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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
我們？
這一刻，我彷彿能感覺到頭頂上冒著一圈綠光。
可人總是會有僥倖心理。
也可以理解為，在發生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時，人總是下意識的往好處去想
是不是華姐看錯了，又或者，是她好朋友什麼的。
看出我情緒不對。
華姐立馬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弟，別多想，可能是姐看錯了...”
“對了，今晚要是有大老闆，可別忘了幫我給那些姐妹張羅張羅昂。”
雖然需不需要公主這項服務，都是客戶自己的選擇。
可有時候遇見一些財大氣粗的客戶，我也會允許服務員多問一嘴。
別小看這一嘴。
沒主管的同意，服務員是不敢瞎問的。誰知道屋裡坐的什麼人。
可就是這一嘴，就有可能在這一晚上，給公主們帶來數以萬計的收入，華姐自然也能多得些好處。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她。
華姐道了聲謝，就扭著她的水蛇腰離開了，獨留我自己，看著黑漆漆的電腦螢幕發呆。
獨坐時，我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給馬榮榮發一條V信過去。
可每每都是編輯到一半，然後就刪了，重新把手機放回到了桌上。
一方面，是自尊心的緣故。
就算是要說話，也應該是她先啊。
另一方面，我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歉？關心？質問？
得了吧。
我倆在一起是挺長時間，說沒感情那是屁話。
但我也不想當一隻舔狗。
更何況現在還不能確定，我是不是已經被她綠了...
就這樣，除了我出去給員工安排了一次工作外，其餘的時間，我都坐在屋子裡發呆。
時不時就拿起手機看看，但結果總是失望的...
然而，馬榮榮的訊息沒等來，對講機卻響了。
“陽哥！出事了！”
......
“艹！”
原本在回憶往事的我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一般來說，夜場很多事都用不上我們出面的。
基本上服務員的領班就完全能夠解決了。
除非是很棘手的問題。
比如監管部門的突擊檢查。發現了夜場不應該有的東西及事情。
又或者是有人鬧事。
我趕緊跑出了辦公室，服務員到了我面前。
“陽哥，你快去看看吧，888有人喝多了鬧事。”
服務員的話讓我長舒了一口氣。
至少這種情況，要比第一種好解決多了。
我剛到樓上包廂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在叫嚷。
“艹！爺我花錢了，你們就應該提供服務，知道吧！”
但我並沒有急著進去，從服務員的口中，瞭解了現在的情況。
原來他們點了一位演唱。
其中一位大哥，非要拉著人家小姑娘，一起唱“縴夫的愛”。
小姑娘不會，也不同意，大哥就生氣了，當場給了小姑娘一巴掌。
也不怪人家小姑娘不同意。
演唱不是陪唱，更不是公主，也不是小姐。
人家就是來這裡打工的。
客戶有需求，演唱就進去獻歌，基本都是從她們會的裡挑選一首。
唱完後，跟據單曲數目現場結賬，一般每首的價格二百到三百不等。
要說客戶的要求確實不合規矩，小姑娘也完全有理由拒絕。
我探頭一瞅，就見著一位淚眼婆娑小丫頭，正捂著臉，可憐巴巴的站在人群后面。
看年紀，姑娘不大，也就二十來歲。
模樣倒是長的挺標誌。
扎著馬尾辮，白半袖，搭一條藍色的牛仔褲。
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乾淨。
“新來的？”
“嗯，今天剛上班。”
這就理解了。
通常的話，老手早就在這種場合遊刃自如了，幾乎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客人什麼來路？”
“不認識，不過聽他們的口音，應該是外地的。”
我點點頭，心裡有了數。
這種事當然要先問清楚。
雲鼎畢竟是市裡最高檔的場所之一，來這裡玩的客人，很多都是非富即貴。
萬一是什麼領導的話，那絕對是不能得罪的。
不過一般人，也很少會在這種地方鬧事。
大人物要臉面。
小人物沒膽子。
能開的動這樣場所的，哪會是普通人？
但外地人就另說了，人家對當地不瞭解，又不在本地生活，也不怕事後會找麻煩。
瞭解完情況，我笑眯眯的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面坐著五個男人，全都光著膀子，喝的臉紅脖子粗的。
有兩個，已經是趴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了。
見我進來，其中一位大哥指著鼻子就罵。
“CNM的！你就是這經理吧！爺特麼花錢了，憑啥不提供服務？”
我滿臉堆笑著走了過去。
先是給幾位醒著的大哥，每人遞了根香菸過去。
“哥，小姑娘剛來不懂事，你們多包涵一下。這丫頭就是個賣唱的，這樣吧，老弟我再給你找個漂亮的小妹，陪您們一起玩，行不？”
可能有人會覺得。
幹嘛這麼麻煩？直接揍他們不就得了。
大哥，這是做生意，要每件事都這麼解決的話，生意還做不做了。
再說，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說到這，可能又有人會想，那直接報J不就得了。
還記得我先前講的吧，這是夜場，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你有點事就報J，以後誰還來你這光顧。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喝多了，還是覺得我太好說話。是一點面子也沒給。
聽我說完，最初罵我的那個大哥直接站了起來。
“滾你M的！你說換就換？這麼大的場子，就特麼這麼服務的？”
我強忍怒火，依舊和顏悅色。
“哥，別生氣啊。這樣吧，除了我再給您找個陪玩的美女，今晚您們無論消費多少，我都給您們打八折，您看怎麼樣？”
一般到這種時候，客戶見著有便宜可佔，也就順著臺階下了。
後面就是喝喝酒，給人家賠個禮道個歉的，基本就沒什麼事了。
可這位客戶，是真的頭鐵。
“不行！少JB跟我扯沒用的，折可以不打，勞資就讓這姑娘，陪我一起唱首縴夫的愛，你就說行不行吧？”
別說小姑娘肯定不幹了，就說我同意，以後誰還來雲鼎打工，這不成強買強賣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哥，這你真的是有點為難老弟了。”
“你TM給臉不要臉是吧！”
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
其中一位坐在沙發上，看起來蔫吧處的大哥。忽然站了起來！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是從哪，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猛的就朝我刺了過來！！！
幸好我練過幾年的自由搏擊，反應還算迅速。否則這一刀子過來，非得捅到我腰子上不可。
這次我是真的怒了，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向後一掰。
“啊！”
大哥吃痛一聲，匕首也跟著直接脫手。
可我並沒有就此停下。
反過來抓著他的胳膊用力一拽，狠狠的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旁邊的兩位大哥都懵了，反應了兩秒後，抄起酒瓶子就向我衝了過來。
而我根本沒給他們落手的機會。
先快速抓起第一個衝上來的頭髮，狠狠的給他來了個電炮。
剎那間，鼻血揚了一地。
緊跟著，在第二個人剛衝過來後，我直接反身一腳。
他痛叫一聲，當時就仰倒在了沙發上，酒瓶也掉在了地上。
說真的，我真的是留手了。
如果我當時不控力的情況下，就反身那一腳，非得踹斷他幾根肋骨不可。
但就算這樣，也足夠他受的了。
見三人都沒有了反抗能力，也大概是不敢再反抗了。
我喘著粗氣，緩和了一會。
“報J！”
可能有人奇怪了。
你開始不是說不報警嘛？
哥，能一樣嘛，他都掏刀子了，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就算是我不報J，屋裡動靜這麼大，怕是也早就有人打電話了。
再說了，遇見這種事，你不找J察，還打算瞞下來不成？
可就在這時，那位演唱的小姑娘走到我身邊，指著我的胳膊。
“哥，血！”
我低頭一看。
艹！
這才發現，沒注意被那小子在胳膊給剌了個口子。
“哥，趕緊去醫院吧...”
我搖了搖頭，傷口不算嚴重，我就簡單的拿毛巾暫時包紮了一下。
畢竟一會J方過來，我作為主管肯定是要出面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疼，轉身走出了包廂，那小姑娘就緊緊的跟在我的後面。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楊心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