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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駕著馬車緩緩駛出京都的門,韓迢透過車窗看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城門,背後響起謝嬤嬤的話語,“別看了、別看了,二姑娘也不著急,就這麼被趕出來了,你也真的咽得下這口氣!”
韓迢收了簾子,含笑望著謝嬤嬤,“嬤嬤本可以不跟我去的。”
謝嬤嬤瞪了她一眼,怒氣衝衝的收拾著一旁的包袱,“我不跟你去誰跟你去,就你旁邊坐著那個傻子嗎!若是沒有我幫你打理一切,你到了莊子上肯定會被欺負,我奶大的孩子不能被欺負。”
聽完她的話,韓迢這才想起,謝嬤嬤曾經是自己的奶孃,目光灼熱的望向她。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都回家多久了還沒認出我,白奶你了,白眼狼。”謝嬤嬤就是這麼個嘴上不饒人的性子。
韓迢不管不顧的撲進她的懷裡,用力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想找到小時候的感覺,可惜時隔太久,早已忘卻,兩人相擁而泣。
哐當——
馬車突然停了。
車伕尖叫一聲,被人抹了脖子。
溫熱的血液透過車簾濺到韓迢臉上,謝嬤嬤趕緊將她藏在身後,母雞護仔一般的望著前方蜂擁而至的黑衣人。
此時馬車正停在離京郊不遠的密林深處,別說過路的行人了,就連鳥雀都很罕見,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殺人越貨的絕佳寶地。
東風吃完了手裡的最後一塊飴糖,舔了舔指尖,一把揮開謝嬤嬤,熱切的望著韓迢,“二姑娘,奴婢幫你把外面的人都殺了,你會給奴婢糖吃嗎?”
“小丫頭片子,口氣不小。”謝嬤嬤又護在韓迢身前,“二姑娘別聽她的,她就是個傻的。您放心,有我護在您的身前,他們若想殺您就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哐噹一聲響起。
謝嬤嬤被東風一個手刀劈暈了。
“二姑娘,你會給奴婢糖嗎?”東風再次問道。
韓迢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重重的點了點,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取出一塊飴糖塞進東風嘴裡。
東風吧嗒吧嗒嘴,一把抽出韓迢藏在靴子裡的匕首殺了出去,想要闖進馬車裡的黑衣人立刻被她打飛了出去。
外面響起廝殺聲,韓迢定了定神,與其將性命壓在一個傻呆呆的小丫頭身上,倒不如自己搏上一搏。
她快速衝出馬車,將車伕的屍體推下馬車,接過他手裡的韁繩狠狠的抽了把馬屁股,馬兒狂奔起來,很快就衝出了黑衣人的包圍圈。
就當她要鬆一口氣的時侯,又一群黑衣人從密林裡竄了出來,比之剛才那群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迢本以為韓進只是受到韓遙的蠱惑,將她趕走即可,沒成想他絲毫不顧及血脈之情,竟要殺了自己,若這次能死裡逃生,定要百倍奉還。
黑衣人一刀斬斷馬兒的前腿,馬車立刻翻倒,韓迢和早就昏倒的謝嬤嬤被甩了出來,身子重重的撞在樹幹上,疼的她蜷縮起來。
又一個黑衣人提刀襲來,韓迢實在無力躲避,本以為要命喪當場時,一位白袍小將騎馬趕到,手裡一柄紅纓槍,將黑衣人紮了個對穿,死死的釘在樹上。
他下馬掃了眼韓迢確認她無礙後,拔下樹上的紅纓槍舞的虎虎生風,將那群黑衣人打的節節敗退。
黑衣人也不是傻的,肉搏不成便轉換了思路,一半人繼續肉搏,另一半兒人就近射箭,白袍小將既要躲弓箭,又要防人強攻,很快就落了下風。
“我來助你!”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滿繡錦衣,頭戴碩大寶石冠,就連馬鞍上都鑲著大顆紅寶石的男人。
其實他武功真的不怎麼樣,不僅沒幫上忙,自己還負了個傷,現在正和韓迢一起躲在樹後,全靠白袍小將在前面撐著。
“你好呀,小美人。這麼巧,你也被人追殺啊?”他熱情的和韓迢打招呼。
韓迢並不是很想理他。
白袍小將的下盤暴露出來,黑衣人看準時機刺了過去,韓迢不想讓唯一的依靠受傷,自樹後跑了出來,從懷裡裡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向黑衣人,又掏出兩顆黑色的彈丸扔向射箭的黑衣人。
白色和紅色的粉末在密林裡蔓延開來,大家都多多少少了吸了一點,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白袍小將和寶石男也不例外。
韓迢快速從衣服上取下兩根銀針,刺在兩二人的指尖,黑色毒血往外流著,二人的臉色好了許多。
有眼尖的黑衣人已經開始學著他們的方式排毒了,韓迢撿起地上的刀對著離她最近的黑衣人就是一刀,直奔心臟,黑衣人瞬間斃命。寶石男和白袍小將驚得嚥了咽口水。
韓迢對著他們大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毒粉的功效只有一盞茶的時間,還不快點將他們解決了!”
白袍小將撿起地上的紅纓槍,對著面前的黑衣人刺了過去,像是穿糖葫蘆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對穿。
剩下排過毒血的黑衣人們見情勢不妙,四散而逃。
卻被趕來的金甲侍衛們抓了個正著,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領頭的侍衛走到韓迢面前行了個軍禮,“二姑娘,我是大長公主的侍衛金鳴,是她派我們來接您回去的。”說完,從懷中掏出打著相府徽記的玉牌。
“金侍衛,這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眼下他們各有負傷,不知可否將他們一同帶回去?”韓迢看著白袍小將和寶石男問道。
金鳴點點頭。
“前面一里處,還有一群黑衣人,我的貼身婢女正在和他們搏鬥,不知你們可否前去增援?”
金鳴又是點頭,他朝著身後揮揮手,一輛馬車出現,韓迢上了馬車,兩個侍衛架著昏倒的謝嬤嬤也上了馬車。
白袍小將和寶石男騎馬跟在後面。
當他們趕到第一波黑衣人襲擊的地方時,東風正坐在一個黑衣人背上吮著手指,四周全部是被打的捂著肚子哀嚎的黑衣人。
一見韓迢來了,東風立刻迎了上來,伸手要糖,“二姑娘,我打贏他們了,你答應給我的糖呢?”韓迢吃了一驚,還是將荷包解下,將糖全給了她。
東風滿意的上馬車吃糖去了。“麻煩金侍衛將剩下的人全殺了,留一個傷最輕的綁好,我回府有用。”
金鳴雖暗歎韓迢的狠辣,可還是按照她說的做了。
趁著金甲侍衛們殺人的間隙,韓迢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小藥丸,卸了黑衣人的下巴,塞進他嘴裡,又將下巴重新安了回去,“回去好好表現,不然這顆毒藥足以毒的你長穿肚爛。”
黑衣人瘋狂點頭,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