，可好？就當是我的道號吧。”
“好啊，靜竺師妹。”明空說話時下意識地就行了個禮。
王靜竺：……
王靜竺本打算和明空聊聊改進草紙工藝，和問天宗合作搞個衛生紙工廠什麼的，見明空如此拘禮，頓時就興趣缺缺。
再一細想，問天宗的普通人就是奴隸、雜役，衛生紙這種普通人必需品，問天宗多半不會重視。
如果真拿出衛生紙工藝，問天宗說不定還會因此鄙夷興華王氏。
二人又閒聊了一陣，明空起身告辭。
臨走，明空從樓下拽了兩個女僕過來伺候王靜竺。
九層豪包挺大，王靜竺就把這她倆都留下了，把作為樣品的一提衛生紙賞給了她們。
二人起初不知是何物，恭敬地叩謝。
“只是草紙而已，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歡喜。”王靜竺揮手讓他們下去。
二人提著賞賜轉了出去。在九層豪包左右兩一側，各有一個小間，這是給雜役們預留房間。房間不大，雜役們的吃喝拉撒都在裡面解決，環境很不好。
二人稍稍收拾了一下，將塑膠袋包裝撕開，將內裡的十二卷衛生紙平分了。
“這真是草紙？”
“好軟，還有香味兒！”
“這怕是皇宮裡的貴人們用的紙吧？”
“我看宮裡貴人也用不上這樣的紙。前些日子不是來了個小郡主，就是想拜入宗門被拒的那個。我當時被派過去伺候了幾天，她用的是絲帕。她的宮女還讓我給洗呢，差點沒把我噁心死。”
“是嗎？這麼說，這紙說不定比絲帕還貴！”
“那肯定的！指定老貴了！郡主都用不起！”
“這位王娘子真是太大方了！”
“快藏起來！別讓人瞧見了！”
二人飛快把卷紙藏在了包袱最內裡，暗暗打了注意，回頭就拿去高價買了。自己用？那是折壽！
包裝塑膠袋也被她們小心地割裂成兩塊，一人一塊藏了起來。
藏好了，二人重新來到王靜竺的門前，就在門口迴廊裡跪了，磕頭。“奴婢尚未有功，就受小娘子如此重賞，感激不盡。奴婢冬梅（夏荷）定會盡心竭力伺候小娘子，小娘子有事但管吩咐。”
王靜竺開了門，打量了她們幾眼。她們的年齡與王靜竺相仿，模樣不算出色，平平無奇地兩個女奴。
“夏荷？冬梅？”
倆奴婢齊聲應了。“奴婢在。”
“進來吧。”
王靜竺問了她們幾句話，想到這幢樓並沒有樓梯，就問她們一日三餐如何解決。
“後邊一處吊籃，我們可以把自己放下去。”
王靜竺不禁好奇，就去參觀了一下，竟是人工版“升降梯”。費力，且很不安全，所謂吊籃就是個竹筐，升降繩索就是比較結實的麻繩，並不是鋼索。
參觀了她們住那間沒有床的簡陋房舍，王靜竺就特准她們住進豪包中，選了一個小間給她們，把夏荷冬梅高興得又給王靜竺磕了三個響頭。
“好無聊啊，你們說些趣事給我解解悶吧。”
夏荷冬梅立即就搶著說起來。
聚寶鎮乃是問天宗的交易中心，資訊、資源匯聚之地。她們作為迎客峰聚寶鎮的雜役，手裡掌握著大量八卦、訊息。
對她們來說，宗內宗外的八卦就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青瀾峰男弟子愛上紫瀾峰美女弟子，被紫瀾峰的師兄弟組團輪番挑戰。
暮瀾峰某女修向她的師尊表白，被師尊攆去思過崖關禁閉五十年……
雲瀾峰某弟子為了修雷，到處找雷劈，有一次為了被雷劈，跳上了掌門大殿頂上，結果被雷劈尿了。掌門大發雷霆之怒，給這廝扔進了寒冰窟讓他冷靜冷靜。
……
八卦不要太多。
提到了掌門，王靜竺就隨口問了一句。“我聽說你們掌門首座弟子是浮生？”
“是的，浮生仙師是掌門最得意大弟子，三年前被封為掌門首座弟子。”
“被封？首座弟子不是第一個弟子的意思。”
“不是啊。我們掌門有十四位弟子，浮生仙師最後入門，他最小。”
“那這首座弟子的意思是，浮生是掌門最厲害弟子？”
“也不是。首座弟子……嗯，就相當於凡俗界的太子吧。我們掌門若是有什麼意外，首座弟子便可以繼任掌門之位。”
“哇！原來浮生師兄的身份如此貴重！對了，聽說他煉器非常厲害，他怎麼不是煉器峰的弟子，卻是掌門弟子？”
“我們掌門也是煉器宗師。”
“哦~~”
“不過，好多位長老都反對浮生仙師做首座弟子呢。好像是說浮生仙師是家族出身，有世俗牽絆，不能一心一意為宗門著想。很多人都擔心他將來做了掌門，會把宗門變成他家族的附庸，把好處都送去他家呢。”
王靜竺微微點頭，這種擔憂也不是不可能。安慶李氏野心勃勃但到底勢力弱小，把問天宗變成他家附庸肯定不行，定然會想方設法從問天宗多撈好處倒是可以預見的。
“小娘子也這麼看嗎？李家的人確實挺討厭的。我聽說前不久有個叫李玥的來找浮生仙師，說是浮生仙師的妹妹，硬逼著浮生仙師去滅一個家族呢，好像那個家族還是浮生仙師未婚妻的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