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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
改命這個東西,你們可曾聽過?
改命也喚作換命。
我可親身經歷過,感興趣的話?聽我娓娓道來。
我從孃胎落地那天開始,村子裡一直流傳,我是天上星君轉世。
傳言源於村裡屠戶,時隔多年,我一直很困惑,他是如何把那麼離譜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關鍵是村裡人都還信以為真。
時間滾輪,一轉動根本停不下來,轉眼,我已經十六歲,已然是半大個小夥子。
我也是在這一年遇到改命,所遇到之事,完全顛覆我以往認知。
暑假。
高考失利,家裡打算託人送我去上職高,那段時間裡,我除了玩還是玩。
我玩的太瘋,忘記了時間,從鎮裡抹黑往家裡走,夜裡八點,在農村算是很晚了。
好在有月光。
在走個五六分鐘,我就可以到家啦,可是,在一個轉角處,忽見地上有一影子竄動,不容我多想,突然,一黑影竄了出來。
當時,給我嚇得魂都要出竅了,三秒過後,腦子才反應過來,嚇我的是同村田大壯。
我火噌一下子上來,張嘴就是一頓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田大壯什麼都不說,呆愣呵呵傻笑。
他跟我同歲,只不過是他小時候由他奶奶帶,他奶奶只顧著打麻將,天真的認為,發燒讓孩子硬挺著,挺過了,以後再出現發燒,喝點水,睡上一覺就好,
結果,腦子燒壞了。
過後,我才發現這小子穿著淡紅壽衣,怪滲人的,我趕緊讓他回家睡覺,並告訴他以後別穿這衣服,晦氣。
田大壯傻笑著,抬起右手,手心攥著黑乎乎的東西,他告訴我是巧克力。
“嗯,你還別說挺甜,挺好吃。”
田大壯跑過我身邊時,我掃了一眼,不掃不要緊,一掃腦瓜子嗡的一下,身上汗毛都倒立起來。
他臉刷白刷白,幸好他動了,不然我還真以為他是紙人,臉頰兩側還抹了腮紅。
沒上走兩步,我腦袋發暈,眼皮子一直打架,兩腿灌了鉛一樣很沉。
到了家,我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感覺全身上下溼漉漉的,像是從河裡剛剛上來一樣。
一開門,院子裡老黃狗衝著我狂吠不止,我想張嘴訓斥,可奈何發不出一點聲音,而且還吸不上氣來,很難受。
那感覺就是在水裡張嘴,河水往肺裡灌一樣。
我躺在床上,身子很沉,很沉,老黃狗汪汪狂吠不停。
我眼睛一閉,在睜開眼時,已是上午十一點。
在我老媽嘮叨聲中醒來。
渾身上下疼,我真懷疑昨晚是不是有人給我扒皮抽筋。
我把昨晚上遇到田大壯的事隨口說出來。
聽,“咚”一聲,我扭頭一看,地上散落著瓷碗碎片。
我媽走上來,掄圓胳膊,抽了我個響亮耳光,我壓根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你胡說八道什麼?”
“啊!”我捂著臉下意識道。
“田大壯,昨天發神經跑到河裡淹死啦。”
我天靈蓋當時炸啦,渾身汗毛倒立。
“我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他啦,他還跟我說話,還給我塊巧克力吃,很甜的!”
我話一出口,見我媽臉色慘白,然後,屋子裡死一般靜。
門被推開的響動聲,讓我回過神來。
“爸!”
我爸關心道:“曉海,你臉色怎麼那麼白?嗯!孩他媽你臉色怎麼也那麼白?”
我爸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邊說邊拿碗盛飯。
“營養不良?有菜有肉不能啊?”
我媽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把我昨晚遇到田大壯的事說了出來。
我爸噌的一下站起來,怒罵道:“你踏馬胡說什麼?”
“昨天,我幫著你田叔打理大壯後事,你沒胡說?是我再胡說?”
真是褲襠糊黃泥,不是屎也是屎!
我結巴道:“昨晚,他還給了我一塊巧克力吃,他還穿著淡紅色壽衣,很是滲人!”
我爸失神喃喃道:“你田叔親手給大壯穿上的!”
三人對視一眼,然後,又陷入死一般沉靜。
滴答!
聲音格外震響。
酒瓶的酒倒入酒杯,杯滿,溢位來的酒流淌到桌子沿邊,然後,直流到地上。
一家三口完全被壓抑陰霾籠罩。
飯沒吃兩口,我實在吃不下去,愣著眼坐著。
我爸見我精神恍惚,便讓我進屋休息,叮囑我今天哪也別去,事來的很怪。
頭沾枕頭,閉眼秒睡。
我做了很奇怪的夢,見身穿淡紅壽衣的大壯跟他爺爺站在我旁邊,直勾勾盯著我,什麼也不說。
我上前搭話,他倆也不說話,依舊直勾勾盯著我。
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神泛著亮光,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在前面走,他倆在後面跟,我即便是跑,也還是甩不開他倆。
不知道怎麼搞的,大壯他爺赫然出現在我面前,他一把抓起我衣領,猛地把我扔在地上。
雖是夢,可那痛覺卻真實存在。
田大壯拿出匕首,在我胸口用力一剜,他手裡託著滴著血跳動的肉球出現在我眼前。
他告訴我,昨天他把他的心臟給我吃,今天該我把心臟拿出來給他吃。
邊吃邊跟我說,他要跟我換命。
我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嗓子,夢醒,一睜眼便見我媽那張憔悴的臉。
雙眼環視一週,見我爺爺也站在旁邊,後面得知我已昏迷一天一夜。
我把夢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爸媽一遍,他們聽完後都將目光投向爺爺。
爺爺沒說話,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焊煙,道:“換命?活了幾十年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這事!”
事很怪,我爸跟我爺商量破解的法子。
我很累,累的抬手都很吃力,眼皮子很沉,沒錯,我又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田叔上門來,說想讓我去送送大壯,孩子託夢告訴他,大壯最喜歡跟曉海哥一塊玩。
我媽一百個不同意,恨不得拿鐵鍬把人拍出去,可換命的事,說出去誰也不信,一直忍著。
後面便以我生病為由,在家養病,那也去不了,一口回拒對方。
可田叔不信,說都是村裡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讓我去送送大壯。
我媽死活不同意,田叔死活往屋裡闖,誓要帶我走。
我爸一拍桌子,怒吼道:“田二,你真當我石娃好欺負,你給我滾!”
不過,田叔一腳踏出門口,轉頭咧嘴一笑道:“你們不願意去,那好!我讓大壯來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