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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爺爺道:“你們就這樣忍受下去?”
耿大爺一拍大腿道:“誰想啊!這不沒法子嗎!”
“老哥,能不能帶我們去黃夢家裡去看下!”
耿大爺緊張道:“道長,你她家幹什麼?我們躲都躲不開,你還往他家裡去,你不怕招惹上黃夢?”
我笑道:“耿大爺,你剛才叫的什麼?”
“道長啊!”耿大爺猛拍一下腦門,“人老了,眼也跟著老了,老眼昏花,高人就在我眼前,我眼拙沒看出來。”
然後,耿大爺趕緊帶著我們去了黃夢家中。
牛爺爺伸手敲門,耿大爺毫不客氣一把推開了門。
門都推開了,只好先進去,敲門是應有的尊重,這可不是我們不尊重。
耿大爺一嗓子喊出,“老黃,老黃,快點出來,你家的事有眉頭了,有高人來幫你們!”
然後,房門被推開,從裡面走出來一滿頭白髮的男人,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精神氣,誰看上一眼都會想到一個詞“頹廢”。
黃父道:“家裡好久沒來客了,快!屋裡請!”
我能聽出來話語中帶有許多無奈。
耿大爺臉色變了,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苦笑著看向牛爺爺。
牛爺爺笑道:“施主邀請我等閒人到貴府做客,是我等人的榮幸,叨擾了。”
黃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笑的很牽強。
我快步上前道:“牛爺爺,我渾身發冷!”
牛爺爺道:“怨氣重,你才會冷,看來黃夢死的很冤。”
我走在最後面,一路走來我我總感覺後面有一雙眼睛盯著,進屋之前,我仔細看了幾眼,什麼也沒看到,然後進了屋裡。
一進屋,我就見黃母呆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相框,放在胸口上。
沒猜錯的話,相框裡應該是黃夢的照片。
一進來,我更加的冷。
屋子裡,沒有我能坐的地方,我依靠在牆壁上,旁邊剛好是一個相簿牆,我好奇的看了看。
有一張老舊的照片,裡面兩人笑的很開心,其中一個我認識,村長家的女兒小秋,沒猜錯的話,另外一個是黃夢。
看她倆年紀應該是在高中的時候照的。
難道黃夢嘴裡的小秋,真的是村長的女兒小秋?
照片裡面兩人緊抱在一起,笑的那麼甜,人心的複雜,能讓昔日好友,拔刀相向。
陡然間,我在照片右下角看到一行模糊的字跡,時間長了筆墨都消失。
我睜大眼細看,一邊推測,大概內容:
不同年卻同月同日生,是上天對我們的眷顧,讓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願我們一天都開開心心,無憂無慮,一起考上好大學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八號照,今天的生日過的很開心。
我在心裡盤算著,十月二十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小秋真的在以命換命的話?一個月以後她又要拿別人的命給自己換命。
人心真的很難估測,自私起來朋友都能拿來害。
牛爺爺與黃父交談過後,準備去黃夢的墳前看看。
牛爺爺笑著對耿大爺道:“老哥,受累了,墳地那種地方晦氣太重,黃父帶著去就可以了,老哥你先回去,等我忙完定會去找老哥喝上兩盅!”
耿大爺笑了笑,寒暄了幾句,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我估計他在心裡盤算著不去的說辭,牛爺爺的一番話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牛爺爺望著耿大爺消失的背影,臉色瞬變,緊皺眉頭。
劉海川一路上一句話沒說,始終保持著一副鼻孔朝天的囂張樣。
突然,他開口道:“師傅,那個風水局有古怪,不是正常的風水局!”
牛爺爺點了點頭!
起初我還以為劉海川在一旁轉來轉去,是在仰慕高人留下的手筆。
牛爺爺道:“黃父,老村長他兒子在外面做什麼生意?”
黃父有氣無力道:“老耿是有福之人,生了個有本事的兒子,在外面做…做…做酒吧生意,很賺錢,我女兒在他兒子去那裡做兼職。”
黃父話語裡充滿了羨慕。
“黃夢有沒有難過他家?”
黃父搖了搖頭,沒聽出話裡之外的意思,只是理解話語的片面意思。
黃父在前面帶路,與牛爺爺邊走邊聊,時不時有笑聲傳來,黃父渾濁的眼神逐漸有了光澤。
到了墳地,天有點黑下來。
牛爺爺手一指樹,極力壓低聲音道:“槐樹是你們種上去的?”
黃父搖搖頭道:“不是,是哪位老先生栽的,他說能養黃夢的魂魄,等她怨氣化解,好能送黃夢去投胎!”
“道長,有什麼問題嗎?”
牛爺爺沒好氣道:“此木可不是尋常的槐樹,少說被人用魂魄滋養了十數年。”
“黃夢的魂魄在滋養這顆槐木,時間長了,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啊!”黃父大叫一聲,“道長,你可別嚇我!”
“不信!你看好嘍!”
劉海川掏出匕首,在槐樹上劃出一道口子,裡面流出來的是跟血液一樣的液體。
黃父淚眼哀痛道:“可憐的孩子,你到底做錯了什麼?死了也要接著遭人迫害!”
“我跟老先生從來沒見過面,更別說結仇,他為什麼要折騰我死去的孩子,我一輩子老實巴交,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可是為什麼啊?”
老實巴交,本本分分,八個字如同一根鋼針,狠狠的插在我胸口,我父母他們何嘗不是這樣過了半輩子,最後,也還是沒有得到好報。
“道長,現在怎麼辦?現在砍樹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