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都想病殃王爺快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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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皇上明鑑,解除禁令,恢復秩序,召回秦王,並懲罰秦王夫婦此次的行為,以平民憤、安撫民心。”
百官立即附和,跪了滿地。
在場者有因為私產、私生活受到影響,而心生不滿者。
也有對湛毓輕近來風頭太盛,隱隱有壓二皇子和三皇子一頭的趨勢,而心生憂慮,想借此打壓他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卻沒有一個人在乎若這事是真的,得死多少人。
皇上面色肅冷的掃視著眾人,聲音威嚴卻不辨喜怒:“你們都覺得秦王這次是訊息大作、勞民傷財、胡作非為?丞相,你也這樣覺得?”
“皇上明察,微臣以為,城裡一切安好,並沒有如秦王所說那般可怕的情況發生,不過是幾起普通風寒,便如此興師動眾、製造恐慌,確有不妥。”
自從師清霞被太后送去尼姑庵削髮為尼,原本想扶持湛毓輕的師泰益就動搖了心思。
這段時間眼見著湛毓輕鋒芒畢露,他愈發明白這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人,更沒了扶持的心思。
反倒是三皇子,看似聰明,實則毫無城府,只是個紙老虎,好拿捏的很。
如今他貴為三皇子的岳丈,只要掌握好分寸,以後扶持三皇子上位,一樣可以當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丈。
於是他現在雖然明面上沒有站隊,實則已經暗中歸屬三皇子,開始為三皇子謀劃。
如此一來,湛毓輕自然就成了絆腳石,逮到機會自然是要一腳踢開的。
皇上眼神一凜,卻是不動聲色的問:“普通風寒?丞相說這話,可曾去實地探查過?”
“回稟皇上,微臣親自去查探過,那些所謂感染鼠疫被隔離的人,親口告訴微臣,是秦王妃威逼他們的。
秦王妃收買控制了全程的大夫,如果那些病患不承認自己得的是鼠疫,秦王妃就不讓人給他們醫治。
雖是普通風寒,沒有人醫治,也是會要命的。那些人害怕,只好說自己得的鼠疫。
還有那些沒有得鼠疫,僅僅是和所謂得過鼠疫的人接觸過,也被強行隔離起來,說是鼠疫會潛伏1-7日。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真要感染了鼠疫,哪裡還需要等七日?況且那些人,大都沒事,只有少數人出現了發燒畏寒噁心嘔吐的症狀,這不都是風寒常見的症狀嗎?
還有秦王妃治療鼠疫的法子,也十分詭異,竟要用一根長長的針狀物體抽取人的血液,又將不知是什麼的液體用針狀物打入人的身體裡。
這,就是好好的人,也得被折騰病了啊。微臣前去探查的時候,許多人都是滿腹怨懟,有的甚至痛哭流涕,說一家老小都等著他賺錢救命呢,他卻只能被關起來,被迫成為秦王夫婦作秀的籌碼……”
皇上越聽,臉色越陰寒:“此話當真?”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師泰益馳騁官場數十年,自然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微臣帶了一些被迫承認自己得了鼠疫,如今已痊癒的患者、被秦王妃脅迫合作的大夫,和沒有病卻被強行隔離起來的人,皇上可當面問他們。”
“把人帶上來。”
那些人被帶上來,個個誠惶誠恐、痛哭流涕的控訴師落影的惡行。
在場的人聽得心裡歡喜。
尤其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恨不能額手稱慶。
湛毓輕這次,鐵定完了。
雖說那病秧子熬不過開春,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不但重新得了父皇的青睞和重用,還在民間擁有極高的呼聲和擁戴,也讓許多人重新想起來了他曾是天才神童的事。
在他的對比之下,很多人開始說二皇子和三皇子平庸。
這二皇子和三皇子能忍嗎?
“父皇,五弟久病纏身,好不容易得了父皇青睞,急於建功的心情兒臣能理解,但這次屬實是過分了些。百姓乃國之根本,再如何都不該做出如此勞民傷財之事。”
“是啊,父皇,兒臣素來與五弟交好,實在不該說五弟的不是。但事關百姓和江山社稷,兒臣不得不忍痛說,免得五弟越錯越深。”
看著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唱一和,皇上一張臉冷若寒冰,抓著摺子的手指骨泛白,幾乎將摺子捏碎。
當真是老五夫婦急於建功,完全不顧百姓死活和社稷安危嗎?
“父皇,兒臣斗膽請您速速召五弟回朝,以平民憤。”
“兒臣附議。”
“臣附議。”
二皇子、三皇子和滿朝重臣一起請求。
“說什麼物價飛漲,你們一個二個還不是吃得太飽撐得慌,個個紅光滿面、膀肥腰園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聞著你們這股子朱門酒肉臭的味兒,想必是這些日子吃不著蔬菜水果,憋得慌,才迫不及待的跑到父皇面前來嚼舌根吧?”
聽說二皇子、三皇子聯合諸位大臣跑來御書房給皇上施壓,嚴懲湛毓輕和師落影,湛佑新當即扔下手頭的事,急吼吼的進宮,聽到那些混賬話,氣得差點頭頂冒煙,向來被圓滑、不輕易與人紅臉的他,對著那些就是一頓狂噴,絲毫不在乎影響。
反正他這輩子無心朝政,只喜歡賺錢。
沒必要討好這些個心眼子比針眼子還小的老腐朽們。
在場的都是朝中眾臣,除了在皇上面前跟條狗一樣乖巧聽話,哪個在外面不是被人哄著、捧著、吹噓著過來的?
哪個不要命的敢當面噴他們?
如今聽著六皇子這一頓噴,個個都是老臉漲紅,敢怒不敢言。
二皇子和三皇子卻是大吃一驚,隨即心裡升起更深的危機感。
這老六平日裡只沉迷於賺錢,向來圓滑世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從不輕易得罪任何一個人,完全就是個笑面虎。
今日竟然為了老五夫婦當著皇上的面狂噴滿朝文武?
老五夫婦迷惑、收買人的本事果真高超,這種禍害,更留不得!
“老六,不得放肆!”皇上威嚴的厲呵,卻並未真的動怒。
湛佑新是個人精,自然知道皇上只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真的生氣,忙笑嘻嘻的拱手道:“兒臣參見父皇,兒臣來為父皇賀喜了。”
皇上蹙眉,不解道:“何喜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