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偏執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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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煥溪辭職後消失後，林嶼城可沒少下功夫找她。
相隔五年再遇，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宋煥溪應該剛從國外回來。
剛回來就碰上了？真是緣分啊。
可久別重逢不該慶祝麼，林嶼城怎麼在他這喝上悶酒了？
“看你這副模樣，難不成小溪她已經結婚了？”畢竟都時隔五年了，這種情況也很正常，只是苦了他這個發小嘍。
林嶼城：“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林沐真是服了這個悶騷的玩意了，一句話不上不下吊的人心難受，“我說你能不能一句話說全了。”
“她有個孩子，但是好像沒有老公。”林嶼城記得那個可愛的小寶貝問他能不能做她媽媽的男朋友。
“都查的這麼清楚了，你還在這喝什麼悶酒，只是有個孩子而已，只要沒老公，你就還有機會。”
倒不是林沐無腦慫恿林嶼城，而是他自小到大沒見過林嶼城對誰這麼上心過。
宋煥溪離開後，最初看到林嶼城的低迷他是不甚在意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林嶼城整個人像是一潭死水似的，才讓林沐認識到林嶼城是真的用了心。
“知道你抹不開臉，沒事，我來替你決定。”
林沐順手拿起桌上林嶼城的手機，餘光偷瞄著他，很好，沒反應就是默許。
林沐翻開林嶼城幾乎空白的通訊錄，找到那個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撥通。
在林嶼城的私人手機上，這個唯一沒有撥透過但卻留存的號碼，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喂，你好，這裡是薈品居私廚，這裡有一位先生喝醉了，還麻煩你來接一下。”
接通後，說完話，不等對面做出反應，林沐眼疾手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相信以小溪的為人，不管是看在舊情還是過去老闆的情分上，都會來的。
掛了電話，林沐將手機扔回去：“人我可幫你叫來了，後續就看你自己了，醜話說在前頭，鋸嘴葫蘆可是追不到老婆的。”
林沐走後，沒多久，宋煥溪就趕來了。
辭職出國後，宋煥溪早就換了號碼，但林嶼城的號碼她一直保留在通訊錄裡，雖然在那晚後她再也沒撥過。
剛把小魚哄睡著，手機猛的一響她驚了一下，宋煥溪趕緊息屏。
輕手輕腳的退出臥室，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林嶼城的電話，他怎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
躊躇了半天她才接，沒想到對面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還說林嶼城喝醉了，讓她去接。
可她早就不是林嶼城的特助了，宋煥溪打算置之不理。
他身邊多的是願意送他回家的人。
但萬一對方只通知了她，難道要讓林嶼城睡在餐廳麼？
趕到薈品居後，根據服務員的指引，找到因醉酒趴在雅間桌上的林嶼城。
宋煥溪嘆氣：“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我這個無甚‘特別’的人為什麼要來給你收拾爛攤子，你就該找別的人來接你。”
宋煥溪沒注意到，在她一邊絮叨一邊抬起林嶼城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搭的時候，林嶼城彎起了嘴角。
雖然林沐出的招不怎麼光彩，但宋煥溪能來接他，足見自己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悄然間，在不把重量壓在她身上的前提下，林嶼城與宋煥溪又貼近了一點。
去林嶼城家的路宋煥溪很熟悉，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後，她扶著林嶼城從電梯直達他的住處。
但是看著面前的密碼鎖，宋煥溪犯難了：“林嶼城，你家門鎖密碼多少啊？”
等了一會沒見到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什麼反應，宋煥溪沒辦法，只能自己嘗試。
“門鎖已開。”一句機械的語音，是智慧門鎖的聲音。
宋煥溪愣了一下，林嶼城的門鎖密碼居然還跟五年前一樣。
進門後，她將林嶼城扶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
林嶼城的家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因為喜靜並沒有住家保姆，只有固定的保潔公司一週來清理一次。
要不然孤男寡女，他還是醉酒狀態，怎麼看都顯得自己動機不純。
她在林嶼城身邊坐下，將水杯貼近他唇邊。
“林嶼城，你醒醒，喝點水。”
她身上好香啊，淡淡的，是夢裡那個一直縈繞在自己鼻尖的味道，林嶼城忍不住靠近，頭頸順著沙發滑向她的頸間。
“啊！”
因林嶼城靠過來時碰到了宋煥溪的手肘，手裡的水杯不受控制往前傾斜。
預想中的糟糕場面並未發生，是林嶼城接住了杯子，水只撒出一點，但卻不偏不倚的灑在他得兩腿之間。
這個位置……就……有點尷尬。
宋煥溪盯著那裡，莫名的就想到了那晚，想到他的宏偉……
耳尖不自覺的發燙。
要死不活的是，黑色的西裝褲此時還頂起了鼓包。
非禮勿視，她迅速抬頭。
對上了林嶼城幽黑清明的眼眸。
林嶼城：“……”
宋煥溪：“……你沒醉！”
那豈不是剛才她那種羞惱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
耍人很好玩麼？
宋煥溪惱羞成怒，迅速起身，轉身就要走。
林嶼城眼看裝不下去，索性不裝了，他迅速傾身向前攬住宋煥溪盈盈可握的腰肢，往懷裡一帶，瞬間香氣溢滿懷。
為了防止她使力脫離自己，林嶼城縮緊臂彎攬著她，開口道：“對不起。”
宋煥溪有一刻的滯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林嶼城道歉。
以前的他總是讓人覺得冷冷的，高高在上，好像拒人千里，難以靠近。
在新遠一起工作時，他總是雷厲風行，那些下屬在沒達到他預期的時候，他慣常喜歡拿他那冷冷的眸子盯著人，讓人膽寒。
現在他這麼認真誠懇的道歉，反倒讓她瞬間氣洩了大半，氣不起來了。
“主意是林沐出的，我本來是不認可的，但看到你真來了，就忍不住順著他了。”林嶼城輕聲解釋。
是林沐不讓他做鋸嘴葫蘆的，這時出賣他，他應當不會介意的。
“啊切。”遠在薈品居的林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算了，都怪她心軟，接了個電話就急慌慌的趕來，真的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宋煥溪討厭這種被支配又無力的感覺。
雖然氣不起來，但是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放開我。”她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林嶼城的桎梏。
“既然你沒醉，我要回去了。”
殊不知她那點貓一樣的力氣，在林嶼城這裡無異於是撓癢癢。
且隨著她的扭動，林嶼城額間泛起青筋，似是在極力忍耐什麼。
他加大臂彎的力度，止住她的動作。
“別動，不然我可保不準現在對你做些什麼，”他的聲音有點暗啞，“對你，我可沒什麼剋制力。”
宋煥溪感受著褪下的隆起，立刻反應過來，瞬間安靜如雞，一動不敢動。
她聽著他微喘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平復。
過了片刻。
“你結婚了麼？”平息下來的林嶼城問。
“……沒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沉默良久宋煥溪回答道。
“赫鳴跟你是什麼關係？”
“只是朋友。”
“那今天喊你‘媽媽’的孩子是你的？”
“是的。”提到小魚，宋煥溪開始緊張起來，忍不住開始動作。
“別動！”林嶼城再次止住她的動作，“那……孩子的爸爸呢？”問到後面，他停頓許久才把話說完。
“不知道，小魚是人工授精的寶寶。”幸好在此之前宋煥溪苦思冥想出這個堪稱完美級別的謊言。
既不用為了小魚父親的身份而圓謊，又斷絕了她去補充很多不存在的人際關係，一舉兩得，她真是個天才。
聽到這個回答，林嶼城心中一直緊繃的弦卸了下來，但有一點很奇怪。
“你怎麼會好好的想要去生一個孩子？”
“我樂意，這是我的自由。”
“……”
“？”他怎麼不接著問了，她還準備了很多腹稿呢。
正疑惑間，宋煥溪感到肩上一沉，是林嶼城的下頜搭了上來。。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辭而別，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在找你的那段時間差點抓狂！’
林嶼城最終還是隱下後半句，他怕她知道他的偏執和癲狂。
“抱歉……”
抱歉她沒辦法無視兩人之間的家庭差距，也無法忽視他父親的明嘲暗諷，在無意間突破上下級關係的情況下，她只能選擇辭職，遠離潛在的是非。
“我不要抱歉，我只要解釋。”林嶼城將懷裡的人轉過來，讓她與他面對面。
他緊緊鎖定眼前的人，不想放過她臉上任何的神態。
宋煥溪知道自己是怯懦的，所以面對林嶼城的誠摯，她沒辦法做出回應。
她就是個自私的人，不想承擔兩人在一起後可能存在的風險和輿論，她只想安穩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去複雜的豪門去過那種浮浮沉沉的生活。
看到又想龜縮糊弄過去的宋煥溪，林嶼城忍不住提高音調：“回答我！”
“你不是不想結婚，最討厭孩子麼！”
面對他的咄咄逼問，宋煥溪終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心底最在意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