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類末日，雷印問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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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姐，請你開始。”
張百仁沒有留意董薇對董婕責怪的眼神。
“你們昨晚幾點睡覺？睡前是否聽到門外有什麼動靜？”
董婕對自己堂姐的眼神，視而不見，很快進入正題。
“九點半？”張百仁看向董薇，董薇微微點頭。
“至於門外的動靜，自然聽不到。我臥室離李總家的大門，相差三十多米。另外，我房子裝修的隔音效果很不錯，家裡鬧出動靜，也影響不到鄰居，同樣，鄰居鬧出點動靜也影響不到我們的生活。”
很淡定。
這是三位男探員的想法。
不愧為金融界的人才，擁有一顆大心臟。
“你和董薇小姐認識多久？”
董婕突然發難。
雷印正想說話。
張百仁已經扳著臉：“董婕小姐，麻煩你問點專業的問題，另外，現在是九點十分，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給你們。因為九點半，我約了黃市長商談，議題也可以告訴你們。”
“如何在當下危險的環境下保持經濟的活性。”
說完這句話，張百仁身體很自然地往後靠，目光凌厲地看向雷印。
雷印笑道：“張先生你應該明白，我們的存在的責任，就是確保你們的生命安全。”
“安全是廣泛的。”張百仁笑容擠出皓白的牙齒，“你們的使命感很強，我能清晰感覺到。但現在不是末世，社會秩序帶來的混亂，比惡鬼對群體社會的危害性更大。”
雷印認真起來，道：“願聞其詳。”
“你們超自然存在的意義，其實在我的眼內和警局存在的意義相等，都是維持治安秩序。為什麼維持治安秩序？自然是確保人民的生命安全。但雷組長應該明白，當下最困難的是如何確保所有人趕走出來，繼續工作，為社會繼續做貢獻。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你們存在的意義就是零。”
“張先生，我看你對超自然危害認知很淺。”黑影繼續說道。
張百仁歪了歪脖子，保持淺笑，道：“被詭靈殺死和被車撞死，你和我說下那個危害更大？社會秩序坍塌式崩潰，無數人吃不上飯，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你覺得被妖魔殺死和他們自殺死亡的危害哪個更大？”
“不一樣的，若是被妖魔詭怪殺死，對社會影響力很大，會引起恐慌。”
董婕急忙補充。
“引起恐慌的後果是什麼？”
張百仁反問道。
“自然是大家都活得艱難......”
董婕頓了頓。
“我很尊重你們的工作，但這並不是讓你們高人一等，將特權凌駕在我頭上來。”張百仁面色嚴肅起來，“這場風暴引發的金融經濟的危害，已經超過恐怖復甦帶來的危害。你可知道，從恐怖復甦開始到現在，南都市有多少店鋪關門了？少了夜間經濟，南都市多少人靠著存款度日子？你可知道糧食的價格漲幅多大？”
雷印同樣面色嚴肅。
“這就是我的工作，確保社會經濟的活性，是每一位金融人士的責任。經濟沒有活性，我完蛋了，同樣社會陷入大蕭條。或許，雷組長你的工資，明天吃不起一頓飯了。”
張百仁嗤笑道。
恐怖復甦帶來的影響，並不是今天小區死了三戶人。
而是明天，不敢出門從事生產的人，將面臨一個他們忽視的問題。
人類文明斷崖式崩潰。
徹底進入戰備應急時代。
“恐怖復甦出現的妖魔詭怪每天殺一萬人，惡鬼還需要386年才能將九州人口滅絕。但如果社會停滯，沒有乾淨的水資源，沒有足夠的糧食，不用一個月，人類就會銳減八成以上。”
“如果遇到了一場瘟疫，沒有足夠的醫生以及科研人員，可能半個月，人類走向滅絕的末日。”
張百仁聲音變得冷漠起來。
“那你們覺得，我們所有人都要畏懼妖魔詭怪，放下手中所有事務，進行祈禱嗎？”
四位探員的思維被這一番話掃了一片，張嘴欲言又止。
“不好意思，話多了。我只是在提醒四位長官，你們的職責有多重要。現在我們面臨的深層次問題，已經不是簡單的恐怖復甦問題。而是恐怖復甦後，引發的社會恐慌，造成的混亂，才是我們人類族群所承受不起的。”
董薇雙眼怔怔地看著張百仁。
從此刻開始，她才發覺，自己對眼前這個才華橫溢的男人瞭解太少了。
這一番話，說到了她的心窩裡。
也將她徹底征服。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會將張百仁撲倒，不顧一切地愛他。
雷印畢竟是老江湖，他很快從張百仁的思想教育中回過來。
他知道張百仁話中有話，甚至想要帶歪他們。
但雷印對這位新晉金融大亨發自內心的敬佩。
這傢伙確實有料。
不然，單憑他的財富，不可能如此快速融入南都市上流社會。
“張先生一席話，讓我們震耳欲聾，受教了。不過，我們還是迴歸正題，畢竟，張先生的時間很寶貴。”
雷印的話，給了張百仁的尊敬，同樣在提醒張百仁，他們的職責所在。
“雷組長抬舉了，請繼續問，我知無不言。”
張百仁露出和藹的笑容。
“我觀張先生房內貼著辟邪符，依我之見，是來自白雲道觀的白雲道長。”雷印直入話題核心。
“有幸在一次拍賣會上買到了白雲道長的辟邪符，或許正是白雲道長的辟邪符，才讓我和董薇逃過一劫。”
張百仁放低姿態，也不隱瞞自己辟邪符的來歷。
當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卻並非是所有實話。
“白雲道長的辟邪符數量有限，他出售時，還在超自然調查局報備過。以張先生家裡貼著的辟邪符，已經是白雲道長流出市場兩個月的量。”
雷印面色很嚴肅，周東陽默默點頭，顯然贊同了雷印組長的話。
張百仁含笑不語。
“以張先生的財力，購買更多的辟邪符自然沒有問題。”雷印又道，“但銅門上，硃砂為墨，徒手畫符，這份符力功底，白雲道長親至也未必確保能成符吧？”
最後一句話，看似對張百仁說，目光卻看向周東陽。
張百仁看向周東陽，立即發現他身上存在一股氣息，這股氣息和自己的太清法很接近。
屬於道家的修行力。
“白雲道長非道家符法真傳。恐怖復甦前，他售賣符紙，不過是賣心安。但恐怖復甦後，他本人又鑽研符法數十年，一夜悟了符法，入了門。”
周東陽如實回答雷印的話。
“他準備很充足情況下，一天能成符一張，已是高產，莫說是徒手銅門畫符。”
四位探員目光突然灼熱，望向張百仁這位金融奇才。
董薇身軀微動，很激動看向張百仁，腦海卻浮現張百仁書房的一些情況。
以及張百仁手持毛筆，在自家銅門揮筆畫符的情景。
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