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告訴孩子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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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是剛死了男人的陳綵鳳嗎？怎麼她這麼高興？”
“好像陳綵鳳的婆婆要完了撫卹金，一分錢都不給他。”
“她一個寡婦帶兩個孩子怎麼活呀？”
“以後還得找男人吧，要不然怎麼活得下去？”
“聽說她要了田地和房子，不知道能不能把孩子養大成人？”
“不去偷男人就好，別把名聲給弄壞了。到時候丟了我們村裡的臉。”
……
兩個孩子還小，自然聽不懂那些村民在講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聽起來語氣不那麼對，聽起來心裡不舒服。
“你們說夠了嗎？有空八卦人家的事情，這麼閒嗎？你們自己的事情做好了沒有？窮得要死，還要管人家的閒事。”
陳綵鳳實在忍不了了。
“你們孤兒寡母的有什麼好嘚瑟，我勸你呀，收斂一點。對孩子好一些！過兩年孩子長大了就成了你的依靠。”
村裡的張大媽眉目慈善，像是在勸導陳綵鳳。
“我這麼一個大人了，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孩子就行了，瞎管人家的閒事幹嘛？閒著疼嗎？”
陳綵鳳最討厭這種倚老賣老的人。
“乖孩子我們回去，不管他們。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陳綵鳳拉著孩子就要走。
“你能有什麼好吃的？家裡都窮的叮噹響了，房子四面透風，不能使你們也得餓死。”
張大媽大聲笑道。
“我們吃什麼就不用你管啦！反正我們不會餓肚子！”
陳綵鳳拉著孩子快步離開了，一點都不想跟他們爭吵，絲毫沒有意義。
原主的丈夫張鐵牛沒了，怎麼樣都得給他做一場儀式，討厭他安心下去陪原主。希望他們在地下能安心，放心，孩子給陳綵鳳帶。
回到家裡，陳綵鳳打算跟孩子講實情。這種事情隱瞞不了多久的，哪怕自己不說，別人的嘴也會替他告訴孩子。到時候孩子一下子接受不了的話，反而會反過來生陳綵鳳的氣。
“張錦榮、張錦琳，你們兩個過來，你要跟你們講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請你答應我，不要太難過。”
陳綵鳳摸摸兩個孩子的頭緩緩地說。
張錦榮和張錦琳都瞪大了眼睛，天真無邪地看著陳綵鳳，同時問，“發生什麼事了？娘。”
“你們的爹爹走了！”
陳綵鳳有點難過地說。
“我知道走了，爹爹是去打仗了，還沒有回來！”
“這個我知道，娘跟我說過！”
“不，我不是說去打仗的事情。你爹他，他沒了！他去了很遠的地方！可能在天上吧！他在看著你們呢！所以你們得乖乖聽孃的話，這樣子你們爹就高興了。”
陳綵鳳儘量保持平緩的語氣。
兩個孩子知道陳綵鳳口中說的沒了是什麼意思。只是他們也不願意說出那個字。
兩個孩子的眼裡充滿了淚水，好像隨時就會掉下來！
“過來，娘抱抱！”
陳綵鳳想安慰孩子。
她把兩個孩子都湧入懷裡，抱得緊緊的。
這個時候，妹妹張錦琳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接著哥哥張景榮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嗚嗚嗚……”
陳綵鳳非常心疼，把孩子們抱得更緊了。
“不要哭，你爹在天上看著我們呢！你爹是好樣的，他是為朝廷而犧牲的。你們的爹也不想看到你們這麼傷心。還有娘在呢，娘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陳綵鳳接著安慰孩子。
“娘，那你想爹，你會不會也很難過？”張錦榮淚眼婆娑。
“當然啦！我非常難過，可是那又能怎麼辦呢？人死不能復生我總不能天天哭喪著臉。再說了娘還有你們兩個孩子，我要把你們撫養成人。我得堅強起來才能照顧你們。”
陳綵鳳耐心地跟孩子們解釋。
聽見孃親陳綵鳳這樣子說，兩個孩子漸漸地停止了哭泣。
“我們得辦個儀式，送送你爹，願他在天上能過得好。”
陳綵鳳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溫和地說。
“怎麼辦？”
張錦榮仰著頭疑惑地看著娘。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家裡有人去世之後是用黑白的布掛在家裡，給親戚朋友來弔唁。具體怎麼弄，我也不會。”
陳綵鳳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確實不會做，而且這個朝代對於過去世的人的習俗是怎麼辦的，她也不清楚。
朝代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習俗了，這個估計查空間也查不出來的。
沒有辦法，陳綵鳳只好去找原主的婆婆了。
“找我們去找你阿奶。我考考你們，去阿奶家的路怎麼走？”
陳綵鳳不知道原主婆婆家住在哪裡，她從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找到。
“我知道阿奶家在哪，可是我不想去，阿奶太壞了。”
張錦榮張開小嘴說，他有點不安，他不想再次面對那個兇惡的老太婆。
上次張錦琳被賣的情景，他還一直記著，而且常常會做噩夢。讓他去阿奶家，他真的很難做。不去又怕孃親說，卻要擔心自己看見阿奶會害怕。
“還是我帶你去吧，我認識路。”
張錦榮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跟陳綵鳳說。因為他更擔心的是陳綵鳳去了他阿奶家就回不來了。
“那就好，你帶我去吧！我有事跟他商量一下，是關於你爹的！”
陳綵鳳認真地說。
“娘，一定要去嗎？”
張錦琳看著陳綵鳳，可憐兮兮的。
“當然要去啦，我有事情跟你阿奶商量。”
“娘是什麼時候想去？”
張錦榮拉著陳綵鳳的衣角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啦！現在去也行，這種事情越早辦就越好。”
陳綵鳳微笑著說。
張錦榮想躲是躲不過去了，那就去吧。小小年紀的他還挺懂事。
“娘，跟我來走這邊。”
張錦榮在前面帶路，陳綵鳳和張錦琳在後面跟著走。
“遠不遠？”
陳綵鳳問。
“不遠的，就在前面。”
看來張錦榮對他奶奶家的路很是熟悉。
“你以前經常去阿奶家嗎？”
陳綵鳳隨口一問。
“以前娘不管我們吃的時候，我們就去阿奶家吃。”
張錦榮回頭看了一眼陳綵鳳說道。
“以前都是孃親不好，以後孃親會對你們很好的！”
陳綵鳳心裡暗暗罵原主，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孩子。
離他們阿奶的家越近，張錦琳就越害怕，她緊緊握住陳綵鳳的手，不願意走了。
“怎麼啦？”
陳綵鳳關心地問。
“娘，我害怕！”
張錦琳嘴巴一扁，想要哭。
“沒事的，有我在呢！你也看見我有多厲害啦，你阿奶也拿我沒有辦法！”
陳綵鳳一把抱起小女兒安慰著。
“娘，到阿奶家了。這家就是。”
張錦榮小聲地跟陳綵鳳說。
陳綵鳳深吸了一口氣，敲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