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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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一件輕薄的睡裙，剛剛沒過大腿，修長白皙的雙腿一覽無遺，那股小女人的沁香若有似無。
“不是說熬夜是女人的天敵嗎？從你住進來至今，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哪一天是不熬夜的。”
“因為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該怎麼把控自己的飲食作息。”宋煙平靜回應。
傅硯辭挑了一下眉，雙眼從她的頸側劃過，突然道：“我聽說有人想要調查吳老的資訊，還不小心驚動了上面的人，我也挺好奇的，所以跟著調查了一下。”
他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但是並沒有看到宋煙眼中臉上有絲毫動搖，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這個女人絕沒有表面上所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就算有極高的醫術和設計，也好像只是她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並不是全部，她那股桀驁不馴的野性，可不是這樣就能輕易養出來的。
“宋夫人和吳老在結婚之前住在同一個城市，他們之間的交情，周邊知道的人也不多。”
傅硯辭微微俯身，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也能看到倒映在對方雙眼中的自己。
“這兩件事有點太巧了，剛好又和宋夫人有關，所以我很好奇，是不是你花錢找了駭客，那人一個不小心打草驚蛇了，所以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想知道宋夫人和吳老的那些過往？”
聽起來好像是詢問，但宋煙知道這已經是肯定了，她這個時候反駁反而顯得欲蓋彌彰，可如果承認下來，又好像掉進了他的陷阱。
他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她調查吳老的答案，而是想知道那個打草驚蛇了的駭客是誰，那個駭客又是不是她本人。
她有時候也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強大得根本就不像一般人類，先不說X的存在，他和Q也只是在網路上有過對話而已，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猜到她身上來？
“你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答案如果我承認是我做的，難道你打算向上面舉報我還是打算好好教育我一頓，讓我不要去做這種危險的事？”
宋煙抿著唇，看似微笑，實則並沒有笑意：“如果我否認，你又會相信嗎？”
“你不說怎麼會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會相信你？”
兩個人都在互相試探對方，都在跟對方打啞謎。
但其實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勢均力敵的人，他們也知道繼續僵持下去是沒有任何答案的，所以在視線交換之際，兩人都選擇了後退一步。
“傅爺，時間不早了，雖然我習慣熬夜，但我並不打算通宵，而且你眼下烏青，身體狀況雖然還算不錯，可如果一直這麼招待下去，遲早也會有病倒的一天，我可不希望我的針有一天會紮在你身上。”
傅硯辭直起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拉開了，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也跟著遠離：“那好吧，晚安。”
宋煙關上那扇門，一扇門彷彿隔絕了兩個世界，他們紛紛站在門口，沒有立刻行動，直直地看著門板，好像想要透過門板看到彼此。
……
找不到的駭客，這件事也逐漸不了了之了，按網上倒是挺熱鬧的，大家都知道有人不要命地入侵了內部系統，而且一直都沒有被查出來。
慢慢的，就開始有人提到，有這種技術而且有這種膽量的，除了Q以外估計找不到第二個人。
Q在暗網上的名聲也越來越大，找過來的人也是曾經的數倍，可惜的是宋煙一直都沒有上過暗網，所以根本不知道那些人都急躁成什麼樣了。
而且就算她上了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沒有心情去接任務。
最近京城還有一件事。
曾經被萬人唾棄的宋綿綿又一次開始冒頭了，而這一次則是以知名設計師徒弟的身份出現的。
網路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了記憶，還是假的沒有記憶了，反正她出現之後，特別是帶著自己的作品出場，第一時間遭受到了無數好評。
就算評論區有幾個冒頭罵她的，也很快就會被淹沒。
但不管怎麼樣，控評肯定是有的，熱搜肯定是花錢買了的，其中當然也少不了水軍之類的行為。
又一天，宋綿綿再一次上了一個熱搜，據說要去參加一個年輕人的設計比賽。
“宋綿綿姐姐竟然也要去參加這個比賽了嗎？比賽的含金量雖然不高，但也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簡直太棒了！”
“我是真心很喜歡姐姐的設計，而且姐姐跟著老師學得挺好的呀，參加這個比賽一定能夠拔得頭籌。”
“網際網路果然是沒有記憶的，現在網路時代太發達，也給了那些人更多營銷和製造流量的手段，簡直太不要臉了。”
“我說你們這些小黑子差不多可以了吧，宋綿綿之前是做過錯事，但也很快站出來道歉了呀，而且人家只是一時昏了頭，又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一次人家的設計都是真刀實槍的，你們憑什麼還在這裡罵？”
“反正我肯定力挺宋綿綿，她以前做過的錯事，不能讓你們否決她現如今的好啊，承認人家優秀很難嗎？”
宋煙翻了一下熱搜，就沒什麼興趣了，微微挑眉，目光停留在宋綿綿放出來的幾張作品上。
這幾張設計圖倒是可圈可點，但是和宋綿綿之前的設計有很大的差別。
宋綿綿的老師，也就是艾瑞平時可沒少跟她吐槽，說為了教宋綿綿，簡直嘔心瀝血幫忙改設計圖，就差她自己上手重新畫了。
艾瑞雖然沒有直截了當地告訴宋煙，宋綿綿是吳老塞過來的，但也暗示過，宋綿綿身後的人不好得罪，所以就算她在網上胡亂營銷，她也不好出面說什麼。
但這樣的人是走不長久的，遲早有一天會因為被捧得太高而摔得粉身碎骨。
宋煙撐著下巴笑得明媚，微微眯起的雙眸凝聚在那場大賽的名字上。
另一頭，宋綿綿光鮮亮麗地接受了大家的祝賀洗禮之後，在房間裡砸了幾個東西。
宋夫人聞聲而來：“綿綿，你這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