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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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身體熟練的肌肉記憶，讓葉天輕而易舉的耍起手中戰刀。
刀光閃爍，眼花繚亂。
外人看著心驚肉跳。
只是，無論如何，葉天，都沒有傷到自身旁人半毫。
葉天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中戰刀，逼近郭春生。
強大的壓迫感下。
面色鉅變的郭春生，連連後退，不停後退。
最後，退無可退。
“嘭！”
一個踉蹌，後退的郭春生一個沒站穩，直接跪倒在地上，衝著葉天，行了大禮。
“哈哈哈哈……”
“郭師不必行如此大禮。”
“本王雖然受得起，但不論你如何衝本王磕頭，該算的賬，本王還是會和你們清算。”
“本王說了，你們做得了初一，那本王，就一定會做十五。”
壓迫感下跌倒跪拜的郭師，本就羞憤難當。
葉天此話一出，郭師更覺得無地自容。
一張老臉，通紅通紅。
甚至，不好意思站起來了。
葉天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地的郭師，輕蔑笑了一聲後，繞過郭師，殺氣騰騰地走向不遠處，滿頭鮮血的崔平。
剛剛磕頭求皇上開恩的崔平，如今仇恨地注視著葉天。
心知今日的燕王不同以往，明知必死，崔平反倒是看開了。
不再掙扎，不再求饒。
他面色平靜地從地上站起來。
整理衣衫，清理血漬。
確保儀容儀表配得上如今身份後，崔平，才神色悲壯坦然地開口：“諸位同僚。”
“當今天子昏庸，佞臣當道。”
“如今給我們這些忠臣的活路，只剩下區區……”
手持戰刀，壓迫感十足朝著崔平走去的葉天聞言，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十分不悅。
敗家之犬，臨了還要說話膈應自己？
休想！
冷哼一聲，葉天瞬間加快腳步朝著崔平走去，並冷哼呵斥道：“本王准許你開口說話了？”
“給本王跪下！”
“燕王，住手。”
“葉天，你敢！”
與此同時。
隨著葉天殺氣騰騰來到崔平面前，並且，抬起握著砍刀的右手。
青衣黨一些老臣，再也不敢矜持，面色鉅變地朝著葉天呵斥阻止。
甚至，剛剛被學生攙扶起來的郭春生，此時，也面色鉅變地大喊，神色焦急。
相反的，崔平看著近在咫尺的砍刀，神色如常，甚至，閉上眼，坦然大笑：“來吧！”
“燕王，你能弄死我，但是，你無法弄死千千萬萬個我！”
“就算你屠我崔氏滿門，大周，還是其他氏族，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來吧！”
“就讓我的鮮血……”
“嘭……”
不待崔平豪邁的言語說完。
早就看崔平不順眼的葉天，便手持戰刀，反手將刀柄，砸在崔平的嘴巴上面。
一聲清脆的巨響。
血流如注。
上一秒還豪邁冷靜的崔平，這一瞬，直接破功，捂著血流如注的嘴，慘叫出聲。
然而，哪怕如此，葉天，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崔平。
冷笑間，葉天抬腿又是一腳，惡狠狠地踹向崔平小腿。
“給本王跪下！”
“嘭！”
膝蓋砸地聲。
猝不及防的崔平，單膝跪地。
以從二品，左僕射身份跪在佞臣腳下，崔平只感覺受到羞辱，面色赤紅一片。
哪怕嘴巴疼痛難忍。
但此時，崔僕射看著四周看戲群臣，依舊忍不住大喊道：“燕王，士可殺不可辱。”
“有本事，就給我一個痛快。”
與此同時。
提心吊膽，以為葉天痛下殺手的郭春生等人，見葉天只是單純羞辱，並沒有直接將崔平斬殺，心中，悄悄吐出一口濁氣。
隨即，郭春生面色嚴肅認真地開口說道：“燕王，現在回頭，為時不晚。”
此時此刻，不止郭春生。
青衣黨的其他臣子，也開口好言勸說。
“燕王，有話好好說，我等可是同僚，平日裡鬥得再狠，也沒到血濺朝堂的地步。”
“燕王，我們承認，此次是我等的錯，我等，不應該用腌臢的手段嫁禍栽贓，燕王你儘管提要求，只要我等能夠做到，我等，必定毫不遲疑。”
“燕王，冷靜啊！我等，可都是大周忠臣啊！我等，如何要做這等自相殘殺之事。”
“……”
群臣阻撓中。
葉天哈哈大笑的高舉砍刀，橫劈而下。
“你們有的，本王有。”
“你們沒有的，本王也有。”
“本王何須向你們提什麼要求？”
“本王，只要挑釁者，付出代價！”
“噗嗤！”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話落。
葉天手中砍刀沒入崔平身體。
一聲悶哼。
跪地的崔平，直挺挺倒在地上。
硃紅四濺。
周圍想要過來阻撓的眾人，只感覺臉上溫熱，鼻尖，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崔兄。”
“崔大人。”
“左僕射……”
無數同僚，痛撥出聲。
也有人不顧禮儀，跪在崔平面前，試圖將地板的鮮血，重新裝入崔平體內。
郭春生面色痛苦地一步步走到崔平面前：“浩傑……”
浩傑，是崔平的字。
郭春生往日將崔平當成學生，從不這樣呼喚崔平。
然而今日，崔平為青衣黨犧牲。
不懼死亡。
崔平，擔得起自己的這一聲稱呼。
眼神渙散的崔平，聽到郭春生的聲音後，強打起精神看向郭春生，聲音虛弱無力：“老……老師……”
郭春生連忙跪地應聲：“老師在，老師在。”
“浩傑，你有什麼遺願。”
“你儘管說。”
“老師替你完成。”
崔平無力地喘息著，醞釀許久，才道：“崔家……崔家……”
儘管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但是，在座各位都是人精。
郭春生，又怎麼可能不懂。
幾乎是在崔平說這句話的瞬間，郭春生便立即點頭回應：“浩傑放心，老師對不起你，老師沒能護住你，但是，崔家……崔氏，絕不會有事。”
“老師和你保證。”
“老師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住崔氏一族。”
有郭春生這句話，崔平就放心多了。
他臉上露出一個如釋負重的笑容，隨即，慢慢閉上雙眼。
“浩傑……”
自己的門生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
郭春生嘶吼著，悲痛出聲。
一雙眼，通紅通紅。
與此同時，周圍和崔平有關的臣子，包括青衣黨的人，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
他們，不自覺哭出聲音。
看向葉天的眼神，也充滿怨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