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有些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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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辰溪最後是被羌活趕走的,可縱然是這樣,他翻牆出去的時候,還差一點被姜御笙發現。
當時的姜御笙剛剛回府,他大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走到了他們翻牆的那個位置張望,好在他們兩個急中生智,貼著牆根躲避。
正所謂燈下黑,趙辰溪完美的躲過了姜御笙的查探,沒被抓住。
主僕兩個人算得上是虎口脫險,回去的時候,小滿的小心臟都在顫抖:“爺,咱們以後沒事,還是不要翻牆了,你這個肩胛骨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呢,再傷幾次,到時候可就真的好不了了!”
跟賊一樣躲躲藏藏的趙辰溪臉色本就不好,如今聽到小滿這樣說,更是氣的不想說話,他沉默了很久,最後冷眼看向小滿:“你派幾個人,盯住那個谷生,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姜將軍來招攬他!”
小滿趕緊應了一聲。
其實小滿也很好奇,要知道,姜家軍是整個大周出了名的軍隊,狠厲決絕,在戰場更是寸土不讓,向來是大周最所向披靡的隊伍。
而這樣的隊伍,想要進入,除了能吃苦,背景乾淨,還需要有一定的本事,從下到上,每個人都是憑著自己的在真本事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沒有任何所謂的捷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世家子弟,乃至皇族,都喜歡將家中的子侄送到姜家軍裡面,想著在這樣出名的隊伍裡面磨礪一番,鍍一層金,出去就能憑著家族的關係,在朝堂上謀一個好職位。
可偏偏姜御笙想來油鹽不進,能到姜家軍裡面來的,不論你是皇族,還是世家子弟,你都要從最底層的步兵開始做,這裡沒有什麼所謂的鍍金,每一個官職,每一份俸祿和獎賞,都是用性命拼出來的。
這樣一直鋼鐵般的隊伍,所有人在其中享受著絕對的公平,所以更容易吸引能人異士,以至於姜家軍越來越強盛,強盛到了,他只要往那裡一戰,就可以讓整個大周的百姓睡上一個安穩覺。
能被這樣的隊伍主動招攬,這個谷生,怕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卻又偏偏甘於屈就自己,在十皇子身邊,做一個做小伏低的小廝。
就在小滿一臉思緒的跟著趙辰溪往前走的時候,他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對了,爺,今日暗探有訊息送回來,說是有人偷偷摸進大理寺,試圖暗殺被你關在大牢裡的人,現在人已經被扣下了!”
趙辰溪緩緩回過頭來:“為什麼現在才說!”
小滿語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他今日被羌活的銀針扎得腦子都有些不正常了嗎?
趙辰溪連夜趕回大理寺的時候,季鶴軒也剛剛到,他看著慌慌張張往裡走的趙辰溪,忍不住蹙眉:“這廝不是在嗎?那王春德干麻還往我這裡送信啊!”
“看樣子,王爺應該也是剛剛趕回來,這件事畢竟還是涉及到姜小姐,爺要不要順便去看一眼?”一旁的小廝輕聲問道。
春獵的時候,季鶴軒原是收到了請柬的,但是他覺得自己一個商人沒必要出現在這種地方,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沒去,卻沒想到,姜懷月差點死在了這場春獵。
下人送來的訊息,說是那個刺客刺殺的是公主,姜懷月只是為了救公主的性命,才被人傷到,但是季鶴軒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卻有別的感覺。
當時下人來傳話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那一日,小姐跟公主打扮的很相似,那幾個賊人大約是看錯了,才對著姜小姐下了死手!”
穿的一樣,才看錯了?
一個刺客,怎麼可能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這其中,必有蹊蹺。
季鶴軒展開手裡的摺扇,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咱們去看看這個熱鬧!”
小廝趕緊跟著季鶴軒往裡走。
縱然已經是深夜,大理寺依舊燈火通明。
抓到人以後,王春德一直都在大理寺等著,眼瞅著天都要黑了,趙辰溪都還沒回來,他沒了辦法,就派人去請了季鶴軒。
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兩位爺,又在大理寺門口,遇上了。
“你怎麼來啦?”趙辰溪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季鶴軒,一臉的狐疑。
“事關我家月兒,我這個舅舅,自然是要來的!”季鶴軒搖著手裡的摺扇,輕笑了一聲。
趙辰溪撇了一眼季鶴軒,隨後快步往裡走。
王春德跟在趙辰溪身邊,說著抓捕到這個刺客時的細節。
“他在衙門的後門已經晃悠好幾天了,我們早就發現這個人有問題,但是考慮到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動靜,一直到今天早上,他摸進了地牢,才被我們抓到,不過,這個人……”王春德一邊走,一邊說道。
“怎麼?”趙辰溪微微皺眉,“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太潦草了!”王春德想了很久,然後說了這個一個形容詞。
“太潦草了?”趙辰溪挑眉,“這算什麼不對的地方?”
“王爺自己去看一看,應該也就能明白屬下說的潦草時什麼意思了!”王春德有些無奈的說道。
趙辰溪越發奇怪,最後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跟在後面的季鶴軒很久以前,也曾經聽到過王春德這麼形容過一個人,而當時,那個人是被告方找來的一個替死鬼。
趙辰溪走進地牢,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關在地字號牢房的刺客。
這個刺客,的確就如同王春德說的那樣,很……潦草。
要怎麼形容這種潦草了,刺殺公主的那批人,雖然看起來不是特別的聰明,但也看得出來,那幾個刺客是被人專門培養出來做暗衛的,所以他們就連服毒自殺這件事情,都做得非常的果決。
而眼前這個被關在地牢裡的人,顯然不太對勁。
他從頭到腳,都沒有半點正規軍的味道,怎麼看,都像極了一個在路邊耀武揚威的地痞流氓,縱然他穿的一身華服,可怎麼看,都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