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打斷骨頭,連著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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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他只是披著紈絝子弟的一張人皮,而人皮底下,盡是他的貪婪和慾望。
趙辰溪沉默許久,最後伸出手輕輕地戳了一下姜懷月的額頭:“一個你都沒見過幾面的人,你知道人家是什麼樣的人嗎?”
姜懷月捂住額頭:“疼的!”
“疼才能長記性!”趙辰溪輕笑,“宴席快開始了,你母親說不定在找你了,你還不快去!”
“呀!我都忘記了!”姜懷月一驚,提著裙襬拉著夕瑤就往前跑,走的時候,還回過頭來看向他,“你也快些去前廳吧!”
“知道!”
等到姜懷月走遠了,小滿才走上前來:“王爺!”
“去查一查老七的底細!”趙辰溪微微皺眉,“順便查一查,他跟月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小滿愣了一下:“過節?姜小姐甚少出門,和七皇子碰到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過節呢?”
趙辰溪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從跟他有交集的女人那裡下手!”
小滿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趙辰溪入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太子,他臉色陰沉,顯然是還在生氣,倒是另一邊的趙霖鈺面色紅潤的和各個世家的子弟攀談。
趙辰溪忽然回過神來,是啊,這般長袖善舞的趙霖鈺,真的有可能,只是一個花花公子這麼簡單嗎?
就在趙辰溪沉思的時候,一雙厚重帶著力度的手,忽然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趙辰溪略微不滿,抬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姜御笙,他愣了一下,隨後就站了起來:“將軍!”
“將軍?”姜御笙滿臉詫異的在趙辰溪身邊坐下,“你以前可都是管我叫大哥的,什麼時候開始叫我將軍了!”
趙辰溪剛要開口,就被姜御笙打斷:“你救了我女兒的命,我記下了!等日後有機會了,必定百倍償還!”
“將軍客氣了!”趙辰溪笑道,“還是月……姜小姐自己脫困,才能給我機會,讓我找到她!”
“別說這些客套話,咱們兄弟兩個,這可就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了,日後,只要有我幫得上忙的,你儘管開口才是!”姜御笙拍著趙辰溪的肩膀,那一下下,都是用了十足十的勁兒。
姜御笙被拍得差點吐血,但還是硬著頭皮受著:“將軍說笑了!”
“我一想起我們家月月,被劫匪劫走,就心疼得受不了,被綁走的時候,她肯定嚇壞了,我一想起這件事,就恨不得扒了那些混賬東西的皮,喝了他們的血,我那麼寶貝的閨女,他們怎麼敢的,怎麼敢的!”姜御笙說著,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小滿在一旁看著,只覺得自家王爺的臉色都有些猙獰了。
要知道,姜將軍是出了名的力大無窮,普通人,這麼一下拍下去,早吐血了,也就他們王爺,還能生抗幾下。
“我已經跟陛下請命,等過完年,我就去滅了郊外的那群山匪,天子腳下,綁架官眷,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自取滅亡!”姜御笙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憤恨。
趙辰溪默默地將姜御笙放在自己後背的手拿了下來,給他空了的酒杯裡倒滿了酒水:“不錯,這些山匪的確是越來越囂張了,眼下將軍回來了,想必,一定能夠一舉殲滅這些不知死活的地頭蛇!”
姜御笙聽著趙辰溪的這番話,忍不住側目:“我記得上回見你這小子,你說話還是冷冰冰的,這才幾年不見,連你都變得圓滑起來了,看來還是陛下會調教人啊!”
一旁的小滿微微揚眉。
趙辰溪卻面不改色:“人總是要長大的,不可能一輩子橫衝直撞!”
“也是!”姜御笙有些感慨,“月月剛回京的那會兒,才到肚子上,你看現在,跟我只差一個頭了,長得可真快啊!”
趙辰溪想起小時候的姜懷月,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是啊,長得很真快啊!”
姜御笙忍不住嘆息:“這丫頭給我們寫信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剛回來那天,她就那麼躺在那裡,我抱在懷裡的時候,輕飄飄的,感覺都沒有她小時候來的重一些,我這些天也時常在想,要是那天我們沒能提前回來……”
趙辰溪看著姜御笙微微泛紅的眼眶:“將軍,別想太多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再好好的彌補她就是了!”
“是啊!我這個老匹夫,終其一生,也就這麼一個閨女,之前我不在汴京城,也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人會欺負我的閨女,如今我回來了,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當著我的面,給我女兒臉色看!”姜御笙冷嗤。
姜御笙這番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可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楚。
旁人也就罷了,畢竟他們說到底也並沒有得罪姜御笙,更沒有明目張膽地欺負過姜懷月。
唯有坐在角落裡的盧鬱,臉色逐漸難看。
畢竟,宋夫人和姜瑜前腳才剛剛受了罰,這件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宋夫人的那位外甥女,據說過幾天也要送出城去,大約這輩子也不會再來汴京城了。
宋太師因為這件事情氣得生了病,已經好幾日,不曾上朝了,所以今日柳家的宴席他也沒有來,只來了宋小姐一個晚輩,眼下難堪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盧鬱猶豫再三,還是端著酒走到姜御笙身邊:“大哥……”
姜御笙也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這樣難聽,盧鬱進來還能厚著臉皮走到他邊上來喊一聲“大舅哥”!
“這不是盧大人嗎?”姜御笙笑著起身,只是臉上帶著幾分涼意。
“大哥,我……”
“盧大人可千萬不要這麼喊,我可擔待不起這一聲大哥!”姜御笙冷笑,“我們區區將軍府,可攀附不起你們家這門親戚!”
“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月兒,可我們兩家,畢竟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盧鬱腆著一張笑臉,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