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店妥妥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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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雖然還想待在診所，但肚子實在餓了，只能跟著三叔走了。
擠滿人的小診所瞬間空了，林一隔著醫藥箱坐在小哥身邊等水掛完好下班。
他沒有特意去問這些人的名字，知道危險過客的名字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張啟靈轉頭打量板正坐著的林一，對方眼神明顯沒有聚焦。
按自己發呆的經驗來看，林一是真的什麼都沒想。
HIDEN？是‘Hidden（隱藏的）’的錯誤寫法嗎？
張啟靈注意到林一白大褂胸口處的標誌，但他沒看明白:“那個…什麼意思？”
林一回頭他指著自己胸口，便轉身用手撫平了白大褂的褶皺，單詞底部‘H’跟‘N’連線的橫槓上還有一串單詞:“HidenIntelligenCe，飛電智慧。”
他平時就將實驗室白大褂當醫生的白大褂穿，顯得專業點。
解決了疑問，張啟靈將頭轉回去繼續發呆。
他已經記住了那件衣服的牌子、以及牆上掛著的電話號碼，以後有機會買一件原樣的賠給林一。
短暫的交流結束，小診所裡又安靜了下來。
……
招待所。
“三爺，您要實在惜才潘子我再去勸勸林醫生怎麼樣？就算是求，潘子我也給您求到隊伍裡來！”
潘子見不得三叔愁眉不展的樣子，自告奮勇的要為三叔分憂。
三叔刨了口飯:“天才有點怪癖正常，林醫生的眼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不願意就算了，糾纏下去別得罪了人家。”
“三爺英明。”三叔不允許，潘子便不再提了。
三叔嫌棄的看了眼將臉埋進碗裡的大侄子，看看那些青年才俊再看看他，只覺得無家後繼無人。
算了…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
張啟靈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他聽見有人過來了。
聽到動靜的林一同時看了過去，他已經聽出那是李老頭的腳步聲了。
果然，下一秒李老頭走了進來:“小林子，你怎麼還沒過來吃飯？”
林一看著小哥:“爺爺，他失血過多在輸液，我看著。”
“你小子…這裡我看著，你快去吃飯吧。”聞言李老頭走了進來，示意自己替換他。
林一點頭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了，張啟靈斂目遮住眼中的羨慕。
幾分鐘後林一又端著碗回來了，碗裡裝著飯跟炒青菜:“爺爺你先去休息吧，老年人熬夜不好。”
“行行行…”李老頭站起來往樓上走，有了小林子這個幫手後，他每天下班的時間都提前了不少。
看著李老頭消失在樓梯拐角後，林一將飯碗遞到小哥面前:“先吃點墊墊吧。”
張啟靈看了眼正在輸液的右手沒接，少吃一頓沒什麼，等輸完液啃壓縮餅乾就好了。
林一注意到了他的窘境，用腳將四方凳勾過來坐小哥面前:“護工的活我也是幹過的。”
他用筷子將飯菜挑起來喂小哥。
飯只煮了兩人份的，既然決定投餵了就要趕緊消滅證據，不然要被李老頭髮現一準兒被嘮叨！
面對遞到自己嘴邊的飯菜，張啟靈猶豫了三秒張嘴吃了下去。
一個喂一個吃，半碗飯很快就下去了一半。
樓梯口突然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林一飛快用袖子幫小哥抹乾淨嘴，然後將碗裡的飯朝自己嘴裡刨。
張啟靈頭頂冒出問號，清冷的眼被疑惑填滿：這是怎麼個事？
李老頭提著一袋餅乾走了出來：“小夥子沒吃飯吧？來吃點饃饃墊墊。”
他直接將餅乾放到了涼板床上：“小林子你吃飯離人家小夥子這麼近做啥子？他都老大個人了不得亂動。
每頓都吃半碗飯還沒貓兒吃得多，饃饃你也吃兩個吧，別吃多了乾得很。”
叮囑完李老頭又不放心的去廚房將電水壺燒的水拿了過來，那是他特意燒給林一用來洗漱用的。
用紙杯倒好兩杯水，李老頭才放心上樓休息看電視去了。
林一放下飯碗幫小哥拆了個蘇打餅乾:“抱歉，要是被爺爺看看我把飯給你吃肯定要去廚房再煮點。
我肚子已經裝不下了，所以你吃點餅乾墊墊吧。”
張啟靈默默用左手接過餅乾啃，他也不想吃幹不拉幾的餅乾，但是都拆開了不吃浪費。
林一將將水端到小哥面前後，就拿著碗去廚房清洗了。
啃完餅乾的張啟靈轉頭將目光投向了牆上的電話號碼，手機短號最長的有6位，這個7位號碼打得通嗎？
想著他掏出手機按下了那串7位數的電話號碼，張啟靈看著手機螢幕顯示撥號中後，抬起左手將它湊近耳朵。
正在洗澡的林一發現有人聯絡自己，但那是個陌生號碼。
他停下動作雙眼亮起藍光，順著網線摸過去發現電話號碼登記的身份證是自己沒見過的人後直接結束通話了沒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張啟靈疑惑的看了眼手機，按照女聲指示又播了一遍。
同樣的號碼再次來電，這次林一接通了:“喂，你找誰？”
張啟靈並沒有說話，確認號碼能打通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一併沒有計較，自以為是對面的人糊塗記錯了號碼。
……
林一將被掛水‘封印’的小哥解救出來，並順手往他兜裡揣了倆蘇打餅乾權當安慰:“走吧，送你去二娃子家的招待所。”
張啟靈默默跟在林一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沿著水泥路往前走。
五分鐘後，林一在掛著‘招待所’牌子的門前停了下來:“就是這裡了。”
“張啟靈。”張啟靈留下自己的名字就走了進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脫口而出說出自己的名字，但相識一場，他想這個世界上多個人記住自己。
林一腦袋上冒出問號，疑惑的跟了進去:“就算是熟人也不打折哈。”
才8點多，無邪這樣的年輕人根本數不著，坐在堂屋門口等人。
看到三叔讓等的人，無邪面上一喜:“小哥你回來了！”
“嗯。”張啟靈淡漠的點了點頭。
林一從張啟靈身後走了出來:“小孩，那個三爺呢？醫療費500，讓他出來結下帳。”
“多少？500！”無邪不可置信的瞪著林一:“就縫了個針輸了點生理鹽水，這也太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