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虛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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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李迅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照你的意思，其他國家，面對超能失控也採用封鎖區域的方法？
“其他國家的失控率是怎麼樣的？”
“咱們奇峰鎮另外六個被封鎖的地方是哪六個？”
“還有，超凡能力為什麼一定要經過燃能術的修煉才不會失控？”
“還有……”
“天啊，你舌頭是上了潤滑液嗎，說得那麼快，停都沒停一下，別急別急，一個個問題來。”陳舒連忙打斷道。
“潤滑液？”李迅眼神異樣。
陳舒倒是坦然，似乎沒覺得自己的比喻有問題，說道：
“我先回答你第四個問題，為什麼超凡能力會失控，這個問題，有很多學者都有過猜想，一般來說，主流的說法有兩個。”
“一種說法是，人類是史前巨神的後裔，基因中蘊藏了無窮的力量，可人類根本無法妥善駕馭這份力量。”
“體內脆弱的超凡鎖很容易會在身體成長最活躍的時候，被種種意外打破平衡，從而釋放體內的無窮力量，那洶湧的力量，一下子就會將人類沖垮。”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12到23歲的年輕人最容易覺醒超凡能力，因為低於這個年齡的，超凡鎖還相對穩固，而高於這個年齡的，會因為不再成長身體，而保持了相對應的平衡。”
“還有，失控的同時，那份龐大的力量會勾動虛空海，生成一個新的失控點，超凡力量不斷增長，不斷吞噬周邊環境，化作真實界和虛空海的連線點。”
“虛空海？”聽到一個新名詞，李迅疑惑道。
“沒錯，虛空海，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好像是1908年，那時候咱們人類剛進入星際時代，一個偉大的學者，李戈曼，發現了靈魂體的存在。”
“靈魂體，透過人腦神經網路控制身體。”
“而最奇妙的是，靈魂體本質不存在於神經網路中，神經網路只是靈魂的外顯憑依，靈魂真實存在的地方，其實是在虛空界。”
“打個比方，咱們白械國的ai執政官知命大人。”
“她常常透過一些市政螢幕外顯播放她的個人形象，市政廳中也有她的專屬義體，供她駕馭使用。”
“看起來，她似乎就生存在市政廳中，實際不是，她的主機隱藏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但只要她想，她隨時能透過市政廳中佈設的網路系統現身。”
“我們人類也一樣，我們的靈魂體就寄託在虛空界中，那是我們的主機存放的地方。而真實界的身體，則是我們在真實界活動的工具，就像知命大人的專屬義體一樣，只是個靈魂的容器。”
“總結一句話，靈魂寄託於虛空界。”
“而虛空海，就是虛空界中無數亡靈死後歸去的所在。”
“等等，複雜了，真有人發現了靈魂體？”李迅凝眉問道。
“給你感受一下靈魂的存在吧，姐姐我是六感強化的能力，知道第六感是什麼吧？我現在閉上眼睛，你做個手勢，你看我能不能說出伱做了什麼手勢。”
說著，陳舒閉上眼睛，還轉過身背對著李迅，一身修長曲致的身材展露無遺。
李迅也頗為好奇，便做了箇中指上戳的手勢，說道：“我現在做了什麼手勢？”
陳舒肩頭抖動了一下，似乎在憋笑。她沒有轉身，而是右手平伸，忽然做了跟李迅一樣的手勢，中指上戳。
李迅繼續換動作，這次換為摳鼻子，說道：“我現在做了什麼動作，陳姐，做出來。”
陳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幼稚，這麼大年紀了還摳鼻子。”
說完轉過身來：“知道姐姐厲害了吧，這就是第六感，靈魂感知，哪怕不對上眼，我也能透過靈魂觀察你。”
李迅驚歎道：“厲害啊，這麼說你平時可以360度無死角觀察我？那豈不是我平常摳腳也被你看到了？”
“沒那麼誇張，我現在還沒辦法隨心所欲地透過靈魂去感知其他物件。”
“既然真有靈魂體存在，而且還是一百七十多年前發現的，為什麼這種事，奇峰鎮沒一個人知道？”李迅問道。
李迅不是無的放矢，他好歹也在這個世界生存了兩年，卻從未聽到其他人提過靈魂體存在的事。
“嗯……靈魂體存在這件事，據說是各國上層的統一要求，就是隻能侷限於超凡圈子內，或者從事相關性行業的人知道。”
“也就是說，我沒資格知道這件事？如果沒資格知道，又知道了，會怎麼樣，殺人滅口？”李迅調侃道。
“沒事，你已經是超凡事件的經歷者，倖存者，沒資格也有資格了。”
陳舒說著，忽然嬌笑一聲：“哎喲，害怕了嗎，要不要姐姐抱抱？”
“抱你個頭，還有好幾個問題沒講完。”李迅道。
陳舒也沒在意，李迅如果接茬同意抱抱，她反而可能會不知所措一番。便繼續說道：
“言歸正傳，被超凡失控現象吞噬的區域，會產生種種不可思議的現象，當然，也會誕生超凡物品，因此可以說，這樣的地方，既是禁區，也是寶地。”
“當然了，對本會長而言，這種地方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至於失控的人，後果嘛，輕則半身不遂，重則灰飛煙滅，反正我沒聽說過超凡失控後的人還能正常活著。”
陳舒一邊整理思路，一邊繼續說道：
“上面主要是超凡失控的最主流說法，證據充足，認可人群豐富，我也認可這一點。”
“至於第二種說法，雖然不如主流觀點，但也有小範圍學者以此為核心進行研究。”
“這一觀點的核心是，人類並非史前巨神的後裔，就是正常進化而來的物種，之所以會有超凡失控的現象，實際上是虛空海由於亡靈太多產生溢位，導致虛空海越加膨脹，只能透過人類靈魂與真實界的連線點，釋放這龐大的壓力。”
“而超凡失控，與其說是失控，不如說是運氣不好，恰巧處於虛空海渦流的節點，只要一覺醒能力，就相當於封堵的下水道被疏通，浴缸的活塞被拔開，結果你可以想象啦。”
李迅靜靜聽著陳舒將這些情況娓娓道來，心中若有所思，兩年了，這世界真實的另一面總算給他展露了一角。
“當然了，我個人是比較支援第一種說法，畢竟第二種說法無法解釋燃能術對超凡失控的壓制作用。”
說著，陳舒衝李迅露齒一笑，倒是讓李迅賞心悅目了一番。
李迅道：“既然你支援第一種說法，又為什麼對第二種說法這麼清楚？”
“也不怕跟你說，因為第二種說法，就是我爸提出來的。”陳舒淡淡笑了一下，眼中似有莫名情緒流轉。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累了，我打算回家睡覺，其他的明天再說，什麼赤鱗魚，什麼超凡失控，都見鬼去吧。”
接著，陳舒看向李迅：“你呢，今晚打算怎麼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