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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旋轉的鐵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撲過來的乾屍上。
看著砸落在一旁的乾屍,我輕舒一口氣,緊張問道:“牛爺爺,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剛才那一下,若是撞在我身上,能不能站起來還兩說,硬生生把人撞飛兩米遠,也不知道牛爺爺這麼大歲數能不能抗住?
牛爺爺一聲咳嗽,嘴角滲出血痕,喘著粗氣道:“歲數大了,不中用了,肋骨斷了,好像是也傷到了內臟!”
劉海川扭頭道:“師傅!”
我抬頭見他一臉擔憂!
牛爺爺道:“海川,不要分心!我沒事!先把乾屍身上的守槐魄打出來!”
“左側胸口!”
“曉海,去幫忙,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你胸口的玉佩,守槐跟乾屍一旦被玉佩點燃,等著他們的只有永世不得超生!他倆都是被逆天教的賊人害成這副樣子。”
我點了點頭,心裡的火一下就上來了,人命在逆天教眼裡果真是玩具一樣。
“牛爺爺,我該做什麼?”
“你去把守槐身上的魄打出來,海川你去對付逆天教的賊人,砸爛他的封魂鈴!”
“聽懂了?”牛爺爺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點了點頭,小心臟砰砰直跳,緊張的不行,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劉海川悶哼一聲,舉著鐵劍欺身而上。
我現在無暇顧及劉海川那邊,偏頭看了一眼黃父,見他還在跪在地上,淚眼巴巴的看著已成乾屍的小棉襖。
“呼!”
我猛吸一口氣,重重的吐了出來,肩膀被牛爺爺拍了一下,“別緊張,你行的,撇掉你沒道行的壓力,你只要記住你胸口的玉佩能助你一臂之力。”
“小心!”牛爺爺猛地用力推開我。
乾枯的手臂擦著我頭皮而過,我認為的我反應夠快,鉚足了勁的腳狠狠地踹向乾屍。
一腳下去,震的腿發麻,一時間我都分不清我踹的是鋼板還是乾屍!
一張黃紙符飛射在乾屍身上,“砰”的一聲,乾屍的身子接連向後退了幾步。
“幫幫我!我好痛苦!你是來幫我的?”
“就是現在!”牛爺爺大喝一聲,把長劍丟在我跟前。
我想都不想撿起長劍,繞過乾屍,舉起劍砍向槐樹。
瞬間,一股大力撞在我身上,那力氣大的出奇,我在地上滾了幾下才停下。
屎,差點給我撞出來。
還不等我身子,做出任何反應,乾屍已經在我跟前,舉起乾枯的手臂,正對準我的心臟。
我就知道我不行!
難道要死在這裡?
我父母的仇還沒報!
我不甘心!
“砰砰砰!”鐵劍在乾屍身上連砸了三下,聽沉悶聲就知道那三下有多重!
劉海川一把抓著我領子拎了起來,我感覺他都沒用力氣,像是隨手撿起一張紙一樣。
“接著照我師傅說的做!”
“叮!”
“怨靈入體!”陳大師搖晃著鈴鐺,“小子,槐樹我已經養了十多年,眼看就要成為修復法器的最佳材料,你休想毀掉!”
乾屍的身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黑洞洞的眼眶,轉瞬之間居然有了雙眼睛,我認得那雙眼睛,它屬於守槐。
我腦子裡瞬間預想了許多個拖延的辦法,結果一個沒用上。
“我好痛苦!幫幫我,你是來幫我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看了眼牛爺爺,膽子稍大了一些,緊張道:“對!我是來幫你的,是小秋害了你!”
“啊啊啊......小秋,我要殺了她!”
“告訴我,你藏了什麼?你藏在了哪裡?”
“牧田珠,我藏在.....啊....我頭好疼!”
“住口!”陳大師趕緊搖動手裡鈴鐺,擾亂乾屍的魂魄。
“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劉海川大喝一聲,揮動鐵劍砸來。
沒了陳大師的干擾,乾屍繼續發出聲音。
“藏在.....!”
“叮!”
陳大師又再次搖動了他手中的鈴鐺。
“海川,砸爛他手中的鈴鐺,”牛爺爺大喝一聲。
我手裡攥著玉佩,壯著膽子向乾屍靠近了幾步,我現在離乾屍只有一步遠。
“告訴我,你藏在哪裡!我帶你回家,你父母一直在唸叨你,他們最大的願望是看著你嫁人!”
“你父母把你每月打的錢都存了起來,一分沒用,以後當做你的嫁妝!”
“說出來,告訴我,我能幫你,帶你回家,離開漆黑潮溼的洞穴,與你父母團聚。”
我真搞不懂!牛爺爺告訴我讓我靠近一步遠,手裡攥著玉佩說這些話,在玉佩的加持下我說的話能夠喚醒黃夢的心智,還要讓我見機用玉佩驅散掉乾屍身上的守槐魄。
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小王八蛋,你敢砸爛我的法器,我要用你的命來修補!”
看樣子,劉海川把陳大師的封魂鈴給砸爛了。
“曉海,就是現在!”
我一步跨出,把玉佩按在乾屍身上,聽“刺啦”一聲,一團白煙瞬間冒起,那味道臭的不能再臭了。
乾屍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一排牙齒裸露在外面,張著嘴發出嗚嗚聲。
果然如牛爺爺所說,我照著他說的,把頭靠近乾屍嘴邊,當然,我還是猶豫了一下的。
同時,咬破手指緊攥玉佩,那股躁動的勁,讓我感覺隨時都能掙脫我手掌,絲絲涼意順著我手臂,傳進我每一個神經。
牛爺爺故意讓我這麼幹的,目的就是把陳大師引過來,用玉佩燒死他。
我在聽,不是在聽乾屍說什麼,而是聽背後的動靜!
“曉海!”
我猛的轉身,把玉佩扔了出去。
陳大師見我手裡的東西有古怪,猛的止住腳步,身子向著一旁閃去。
玉佩如同脫韁的野馬,飛射而出,掠過陳大師幾米開外,轉了個彎,再次撲向陳大師。
陳大師的身子無法再做其它動作,他只要用胳膊去拍打玉佩。
瞬間,藍色火焰點燃他整條手臂,陳大師也不含糊,手起刀落,棄車保帥,齊口切斷整條手臂。
“蓮葉笙火,不可能!消失了幾十年,怎麼會在你個毛頭小子身上!你一點道行都沒有,如何能駕馭此等寶物!”
玉佩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調轉方向朝著陳大師再次撲過來。
陳大師愣神的功夫,玉佩穿膛而過,繞了幾個圈又回到我手裡,火焰將人燒成了黑灰。
牛爺爺站起身來,走到黑灰前道:“魂飛魄散!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這就是天譴!”
劉海川舉起鐵劍剛想要斬斷槐樹,立即被牛爺爺喊住。
“海川,住手!”
“槐樹留著還有用!”
“黃父,屍體要燒掉,把骨灰埋在樹下,滋養一下魂魄,經過這麼一折騰,小女的魂魄隨時會消散!”
黃父嚇得連連點頭!
牛爺爺把一張黃紙符貼在乾屍身上,然後,在上面虛空劃了一道符。
“跟我走!”
“進!”牛爺爺把黃紙貼在我手裡的玉佩上,“放回你胸口,你晚上做夢就能看到黃夢死前看到的一切!”
“先放你這裡養養,然後再放回骨灰滋養。”
“啊!”
劉海川一拍我肩膀:“啊什麼?玉佩放回你胸口,你就能看到黃夢在哪裡死的,到時候我們就能追過去,找到被附身的村長,算算時日,應該快到續命的時間了。”
玉佩拿在手中,我感覺它的分量增加了,不知道是不是黃夢魂魄在其中的緣故。
“牛爺爺樹上掛著的燈籠要不要拿回去!”
“人皮做成的燈籠,拿回去做什麼?還給它的主人!”
牛爺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只是在洞口扔進了一張黃紙符,不一會兒,哪守槐自己爬了出來。
劉海川把裡面的電燈取了出來,然後,把燈籠拿了過來,放在守槐旁邊。
見牛爺爺向我伸手,我知趣的把玉佩遞了過去,藍色火焰眼前一切都燃燒殆盡,煙霧中隱約見一少女在笑,笑容很甜。
真是奇怪了,我用玉佩直接把對方燒成黑灰,魂飛魄散,而牛爺爺用則是能超度對方?
後面,牛爺爺長嘆一聲說,用未出閣少女的皮做燈皮,用骨灰做成燈骨,小腿骨做成提手。
更加為殘忍的是少女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扒了皮。
至於那個陳大師到底活了多少年,我們也不知道,他每活一年,則是用其他人命來續命。
每活一年,則會死掉一人。
回去之後,牛爺爺讓我睡在黃夢生前睡過的床上,包括她用的枕頭。
我隱約聽到黃母的哭泣聲,應該是黃父把他看到的事情告訴了黃母。
睡覺!
這怎麼睡?誰能睡得著?
一想到我躺在死人睡過的床上,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更要命的是頭下的枕頭!
一想到耿大爺所說,黃夢身上掛著白花花,肉乎乎的蛆蟲,我立馬起身把枕頭翻來覆去看了一個遍,生怕裡面還藏著一條,別在爬到我身上來。
我起身,就不想在躺下,思索一下,我輕輕敲響牛爺爺的房門,問問他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有!”牛爺爺朝劉海川使了一個眼色,“海川,跟曉海換換!”
我這真高興著呢!後腦勺被人敲了一下,雙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