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賤人,你還不是落我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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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師落影知道,師夫人並非嚇唬她,而是會說到做到,只好妥協,“放開她,我不會再反抗。”
“小賤人,你還不是落我手裡了?”師夫人陰笑著走上前,揚起手,就要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師落影沒有躲,直直的看著她,平靜的問:“堂堂秦王妃要是頂著一張捱過打的臉入宮,你覺得宮中的貴人會如何想?”
“你少糊弄本夫人,秦王不過是個不受寵的落魄王爺,他的死活都無人關心,何況是個沖喜的王妃?”師夫人嘲弄的冷哼,巴掌卻沒有真的落下。
那個賤人說的對,她到底是秦王妃,臉上留下明顯的傷痕總是不好。
“昨日宮中貴人宣我入宮,因王爺吐血昏迷未能前往,宮裡的貴人隨時可能再次會宣我入宮。秦王再不受寵,那也是王爺。
我再是沖喜的,也是宮裡下旨賜婚的王妃。打我的臉,就等於打宮裡貴人的臉。丞相夫人是覺得貴人們不敢罰你?”
師落影直勾勾的看著師夫人,不相信她聽了這話還敢往臉上打。
“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師夫人低啐一口,心裡卻十分忌憚,悻悻的收回手,陰狠的命令,“來人,給我用鞭子狠狠的抽,避開臉!”
聞言,乳孃邊奮力的掙扎,邊驚恐的大叫:“小姐,你快走,不要管我!”
師落影給她一個安撫的笑,筆直的站著,沒有絲毫的閃躲。
既然她佔用了這具身體,自然要護著原主在乎的人。
吃點苦頭而已,死不了。
但她這個人非常記仇,今日種種,她會加倍還回來!
“啪——”
鞭子抽在皮肉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師落影疼得身子一晃,卻沒有吭一聲,還大聲嘲弄:“相府的人是吃不飽飯嗎?跟撓癢癢似的。”
“給我重重的打,我要那個賤人皮開肉綻,看她還怎麼嘴硬!”沒等來師落影的求饒和哭喊,卻等來她的嘲諷,原本滿心得意的師夫人氣惱的嚷嚷。
“啪——”
更響亮的聲音響起。
家丁卯足了勁抽打師落影,直打的手都震麻了、胳膊都掄疼了,卻依舊未聽到她吭一聲。
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腰桿筆直、下巴微昂,滿身傲然的立於天地之間。
亮如火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師夫人,佈滿嘲弄和鄙夷,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根本不值得她動一下眉梢。
若仔細觀察卻會發現,她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死死的握著,手背青筋暴突,指骨泛白。
巴掌大的小臉慘白如紙,大滴大滴的汗水從臉頰滑落,幾乎在地上匯聚成一汪小水窪。
她不是不疼,只是在極力忍耐,不屑示弱。
“你們沒吃飯嗎?給本夫人打,用全力打,狠狠的打,打到那個賤人跪地求饒!”師夫人氣得厲聲叫喊,那張描繪精緻的臉都快扭曲了。
明明捱打的是師落影,她卻感覺皮鞭好像是落在了自己的臉上,難受的她想尖叫。
那個賤人憑什麼一副高貴優雅、睥睨終生的姿態?
不過是個出身卑賤、一無所有的冒牌貨!
“打,往死裡打,誰不用力,本夫人要誰好看!”
師夫人氣急敗壞的叫喊聲迴盪在院子裡,沒聽的旁人心尖發顫。
眼瞅著怎麼都不能讓師落影吭一聲,她恨恨的搶過鞭子。
“沒用的東西,本夫人自己來。”
她拼盡全力,狠狠的一鞭子甩在師落影的身上,聲音震耳欲聾。
然而,師落影非但沒有喊一聲疼,反而勾起唇角,笑得無比嘲弄:“師夫人就這麼點本事?”
“賤人,賤人,本夫人就不信你不會喊疼!”師夫人被刺激的發了瘋一樣,一把奪過家丁手上的匕首,紅著眼睛刺向師落影。
眸光微閃,師落影猛然捉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匕首抵在她的喉間,神色陰冷的看向眾人:“放人,否則本王妃要了她的命!”
“你敢!”師夫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有恃無恐的威脅,“賤人,你要是敢傷本夫人一根頭髮,今天休想活著走出相府。”
“是嗎?我這人天生反骨,我還偏就動你頭髮了。”話音落,師落影揚起匕首,用力一揮,師夫人一頭青絲就緩緩落在了地上,頭頂露出頭皮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一動不敢動。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尋常百姓,理髮都是一件大事,須得選個黃道吉日,把剪下來的頭髮收藏起來或者焚燬,以示對祖宗的尊敬,順便也防止被小人拿去做厭勝之事。
隨意斷髮是大忌。
何況,還是露出頭皮的那種。
是極大的羞辱。
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啊啊啊,賤人,我要殺了你!!”師夫人面目扭曲、雙眼血紅的尖叫,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殺了師落影。
師落影眸光冰冷,舉起匕首對著她那張臉畫了一個“X”:“你多動一下,我就多畫一道。”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有本事你就來,別光嘴上說說,本王妃都聽得不耐煩了。”師落影譏諷的笑,愈發覺得師夫人像個跳樑小醜一樣。
可笑至極!
原主自幼在她身邊長大,十幾年的感情,一朝得知非她所生,她立即翻臉無情。
下毒毀容、囚禁虐打、誹謗羞辱,樁樁件件都有她的身影,不是唆使,便是縱容。
實在是冷血惡毒。
“師落影,你這是在幹什麼?”師泰益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簡直不敢相信短短一會的功夫,她竟然把師夫人的頭髮削了、臉劃花了。
“你不是看到了,還問?難道相爺早早的眼就瞎了?”師落影譏諷的看著師泰益,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個男人心裡只有利益,根本毫無感情可言。
養了十幾年的女兒,說捨棄就捨棄。
就算是老婆受到了如此羞辱,他也要盤算一番才會出手。
他心裡,從來只有自己。
被這夾槍帶棒的一通搶白,師泰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厲聲高喝:“放肆,竟敢在相府逞兇。來人,給本相拿下!”
“慢著。”湛毓輕忽然開口,眸色沉沉的望著師落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爺要維護那個白眼狼不成?你也看到了,她在相府公然逞兇,這滿地倒下的家丁、內子的臉都是最好的證明。”師泰益沒料到湛毓輕會出聲制止,眼神變得很是不善。
“本王並非要維護她,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湛毓輕神色未變,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師落影的身上,看清那單薄衣衫下透出的血色時,眸底深處閃過一抹冷意。
師泰益態度強硬的冷哼:“有必要嗎?她向來囂張跋扈、胡作非為,如今更是無法無天,連撫養她長大的嫡母都敢如此對待。這等牲畜不如的東西,就該好好教訓。來人,師落影殘害嫡母、大逆不道,給本相拿下,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