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天神流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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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
天神流空手道道場。
“師傅，你已經在門口坐了三天了。”小徒弟角田弘樹對著七十歲的高見達人，擔憂地說道。
“要不還是算了，師傅，我當時在網上也是太沖動了，現在想想，那可能就是個精神病。”
前幾日在網際網路上，十歲的角田弘樹和某個網際網路“釣魚佬”發生了口角。
對方揚言要來大阪，把七十歲的高見達人屎都打出來。
一開始角田弘樹也期待對方能過來，讓師傅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但是連著好幾天都不見有人過來，尚且年幼的弘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上了大當。
自己上當也就算了，居然還拖累了師傅，實在是不應該。
“弘樹，我們天神流空手道的教旨是什麼？”
七十歲的高見達人雙目微閉，面色沉靜地蹲坐在了道場玄關處。
“不戰而屈人之兵！”弘樹立刻挺著身子答道。
高見達人點了點頭，雖然道場現在經營不善，但他還是傳播了自己的武術理念。
所謂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在他們這個流派看來就是“畏”，讓對方畏懼自己的武力，從而達到還未交鋒，對方就已經膽怯到喪失戰意的地步。
所以天神流所有的技法都是為了充分的增強自身的武力而存在的。
高見達人微微抬眼，看向了這個流傳已久的道場。
眼下道場經營不善就快要關閉了，而此時有人願意上門挑釁其實也是好事，這樣他還有機會給徒弟們上最後一課。
“懂了！師傅，你的意思是，對方現在已經知道了你的大名，所以不敢來了！”角田弘樹兩眼放光，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嗯？
不來？
怎麼能不來？
高見達人悄悄捏緊了拳頭，雖然主要目的是想要教導弟子，但次要目的……就是把那個在網上一口一個老登的臭小子狠狠揍一頓！
七十歲的老登哪裡見過網際網路的謾罵惡意，平白無故捱了一頓罵，這誰頂得住。
練武練的好的人，肚子裡都內斂著三份火氣。
平日裡被高利貸公司上嘴臉，他都忍了，但怎麼現在網上隨便一個小鬼都要揚言把他屎給打出來，這忍集貿啊！
必須狠狠給小鬼出重拳！
“你錯了！弘樹！”高見達人語氣平靜，“這並不是真正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等對方來了，我會給你展示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終奧義的……”
高見達人打定了注意，到時候，先按著對方哐哐打一頓。
然後再按著對方哐哐打第二頓，打第二頓的時候給對方求饒的機會。
等對方求饒了，這就是畏懼了武力，那以後再見面的時候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合情合理。
“嘩啦！”
就在此時，道場的大門終於開啟了。
羅克和他的營養助理灰原哀於今日抵達了他忠實的道場。
高見達人頓時目光一凝，來者血氣紮實，一身武力世間罕見，恐怕不在京極真之下，看來這就是網路上那位揚言要把他打出屎的年輕人了。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個高手。
想到接下來的對戰，高見達人也微微有些興奮。
“弘樹，看好了，接下來就是我派天神流的奧義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展現時機——”
“啪！”
一箱子福澤諭吉擺在了高見達人面前。
這是對我的侮辱！高見達人本想這樣大聲斥責，但……
“兩位裡邊請，弘樹，去給客人泡杯好茶。”
在之後的洽談裡。
羅克很輕鬆地和高見達人商議好了學習天神流空手道的事情。
……
幾天後
羅克和灰原哀一起前往了在大阪租借的公寓。
這公寓雖然不大，但是基本夠用，最主要的是這份房間裡有著提前備好的研究裝置。
儀器這方面主要還是感謝鈴木園子，之前羅克在毛利家練習柔道的時候認識了她，而她好像也很樂意幫帥哥的忙。
“我們的警視廳勞動之星還真是了不起啊！”
“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找到我提到的儀器。”
“不過我沒想到是，居然連你也這麼迫切的想要那種返老還童藥……”
灰原哀的語氣有些低沉。
羅克：“宮野志保，你也不用這麼陰陽怪氣我，是你自己想要買奢侈品包包的，當然要靠你自己親手努力工作賺錢，你不會指望吃我一輩子吧？”
灰原哀頓時有些臉紅，抿了抿嘴悄悄吐槽：“摳門。”
“吃白食的下頭女就不要說我了，速速給我跑去工作，你的奢侈品包包在等著你呢。”
聽到這話的灰原哀有些頭疼，沒想到現在變成小孩子了居然還要給黑廠打工。
她抗拒的轉過頭，而一轉頭看到的卻是一面鏡子，那裡面是一張小孩子的面孔。
灰原哀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忽然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羅克似乎察覺到了灰原哀的情緒變化，於是暫時停下了鍛鍊的動作，平靜地看向了灰原哀。
“羅克，你知道嗎？我每天早上只要一看到鏡子，就會不寒而慄。”她說。“我會不停地問鏡子裡的那個人：你到底是誰？”
羅克當然懂的這種感受，有時候羅克們齊聚一堂之時，大家互相凝視總是這樣，像是在照著一面異世界的鏡子。
“灰原哀。”
羅克第一次沒有叫宮野志保的本名，而是叫了她現在給自己取的名字，這讓灰原也微微一愣。
他很明白灰原現在的狀態，驟然變小，組織的追殺使得她缺乏安全感，所以會下意識地向熟悉的人靠攏。
在這種情緒下，整個人也不免走向利己和悲觀主義。
原著裡，她也許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接近的工藤新一。
而現在，她或許也是因為自己巧合下救了她的姐姐，又或許是擊敗酒廠組織讓她覺得待在自己身邊有安全感。
但這樣是不行的，因為人活著是不能依靠他人的。
在這個世界上，從出生到死亡，能陪著自己一路走下去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灰原，你知道嗎？我始終相信的一點就是——這世上真正會無緣無故救贖我的人，只有我自己。”羅克平靜地說道。
“所以展現自己的價值吧，灰原。無論是奢侈品，還是讓身體恢復，都是要靠你自己的，畢竟能救贖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這是騙我工作的新話術嗎？”灰原哀面無表情。
“……是的。”羅克汗流浹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