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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淮都已是夕陽西下,眾人下船,改裝步行,幾人都打扮地簡單,唯有聞晝一身風流,坐在轎輦上,由兩個小妖一前一後抬著

謝拂池收回眼神,默然與時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跟聞晝成為摯友的?”

“他以前並不如此。”時嬴平靜答道。

“不錯,我以前是十分守禮的。”妖君的聲音並兩個荔枝殼一起丟出來,“不過如今已不在天界,再不驕奢淫逸,豈不辜負我的墮落之名?”

謝拂池一聽,覺得十分有理。

而晏畫已經嫉妒到眼睛發紅,恨恨對小皇帝說道:“回去以後我要八個人抬我!”

小皇帝點頭認同,“八十個都可以。”

城門前盤查嚴備,拿著一張畫像好像在找什麼人,不經意地一瞥,竟與小皇帝有幾分神似。小皇帝被聞晝化成了一個女人模樣,才堪堪躲過了追查。

小皇帝也不惱,反倒笑眯眯地拔下一根釵子把玩,“大概是有人在找朕吧。”

晏畫吃驚,“你的真身不是在皇宮裡嗎?凡人會發現這些嗎?”

小皇帝摩挲著上面的寶石,“太后身邊有個女官,自稱是天上來的仙人。”

入了城後,繁華至極的梁國都城竟十分蕭條,城外尚是疏風日落,城內上空卻隱隱繚繞著灰色的陰霾,行人神色匆匆,臉上俱都戴著面巾。

謝拂池拉住一個路人詢問,那人眉頭緊皺地打量著他們,“你是外鄉人?這幾日淮都發生了疫病,早已不許進出,你是怎麼進來的?”

如這人所言,家家閉門不出,連客棧酒樓這等地方都早早歇業了,唯有幾個藥堂的大夫還在行動,謝拂池攔的這人正是淮都京華堂裡的大夫。

謝拂池道:“我被父親在家拘了幾日,才剛剛逃出來想喘口氣,不知道這外面發生的事。”

這話不能細推,但那大夫正要去城東看望被圈禁的病人,只囑咐她早早回去便離去了,走了幾步又回來,將一包藥遞給她,“回去拿三碗煎成一碗,小姑娘家的可憋感染上了。”

謝拂池含笑稱是,拿著藥折回去,仰頭看了看天,“魔氣化瘴,看來這城中有魔,來頭應該還不小。”

聞晝也覺著呼吸不暢快,“魔族走到一處便要禍害一處,實在缺德。”

謝拂池深以為然,並再次捏住白訶的狗頭,轉頭問時嬴,“可有辦法驅散瘴氣?”

“有。”時嬴回答的十分簡潔,目光不經意地瞥過白訶,“但只能解決一時,若要徹底清除,還需找到源頭。”

謝拂池又再度眺望,“城西與城東最為古怪,不如我們分開去找。”

她從隨身的乾坤袋裡化出兩隻金色鈴鐺,一隻遞給晏畫,一隻握在手裡,“這是我煉的同心鈴,你和聞晝去城東,一遇到異常就搖這個鈴。”

晏畫怒道:“我憑什麼跟他一組?再說了,他怎麼辦?”她指著小皇帝。

聞晝亦溫柔一笑,“我可沒說要幫你們找,我們妖界可不想參加你們兩界爭鬥。”

她淡定道:“那晏畫同小皇帝一組,妖君你隨意。”

晏畫還要反對,她已不再多言,拿出兩頂帷帽給她,“事態緊急,不要讓人認出你們,去吧。”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晏畫仙子止聲,頗為不願意地牽住小皇帝往城東的方向走去。而謝拂池自然而然地拽著時嬴與他們背道而行。

妖君坐在轎輦裡怔了半天,直到小妖問:“君上,我們去哪?”

聞晝心裡知道被謝拂池算計了,他不想謝拂池如願,但眼見晏畫已經快沒影了,咬牙切齒地道:“城東!”

淮都坐落灕江以南,氣候溫和,水路通暢,是以商業極為發達,而此刻人人自危,街道上半點蹤影也無,極為蕭條。

謝拂池沿街走了一段路,默不作聲的時嬴忽地開口,“你要一直這樣抱著他?”

謝拂池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倚向自己懷裡,“怎麼了?”

時嬴頓了頓,淡道:“不方便。”

謝拂池略一沉思,倘若又是哪位魔君作亂,這白訶說不定會直接反叛,帶著他卻是不妥。

她遂停下腳步,看了一圈,將白訶放在一棵柳樹上,無視魔君惡狠狠的眼神,用結界隱去身形,“那便這樣吧。”

時嬴靜靜看著她做完這一切,“他怎麼會在這裡?”

謝拂池乾笑一聲,“晏畫那天只是說著玩,這隻狗……狗妖是我撿的,本就應該在我身邊。”

“你要留他多久?”

謝拂池連忙道:“你大可放心,我絕不會將妖物帶入天界。”

聞言,時嬴眸底掠過一絲極淺的笑意,彷彿是定了心,“嗯。”

路越走越寬敞,空氣中隱隱有些香燭的味道。時嬴側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城東不過是得病的人聚集,才顯得陰霾重,而真正詭異的卻是城西,越往這裡走,空氣裡詭異的魔氣就越濃重。

她讓晏畫去城東,一是因為那裡更安全,二也是因為晏畫是醫官,總能幫上些忙。

謝拂池神秘兮兮地望著他,“找人。”

她顯然是認得路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城西的青帝廟。

走到廟裡,繞過金碧輝煌的廟宇與塑像,徑直走入後院。院中有一株足有七八人合抱粗的木芙蓉,用白石欄杆圍起,繞以紅綢。

木芙蓉樹清氣漫溢,樹下襬著幾碟水果糕點。

謝拂池撿起一片糕,咬了一口,喚道:“阿彌。”

樹上墜下一片葉子,落在地上,變成一個穿著藍衣的年輕男子。

他渾身無一絲妖氣,甫一落地,便斂襟朝謝拂池行了一個極為鄭重的大禮。

“帝姬。”

謝拂池也不躲,只是懶懶倚在欄杆上笑了笑,“難得你還記得我,可是已經沒有什麼帝姬了。”

阿彌溫柔道:“帝姬與女帝永遠在我心裡,而阿彌也會一直守在這裡。”

謝拂池不欲與他繼續這個話題,“最近淮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知道一二?”

阿彌剛要說話,餘光忽的瞥到時嬴,頓時遲疑起來。

阿彌並不是樹妖,而是死後不肯輪迴,魂魄進入木芙蓉,經歷數百年才漸漸凝聚起的實體。

時嬴一進來阿彌就感受到了那種壓迫,這才躲了起來,但謝拂池喚他,他又不能不出來,但當著這位的面講他還是不敢直言。

謝拂池意識到這點,笑道:“你不要怕,這位神君只是看著不好親近,不會傷及無辜的。”

神君的身體微微一僵,待謝拂池看過來時,他已斂去了那些多餘的情緒,面色平靜,“若有無奈之舉,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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