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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來得及找她,她竟自己找上門來了?”

紀晚榕眯了眯眸子,隨即道:“你便說墨桀城還沒醒,而我在墨桀城身邊貼身照顧著,叫她等。”

想必紀雲瑤此次前來,可能是為了看望墨桀城,但更可能是為了試探她。

畢竟她一個本該入土的人,此刻又好端端的活著,甚至能在墨桀城的身邊貼身照顧。

這怎能不讓紀雲瑤感到膽戰心驚?

見青聽到這裡,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奴婢在一個時辰之前,就是這麼說的,奴婢還特意讓人不給她上茶,讓她口乾舌燥的等著。”

“誰知她等了一個時辰,便叫來了平王妃和瑞王妃,還有幾個從前和鍾世子關係好的官家小姐,她們說要找來管家的顧女官,一起去看望王爺和世子。這下是攔不住了。”

紀晚榕聽聞,卻懂得了紀雲瑤的厲害之處。

若只是她一個人來看望墨桀城,則名不正言不順,可叫上平王妃和瑞王妃,還有幾個和鍾盡格相熟的官家小姐,那就不一樣了。

她們一來,便成了皇室和朝堂的人情來往,代表的是皇室和朝堂的顏面,寒王府必須有人出面招待。

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讓紀雲瑤一個人在花廳等著,連盞茶都不上了。

紀晚榕想到這裡,冷冷一笑:“既然紀雲瑤這麼想見我,那我當然要順她的意。”

等紀晚榕走到了寒王府待客的花廳,就聽見裡面傳來來了眾多女子陣陣的笑聲。

她緩緩撩開花廳門口懸掛的簾子,就看見了紀雲瑤的臉。

紀雲瑤的容貌和紀晚榕的是兩個極端。

紀雲瑤是清水出芙蓉的美,而紀晚榕五官立體、明豔,充滿了攻擊性。

若是單看紀雲瑤這張臉,清雅溫柔,可站在紀晚榕的身邊,就難免有些寡淡。

紀雲瑤此刻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裳,看上去知書達理、溫柔嫻靜,就像是一個被捧在手心上長大的侯門嫡女。

看著她眾星捧月般端坐在花廳中間靠右側的椅子上,紀晚榕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花廳中間的主座,是留給主人坐的,除了皇帝、皇后親臨,一般賓客都應該坐在兩側的椅子上。

而男左女右,紀雲瑤此刻坐著的,是寒王妃的位置。

她還真不客氣。

緊接著,紀雲瑤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拿帕子輕輕捂了捂嘴。

“姐姐雖從小被說是災星,容貌又被毀了,甚至被毒藥腐蝕的連五官都看不清,可她也是個可憐人。”

“啊?她以前的相貌就普通,如今還被毀了容?簡直跟雲瑤是雲泥之別啊!”人群中有人又是譏諷的笑了一聲。

“這次害的桀城重傷,也一定非她本意。她已經夠可憐了,一想到那張面目全非的臉,我的心都要碎了。”

紀雲瑤用帕子掩住了臉上的笑意,繼續道。

紀晚榕聽著她的話,有些噁心的想吐,她臉色泛冷,走進花廳,就打斷了她的話。

“你心碎嗎?我看你倒是笑的很開心。”

突然的聲音,花廳裡迴盪的笑聲戛然而止,眾人皆是一愣。

眼前的女子穿著一襲水藍色的宮裝,挽起的髮髻露出她白皙的脖頸,猶如精緻的白瓷瓶。

精美華貴的衣裳將她的腰肢勾勒的不盈一握,只看身姿,便知道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這……這美人是誰啊?”人群中傳來幾聲暗暗的讚歎。

只有紀雲瑤認出了紀晚榕那張帶著面紗的臉。

她眼眸猛地一縮,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扶手。

紀雲瑤自然見過紀晚榕原本的臉是如何美的驚心動魄,也是她教唆紀晚榕藏起好看的容貌。

此刻她看著紀晚榕臉上的面紗,有些慶幸。

她哄騙紀晚榕藏拙容貌十餘年,沒人見過她原本美麗的樣子,而人皮面具上的毒毀了紀晚榕的臉,讓她變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醜女。

可她又懊惱這毒,竟沒有帶走她的性命!

“姐姐?你怎麼來了?既然你臉被腐蝕了,還生著病就不要出來亂跑了。”

紀雲瑤說著,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紀晚榕面紗上的眼眸。

聽見來人竟然是紀晚榕,人群中的誇讚聲再次戛然而止。

“我作為王府管家的人,自然要來招待你們啊。若不是我來了,我都不知道,你是這樣想坐寒王府王妃的位置。”

紀晚榕笑眯眯的說著,將視線挪到了她身下的椅子上。

眾人的目光隨著紀晚榕的話,也紛紛望向了紀雲瑤身下的椅子。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她心頭一緊,有些難堪的抱歉一笑,臉色還有些發白。

“我從前來寒王府找桀城哥哥,坐的都是這個位置。對不起,姐姐,我忘記你們已經成親了,以後不會了。”

原本坐在一邊的眾人,一開始還意識到紀雲瑤坐在主座上有些不好,可一聽她這樣說。

她們才想到了是紀晚榕搶走了紀雲瑤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

於是平王妃朝著紀晚榕翻了一個白眼。

“雲瑤,你別說對不起,若不是某個醜女使了些下作的手段,這個位置原本就是屬於你的。”

平王妃年齡不大,卻十分信佛,因為身邊有人生病,就喜歡“福星”星紀雲瑤來往,希望能從她的身上沾到些福氣。

讓那人的病能快些痊癒。

紀晚榕也笑:“是啊,我娘死得早,小妾後孃言傳身教,讓我們姐妹倆都喜歡用下作的手段,搶別人的東西。”

隨即她又轉向紀雲瑤:“你和你娘在南陽侯府就喜歡搶,你娘搶了我孃的位置,到了寒王府,你自然就情不自禁的搶了我的位置。”

紀晚榕這話說的直白又難聽,讓紀雲瑤楚楚可憐的握緊了帕子,眼眸直接閃出了淚光。

在場的人都被紀晚榕的話驚呆了,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人群中的官家小姐怒斥出聲:“醜人多作怪!”

紀雲瑤也十分屈辱的從椅子前站了起來,神情隱含著幾分倔強和受傷。

“姐姐,你再想坐這把椅子,再喜歡桀城哥哥。也不該罵阿孃,阿孃含辛茹苦養你長大,對你比我還好!”

可能是因為一直都沒睡好,此刻的紀晚榕還有些頭暈。

她見紀雲瑤站了起來,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紀雲瑤的身邊,絲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沒有坐紀雲瑤站起來的位置,而是坐了左邊,墨桀城該坐的位置。

眾人有些錯愕。

她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紀雲瑤,眼眸泛涼,她輕聲道:“你坐過的位置,我嫌髒。”

紀雲瑤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平王妃怒道:“明明是你沒有家教,不懂的尊卑分明,辱罵主母。你說雲瑤坐錯位置,你自己卻坐在夫主的位置上,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雲瑤難堪!”

“是的,我沒家教的事情眾所周知,畢竟南陽侯府沒人教,才會培養出我和紀雲瑤這麼個東西。”

紀晚榕破罐子破摔,人們甚至能從她語氣裡看出幾分詭異的坦誠。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紀雲瑤緊緊咬住的嘴唇,笑眯眯道:“如果紀雲瑤不贊同我的想法,想要證明她是有家教的,那就要身體力行了。”

“我是寒王正一品的王妃,而紀雲瑤卻是個沒有品階的白身,若是她有家教,懂得尊卑分明,一見到我,就該起身向我行禮問安。”

“雲瑤,你說是不是呢?”紀晚榕似笑非笑的看著紀雲瑤,語氣輕飄飄的,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卻把問題又重新拋了回去。

紀雲瑤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感受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緊緊咬住了下唇,心中含恨。

她自詡清高,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和紀晚榕不同。

可紀晚榕的話挑不出一點錯處,她若是要繼續保持溫柔有教養的形象,就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向紀晚榕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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