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是販子，不是許願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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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一會收貨，江斐開車來到臨北區，找了家燒烤店吃晚飯。
現在不是飯點忙碌的時候，服務生很快就上好了餐。
羊肉串烤得外焦裡嫩，一口滿嘴留香，裹滿秘製辣醬的烤魷魚鮮香嫩滑，江斐沒忍住，叫來了服務生：“我剛才點的那些，再烤一百份一樣的套餐，打包帶走。”
服務生：“？？？”
“小姑娘，你一個人吃不下這麼多吧……”
“公司聚餐。”江斐隨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
燒烤店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大訂單把老闆都驚動出來了。
等做好江斐要的所有燒烤，老闆還搬來了幾個陶瓷罐：“這是本店贈送的糖蒜，醃蘿蔔，黃瓜幹，秘製辣醬，可以解膩。”
“謝謝。”
江斐拒絕服務生的幫忙，自己把打包的燒烤放進貨車。
藉著關車門，江斐迅速將燒烤全部收進吞金超市的倉庫。
系統：【叮——檢測到宿主囤放的食物數量＞100，已自動生成貨架收納整齊。】
江斐好奇地用意念檢視了一下超市倉庫。
原本空空如也的倉庫裡，多出了一排巨高的鐵質貨架，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百份燒烤。
貨架的側面還有標籤，寫著燒烤二字。
5罐泡菜被放在燒烤旁邊的貨架上，貼著【醃製品】的標籤。
只有1罐的秘製辣醬，孤零零地在【調料】的貨架上。
不僅方便拿取，還省了她整理的時間。
江斐開心地結束檢視，又聽系統聲音響起。
【恭喜宿主解鎖新功能，獎勵幸運大轉盤一次，請問是否使用？】
想起上次的“謝謝惠顧”，江斐猶豫了幾秒，才選擇“是”。
類似於骨頭被折斷的詭異音樂結束後——
【人生無常，請宿主不要灰心，再接再厲，獲得了“五官猙獰丸”。】
又非了。
等等！
五官猙獰丸？？？
江斐懵懵地看著手中多出的小盒子。
裡面是一顆褐色的丸子，石榴果肉的大小。
系統：【小提示：五官猙獰丸入口即化，食用者會腹部絞痛三天，請宿主不要誤食。】
抽到壞的就恭喜，抽到好東西就安慰，難怪系統你不是人。
吐槽歸吐槽，江斐把五官猙獰丸收進了超市的倉庫。
找機會從李燕萍家選個倒黴蛋用了。
批發市場送貨的時間還沒到，江斐又以“聚餐”為理由，在這條美食街買了100杯奶茶，100杯果汁，100杯咖啡，冷熱各一半。
包括各種各樣的小吃，什麼麻辣燙，烤冷麵，炒河粉，夾餅，漢堡套餐，炸雞，翅包飯，椰子凍等等，江斐都要了100份，加上之前的燒烤總共花了3萬。
發現街尾還有蛋糕房，江斐直接大手一揮包圓，又支出了5千。
趁著等餐的時間，江斐開啟購物軟體，買了貓砂，暖貼，酒精，口罩，防護套裝，不同的殺蟲神器，驅蚊產品，各100箱，包括潛水裝置，氧氣瓶。
這些東西在網上買，比在批發市場買要方便划算。
暴雨過後，會有變異的蟲子順著管道爬上來，再加上停水，馬桶已經不能使用，貓砂是最好的選擇。
江斐順便下單了兩袋水泥，打算以後將房子的下水口封死，銀行卡餘額只剩203689。
太窮了。
江斐惆悵地關閉手機，商家們也打包好了餐食。
利用車廂當掩護，江斐把所有吃的都收進超市的倉庫，開車來到一座荒山的山腳下。
她租的這間倉庫已經廢棄很久，但足夠大，裝得下購買的全部物資，還便宜隱蔽，不擔心被人發現。
同樣，這裡也是個方便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江斐可沒忘記，白天在市場跟蹤她的那人。
批發市場魚龍混雜，她年紀輕輕，拿出近百萬的錢去購買，難免會引起某些人的賊心。
她不介意黑吃黑。
正好，她缺錢。
要點“精神補償費”不過分吧？
江斐揣好在路上買的匕首，下了貨車。
21點整，批發市場送貨的工人們，陸續開車到達。
江斐讓他們把東西都搬進倉庫，在心裡清點著數量。
隨著最後一家搬完，江斐大概猜到了是誰想搞小動作。
五金建材的老闆，王瘸子沒有來。
她今天被跟蹤，也是在離開五金建材店發生的事情。
江斐眸光微閃，環視了一圈，故意提高和工人說話的音量：
“大家今晚辛苦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要留下清點一下貨物，有問題再聯絡你們。”
工人們開車走後，江斐獨自走進倉庫，關上了大門。
倉庫有幾個小窗戶，隱約可以看到裡面亮起的燈。
夜色下。
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跑進了倉庫附近的樹林裡，正是白天跟蹤過江斐的小弟。
而王瘸子帶著十個人趴在地上，手裡拿著刀或棍。
小弟：“大哥，批發市場的人都走了，也沒有人開車過來，現在11號倉庫裡就那娘們自己。”
王瘸子緊繃的神經放鬆了：“我還以為她有什麼保鏢呢，高估她了。”
“你們幾個留在這裡放風，剩下的人跟我走，動作輕點，我要綁了這妞，跟她家人要錢。”
“萬一弄傷了弄死了，誰都沒得玩。”
跟在王瘸子身後的五個人小聲答應著，躡手躡腳地靠近倉庫。
沒有人發現，一道黑影從某棵樹上悄悄落下。
山間斷斷續續響起的蟲鳴，掩蓋了像是刀捅進身體的噗呲聲。
—
王瘸子帶著人繞到倉庫的後門，舉起刀剛衝進去，頓時傻眼了。
預想中滿滿當當的倉庫，此刻空無一物。
少女也不在。
人呢？！
王瘸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啪嗒——
倉庫的燈光突然滅掉，後門關上。
“啊！！！”
“啊啊啊！！！”
黑暗中，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好！有埋伏！快跑！”王瘸子慌亂的朝後門跑去，驀地被重物擊中膝蓋，直接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倉庫的燈光重新亮起，王瘸子臉色煞白。
他帶的五個人都躺在血泊裡，雙眼緊閉，生死不明。
而黑髮少女逆著光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棒球棍還滴著血。
沒想到碰見個硬茬子！
“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別殺我！”
王瘸子不顧雙腿的疼痛，跪地求饒，卻在抬頭的那一刻，掏出了藏在懷裡的槍：“去死吧你！”
砰——！
“啊！”
王瘸子的手指剛搭上扳機，就被江斐一棍子打中腦袋，奪走了槍。
下一秒，張嘴哀嚎的王瘸子只覺嘴裡一涼，有什麼東西滑進了他的喉嚨裡。
王瘸子的腹部忽然襲來劇烈的絞痛感，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滾，五官猙獰地聚成了一團。
“啊啊啊！你給我吃了什麼？！”
江斐平靜地說著瞎話：“毒藥，三天沒有解藥，你會活活疼死。”
王瘸子徹底怕了，強忍著腹痛求饒：“姐！不！大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求求你把解藥給我！我可以給你錢！你要什麼都行！”
砰！
子彈嵌入倉庫的鐵門，王瘸子嚇得瞬間噤了聲。
江斐輕挑了挑眉，把玩著手中的槍。
原來是個真傢伙。
“國家對槍支管控得很嚴，這東西你哪來的？”
害怕江斐給自己一槍，王瘸子實話實說：“買的。”
“沒開五金建材店之前，我是個二道販子，人脈廣，渠道也多，就買了這把槍，想著做什麼事方便點，但我從來沒殺過人！最多嚇唬嚇唬不聽話的肉票……”
江斐：“那大量的藥品，汽油，柴油，你是不是也可以弄到？”
王瘸子感覺有個大坑等著自己，但不敢撒謊。
外面的人到現在都沒有進來，估計也是被江斐解決了。
小命還在人的手裡，他沒得選。
“能……”
江斐看王瘸子順眼了，開始點單：“我要20箱藥品，具體清單我一會加你微信發給你，除此之外，我還要100桶百升的汽油，100桶百升的柴油，10把機關槍，10把普通手槍，子彈和炸彈越多越好。”
“包括我在你那裡買的那些物品，都要雙倍奉還。”
王瘸子：“......”
他是販子，不是許願池！！！
還要機關槍和炸彈，你怎麼不要戰鬥機上天？！！！
可王瘸子不敢說心裡話，老實回答：
“大佬，藥品，汽油，柴油，我可以給你弄到，但槍和炸彈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黑市的規矩，不可以二次倒賣槍支，只能本人去購買。”
江斐：“黑市？”
“相當於一個交易市場，賣一些違禁品，見不得人的東西，一年只開一次，不過他們的位置總變，需要提前詢問聯絡人地點，開市的時間。”
“去年是5月底開的市，今年應該也是這個日子，我有聯絡黑市人的方式，回去就可以問。”
王瘸子沒藏私，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江斐。
江斐：“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能買到槍最好。
買不到，她還有一把槍和電鋸，冷兵器。
王瘸子點頭答應，即使疼得五官扭曲，也強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
“大佬，我現在疼得厲害，你看能不能先給點解藥，讓我緩解一下？”
“忍著，就當痛經了。”
王瘸子：“……”
他一個老爺們痛什麼經啊？！！！
算了，當體驗吧。
王瘸子自我安慰著，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弟們，小心問道：“這些屍體需要我處理嗎？”
江斐：“不用，人都沒死。”
現在末世沒有降臨，還是法治社會，她可不想背上人命。
江斐加上了王瘸子的微信，把自己的手機號和想要的藥品清單編輯好，給他發了過去：
“兩天後的這個時間，如果你沒有把東西備齊，送到這間倉庫，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王瘸子連連點頭，恭敬地目送著江斐出去後，伸手試探了一下身邊小弟的鼻息。
嘿！還真沒死！
王瘸子立刻打電話叫人過來幫忙，全程都沒有想過，問江斐倉庫裡那些消失的物品。
知道得多，死得快，這規矩他懂！
大佬一定是有專業的保鏢團！只是他的小弟太廢物沒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