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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紅綠燈,顧西珏將車子停下來。

後車鏡有點歪,顧西珏抬手調了一下。

跟著,他驀地一頓。

像是想到了什麼,顧西珏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跟對方聊了幾句,他便結束通話通話,然後啟動車子,過了馬路。

顧西珏去別墅之前,去了糕點店。

從糕點店出來,他這才開著車前往別墅。

靳寒舟就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顧西珏像是沒發現身後的靳寒舟一般,嘴裡哼著小曲,一路開進了別墅。

別墅門外。

靳寒舟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他降下車窗,隔著一米二高的牆面看著這棟奢華的歐式別墅。

約莫兩秒後。

他推開車門。

走過去將一米二高的鐵門推開,跟著走了進去。

他前去大門那按響門鈴。

一會兒,裡面的人就出來開門了。

是個保姆。

對方一開啟門,就滿是疑惑地看著靳寒舟,“您是?”

靳寒舟什麼都沒說,直接推開保姆阿姨,闖了進去。

穿過玄關來到一個挑空的客廳。

客廳外面的後花園裡傳來了女人和男人嬉笑的聲音。

靳寒舟心中騰起一股歡喜和一絲醋意。

他加快步伐,朝後花園走去。

只見兩百多平方的後花園的涼亭裡。

女人側身坐在男人的腿面上,手搭在男人的脖子。

男人一手摟著女人的後腰,一手叉著蛋糕,正喂著坐在腿面上的女人。

這親暱的一幕,刺痛了靳寒舟的心,也灼痛了他的眼。

靳寒舟大步走過去,剛要發怒,誰知女人忽如其來地抬頭,叫他生生頓住了腳步。

眼前的女人像許簡一卻不是許簡一。

空氣好似一瞬間凝固住了一般。

剛還一副抓姦姿態的靳寒舟此時尷尬得不知該說什麼。

女人看著忽然出現在這,還一臉怒意的靳寒舟,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猛地將臉埋進了顧西珏的懷裡。

顧西珏抬手摟住女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邊拍邊看著靳寒舟,一臉疑惑和納悶地問,“你怎麼在這?”

很快顧西珏就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生氣地笑了一下,“你他媽跟蹤我?”

他氣罵,“你是不是有病?”

即便沒有看到許簡一人,靳寒舟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認為是顧西珏把人藏起來了,他環視了一圈,微微眯眼,“你把許簡一藏哪了?”

“我藏她?”顧西珏像是被逗笑了一般,他好氣又好笑地說,“我藏她做什麼,她又不是我女人,再說了,你他媽報案說老婆失蹤了,要是被警察查到我頭上,我特麼還要不要做人了?”

靳寒舟自然是不會信顧西珏的,

他非要自己去找一遍。

靳寒舟在他這裡發癲,顧西珏立馬讓坐在腿面上的伊諾下來,他則是上前拽住靳寒舟,“靳寒舟,你別在這發癲,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顧西珏越是攔著,靳寒舟越是覺得許簡一就在這,“你報吧。”

他一把甩開顧西珏,開始蠻不講理地排查別墅。

顧西珏見靳寒舟如此蠻橫,氣得跟在他屁股後面,幹咧咧地罵著,“靳寒舟,你他媽就是個土匪!”

靳寒舟沒有理會顧西珏的謾罵,他一個人,上躥下跳的,把顧西珏這棟帶地下層一共四層的別墅給翻了個遍。

靳寒舟把顧西珏的別墅都尋了一遍,連各個衣櫃都沒放過。

卻始終沒有找到許簡一。

找不到許簡一的靳寒舟心態開始崩裂。

他整個人變得無比低落。

顧西珏在一旁看著,都有點不忍心罵他了,“都跟你說了,人不在我這。”

靳寒舟抬眸看向顧西珏,眼睛紅紅的,像是快哭了一般。

顧西珏嘴唇微微哆嗦,心中驚恐的腹誹。

草,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望著他是什麼鬼。

靳寒舟倒是沒哭,他只是站在挑高的客廳下方,對著屋子裡大聲說著,“我知道你在這。”

“你在怪我,怪我的存在,害得你哥哥無辜喪命,你怨我,所以你不願意出來面對我,對嗎?”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不曾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說著說著,靳寒舟原本就通紅的眼眶一下子變得更紅了幾分,他眼尾泛著潮紅,眼眶水潤潤的,看著分外的惹人憐,

“是,他是因為我,才會被那樣對待,可那又不是我要那樣的,你不能把錯歸咎在我身上,這樣對我不公平。”

他紅著眼,滿是懇求地說,“寶寶,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兒,靳寒舟也沒有等到許簡一的出現。

他不由笑了,那笑透著幾分心灰意冷,“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了?”

想見的人始終沒有出現,靳寒舟越發的心冷。

他閉眼緩了一會兒,再睜眼時,眼底滿是孤擲一注,“我在家等你,如果過了兩個小時,你還是不出現,那我就把這條命還給你哥哥,反正我早就該死了。”

“你要麼回來見我,要麼此生再也不相見!”

靳寒舟說完,直接轉身,大步地離開了別墅。

顧西珏,“……”

看著離去的靳寒舟,顧西珏摸不著頭腦的撓了撓頭。

他在說什麼?

什麼害你哥哥無辜喪命?

靳寒舟害死了簡簡的哥哥?

所以簡簡才會接受不了,繼而精神崩潰?

顧西珏猛吸了一口氣。

顧西珏跟著走到門口,看著靳寒舟坐上轎車揚長而去直到看不見車影,他才轉身回屋內,前去書房開啟密室的門。

密室裡面是一個幾平方的小房間,裡面的牆壁上掛著壁畫,裡面什麼都沒放。

因為這不是顧西珏的常住地,所以密室還是空著的。

許簡一就坐在輪椅上,雙手搭在腹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的牆壁,整個人像個雕塑,一動不動的。

顧西珏看了特別的心痛。

難怪她會忽然變成這樣。

最愛的人害死自己的親人,不瘋才怪呢。

顧西珏不由慶幸他房子裡的隔音不錯,不然靳寒舟剛剛那番話,還不知要讓許簡一受到什麼刺激。

以死相逼一個精神崩潰的人,這不是將她往死裡逼麼。

許簡一要是不愛靳寒舟還好,對方死了也就死了。

可正是因為愛,她才會更加崩潰。

簡簡拼命逃離,可靳寒舟卻要以死相逼。

回去,自己受不了,不回去,靳寒舟要尋死。

以顧西珏對許簡一的瞭解,為了靳寒舟,她肯定回去。

可是回去後,她還有活路嗎?

靳寒舟是她發病的源頭,一直對著源頭,她能好起來?

只怕情況會越來越惡劣。

甚至還會因為喘不過氣,而把自己逼上絕路。

抑鬱患者,想不開,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醫生曾千叮萬囑過顧西珏,絕對不能讓許簡一受到刺激,不然她很可能會自殘,甚至做出輕生的舉動。

顧西珏輕嘆了一口氣,上前將許簡一推了出來。

許簡一的病情越發嚴重了。

因為懷孕,不能進行藥物和物理治療,她現在基本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翻身都要人幫著翻。

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輕生或者自殘的舉止。

雖然不主動吃飯,但喂到嘴裡,她還是願意嚥下去的。

為了不讓許簡一長時間臥在床上,顧西珏給她弄了輛輪椅過來,沒事就叫人把她從床上扶起來,然後把她推出來曬太陽,吹吹風什麼的。

客廳裡。

坐在沙發上的伊諾聽到輪椅的轉動聲,尋聲望了過來。

看著花襯衣,黑西褲,整個人風流不羈的顧西珏推著輪椅上的許簡一往這邊走來。

伊諾的心跳不爭氣地快了一下。

伊諾一個月沒見顧西珏了,她快要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結果忽然被叫來,一來就被摁著坐在大腿上親暱餵食,這一系列的操作,成功讓伊諾死去的少女心重燃。

此時伊諾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顧西珏,就挺害羞和尷尬的。

害羞尷尬的同時,還有一丟丟的惱怒。

他忽然讓人把她接來,做了一堆讓人多想的舉止,害她以為他忽然對她……有意思了。

結果……

他的親暱舉止,只是為了替他金屋藏嬌的女人打掩護。

伊諾難堪氣惱的同時不禁對輪椅上的許簡一多了幾分好奇。

能讓一個風流浪子上心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想到這裡,伊諾不由將視線從顧西珏的身上轉移到許簡一的身上。

當看到輪椅上長得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許簡一時,伊諾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雖然聽顧西珏曾經說過自己跟他認識的一個朋友相似,可伊諾沒想到對方跟她是這般的相似。

剛剛有那一瞬間,伊諾還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

過來看到沙發上,危襟正坐的伊諾,顧西珏由衷地感激道,“剛剛謝了。”

因為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他都顧不上跟伊諾打招呼,就直接拉著她演起了親暱的大戲,他很感激她剛剛的配合。

“我可以回去了嗎?”伊諾淡淡地一笑,到底是沒有與顧西珏太計較。

比起計較,伊諾此時更想逃離。

看著顧西珏嫻熟地從茶几上倒了杯溫開水,將吸管放入杯中,然後將管子喂到許簡一唇邊,伊諾心裡有點酸也有點刺痛。

原來有些人你即便不深愛,但是看到他對其他的女人好,心裡還是本能的覺得酸澀。

顧西珏連頭都沒轉一下,便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伊諾看著顧西珏如此寶貝許簡一的樣子,心中不由有點羨慕。

他一定很愛她吧。

所以對她這個長得像她的人,也愛屋及烏,多次出手幫忙。

-

靳寒舟回去後,便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許簡一。

他心裡其實沒什麼底。

他不確定許簡一會不會回來。

但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牌了。

如果她還在意他的死活,她就一定會回來。

如果沒回……

大概是真的怨極了他。

靳寒舟到底是沒有等來許簡一。

顧西珏不可能把許簡一送回來的。

他認為許簡一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和靳寒舟待在一起。

不過顧西珏匿名給靳寒舟送了一個快件。

快件上什麼字都沒有。

只有一張B超單。

靳寒舟捏著那張B超單子,從昏暗夜色一直坐到了次日清晨的日出。

最後他拿著那張單子上了樓。

同一天,靳寒舟撤掉了對許簡一的通緝令。

-

七個月後的某一天。

靳寒舟從公司下班回到家,就聽到屋內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

他先是一愣,隨後便是下意識跑了進來。

他進來的著急,連鞋子都顧不上脫。

進來看到張嫂和兩個傭人懷裡分別抱著一個孩子。

而屋裡。

並沒有他想見的那個人,他臉上的歡喜一下子散去。

張嫂眼角餘光看到靳寒舟回來了。

見他從滿臉欣喜到失望,心中不由無聲地嘆息了一口氣,她啟唇道,

“二少,您快來看看,簡一給您生了三個孩子!”

靳寒舟勾唇淡淡地笑了一下,但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看過B超單子,自然是知道有幾個孩子的。

得知三個孩子都被送回來,靳寒舟一時竟不知該高興還是傷悲。

他們有三個孩子,可她竟連一個孩子都不願留在身邊。

她是有多怨他……

才怨到連他的孩子都不想看見。

靳寒舟以為自己已經痛到麻木了。

但這一刻,早就麻木的心,竟然還是疼了一下。

靳寒舟輕輕地扯了扯唇,心中開始騰起一股恨意。

對許簡一捨棄的怨恨。

她不願見他,卻用一張B超單子,逼著他活下去。

她好殘忍。

不要他了,卻又逼著他活著。

她要的,到底是靳寒舟活著,還是這顆心臟活著?

靳寒舟分不清楚許簡一的意圖,也不想去分。

她要他活著,他便活著。

至於以誰的名義活著,又有什麼區別呢。

何況靳寒舟早就死了。

如今的靳寒舟不過是個佔了別人人生的小偷。

他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原本屬於別人的時間。

張嫂見靳寒舟的臉色不太好,不由抱著懷中的妹妹上前,循循善誘,“二少,您要不要抱一下寶寶們?”

靳寒舟垂眸看向張嫂懷裡的三寶。

她雙眸緊閉,白白嫩嫩的,五官很標緻,看著特別的萌,可愛。

雖然沒有睜眼,但五官還是能看得出來,有幾分許簡一的影子。

靳寒舟抬手,小心翼翼地將三寶從張嫂懷裡抱了過來。

剛出生的孩子不過幾斤重。

抱她跟一床棉被似的,靳寒舟不敢使勁。

也不知是不是嗅到了爸爸的味道,小小姑娘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只是看了靳寒舟一眼,跟著便又重新閉上,然後酣然入睡。

明明她笑都沒笑一下,可靳寒舟卻有種身心被治癒的感覺。

他低頭,隔著襁褓布,在女兒的額上,落下一吻。

寶貝,媽媽不要你們,爸爸要。

以後咱們父子女四人相依為命。

至於媽媽……

她不要我們,我們也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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