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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眾人齊聲應道，他們都知道明天的行動是關於他們身家性命的行動。
成功，則是從龍之功，雞犬升天。
失敗，則是一敗塗地，抄家滅門。
對此，他們心中自然不是沒有擔憂的，但自從走上這條路，他們都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這是一條沒有回頭的路。
“好，我們再覆盤一下……”
……
褚懷蘭的所有舉動都是暗中進行的，人員也是暗中調動的，很多人表面上都不是他的人，都是他早些年埋下的釘子。
但這一切並沒有瞞過一直派人盯著他的李肅，自從松柏彙報那個點兒的人動了，他就知道褚懷蘭要動手了。
“大人，三殿下可真是好心思，明日他大婚，陛下和太子肯定都會到場，到時候要是發生一些意外……”松柏的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景雲面色也很難看，“弒父殺兄，他也不怕遭萬人唾罵，遺臭萬年！”
李肅看著景雲義憤填膺的樣子，沒有發表自己的一件，“讓底下的人都做準備好，不要打草驚蛇。”
史書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古往今來都是成王敗寇，高風險也會帶來高回報，那個位置向來都是有無窮誘惑力的。
刑部：“大人，恐怕光憑咱們刑部的人不夠。”
大人雖然是刑部尚書，但能調動的人也不過一百六十二人，明日對三皇子來說是孤注一擲，他一定會傾盡手上的所有人手，他們這一百二十六人恐怕是不夠看的。
“人手問題我會解決。”李肅想了一下，“算了，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刑部的人還是先不要動。”
江南謀逆案本就歸刑部管，褚懷蘭那邊說不定也像他們一樣派人監視著刑部，明日的事情太過緊要，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差池。
“是。”松柏聽完之後就知道了他家大人的顧慮，“不過依屬下之見，三皇子那邊應該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然也不會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調動人手。”
都知道有人監視自己了，還調動人手，三皇子又不是傻子。
“此事必須萬無一失。”李肅冷著一張臉。
“是，屬下明白。”
“去辦吧。”
松柏和景雲走後，李肅閉著眼坐在椅子上思考明天的行動。
從褚懷蘭近日的動作上來看，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是打算在明日的婚禮上動手，太子那邊他已經派人送信過去，他看過之後自然會知道怎麼該再怎麼做。
從他猜到褚懷蘭的動作至今其實已經有幾日了，他之所以沒有立刻佈局，便是擔心在調動人手的時候引起他的注意。
先有蔣銘，後有江南案，京城的戒備從來都沒有松過，所以李肅篤定，就算褚懷蘭之前在京城有佈局，手上也不會有太多人手。
明日的婚禮上，陛下和太子都會親至，御林軍到時候肯定會提前進場搜查一番，不過這些事情褚懷蘭肯定也能想到。
為了明日，他賭上了所有，必要時候也不排除他會親自出手，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那麼去。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明日的宴會上保護好陛下和太子，鎮壓褚懷蘭，至於人手他已經想到了，雖然刑部的人不能有，但他未來的岳丈可是大將軍。
沒一會兒，李肅便離開了刑部，帶上幾份糕點和拜禮去了長公主府。
自打司齊明對李肅的態度發生轉變之後，李肅在上門便光明正大的上門，每次上門都會帶些糕點、禮品之類的，京中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長公主府，司寧的小院。
“公主，門房那邊來傳話，說是李大人來了。”
最近天氣冷了，司寧也愈發懶得動了，聽到她的話之後，只是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嗯。”
他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他現在幾乎是天天都要來，他現在來長公主府就跟回家似的，難不成還用她去接。
露珠看著公主這幅滿不在意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嬤嬤跟自己說過，感情這種事情是需要相互的，公主老是這般不在乎不好。
司寧看著露珠臉上的不贊同：……
深深地覺得露珠這人太沒立場了，明明之前還跟自己一起義憤填膺地討伐李肅呢，結果眨眼就變了。
不過她也不想想，如今她和李肅都已經和好了，成親的聖旨也已經下了，露珠怎麼可能還是
原來那個態度，她又不傻。
“行了，他知道路，不用咱們操心。”司寧嘴裡嘟囔了一句，拉了拉改在身上毯子。
李肅同意婚後搬來長公主府的事情司齊明已經告訴司寧和褚瓊華了。
司寧知道李肅覺得虧欠自己，但她從來沒有想過他能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雖然他如今仕途正好，在朝中風光無兩，但朝中盯著他出錯的人從來不在少數。
畢竟資源就那麼多，他上去了，自然有人上不去，反之，他下來了，自然有人能上去。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戳他的脊樑骨。她本是不相同意的，但看著阿爹肉眼可見的高興和阿孃唇邊的笑意，她還是把話給吞了回去。
她知道李肅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好，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覺得愧疚，每次見到他都是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關於李肅婚後要住在長公主府的事情，司齊明只跟司寧和褚瓊華說了，所以露珠並不知道。
不過即使露珠知道的話，恐怕也不會想那麼多，只會覺得李肅對司寧太好了。
司寧雖然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但並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候，見李肅還沒有過來，司寧蹙起了眉頭，然後睜開了眼睛，從躺椅上坐起來，看了一眼門外。
她的這一連串的舉動都被露珠看在眼裡，露珠捂嘴一笑，公主就是嘴硬，心裡還是有李大人的。
而此刻，被司寧記掛著的李肅，正在司齊明的書房中。
“你說的是真的？”司齊明緊皺眉頭，面色鐵青地看著李肅。
對於李肅剛才說的內容，他實在是難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