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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海中還想著那人的容貌,這時妖豔的老鴇扭捏而來,嬌聲道:“原來是六目公子,您現在可是大人物,姑娘們要好生伺候!”

美人左右逢迎,觥籌交錯,他已無暇思想門外的身影。酒過三巡,六目微醺,被幾個姑娘簇擁著來到樓上臥房。紅綢暖帳,燈光昏暗,氣氛甚是銷魂。美人嬌聲惹人醉,纖纖玉手劃過他的肌膚,讓人陶醉的酥癢傳遍全身。

紅衣綠裙像長了翅膀從眼前飛過,如蝴蝶紛飛,六目很是識趣,默默合上雙眸,享受即將到來的銷魂一刻。

美人的玉手在身上游走,或急或徐,或輕或重,舒適之極,然他並未等到銷魂之時,一切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迷惑地睜開雙眼。

眼前幾個美人並排而立,嬌柔褪去,面露寒霜,居中一人讓他心驚膽寒。

玉蠍目光陰毒如刀,“姐妹們,這廝竟然不懼濁水,看來‘唐僧肉’之說千真萬確。姐妹們快將其大卸八塊,我們還有十幾位兄弟都等著吃‘唐僧肉’呢!”

六目再掙扎,發現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他心中叫苦,自己色慾燻心,竟然兩次掉入同一個陷阱,真是愚蠢得沒有一點創意。他已無暇後悔,因為美人們表情兇殘,已經猛撲過來。她們手中持的石刀,市井隨處可見,雖不及血玉刀鋒利,但也是刮骨剔肉的兇器。

有一把刀刺入他的肩膀,疼得六目哇哇大叫,他真害怕被這幫人分屍,成了盤中餐,想想都毛骨悚然。

正在危急之時,門被猛然撞開,有一人衝了進來,他手揮玉血刀將六目身旁幾人逼退,有兩個女人受了小傷,驚聲尖叫。

那人面目清秀,表情還有些怯意,他護在六目面前,低聲說道:“我叫暮陽,是凝霜首領派我來保護您!”

六目忽然想起,這小夥子正是自己那日從人群中為凝霜挑選之人,他目光明亮,智慧內斂,給六目留下非常深的印象。

這幫小女子看見他手中的血玉刀,有些惶恐,不敢上前。玉蠍咬牙斥道:“顧不了那麼多了,‘血影’一樣殺!”

女人們再次撲上來,完全是市井掐架的招式。暮陽身手十分了得,左右躲閃,順勢使出拳腳將她們打翻在地,痛苦哀鳴。他不想傷人,只用刀柄打擊,血玉刀在他手裡和棒槌無異。

玉蠍咬牙切齒撲過來,暮陽閃身躲過,順勢用刀柄擊在她的後背,玉蠍吃痛尖叫,身體後仰跌倒。暮陽不忍心看她受傷,伸左臂攬住她的纖腰。而玉蠍順勢倒刺,石刀刺入暮陽小腹。

六目暗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暮陽雖然身手不錯,可臨戰經驗太少,中了暗算也不意外。看來這蛇蠍美人之惡名也非虛傳。

玉蠍手中石刀滴血,表情有些得意,“你太小看我了,老孃玉蠍之名可不是白來的,可惜你這個小白臉也要葬送了!”玉蠍獰笑逼近,兇險又一次迫在眉睫……

暮陽掙扎起身,手中血玉刀飛出,六目身上的繩索應聲脫落。玉蠍見狀返身撲過來,她的石刀離六目的胸膛還有幾寸,忽然眼前白影一閃,玉蠍的運作停止了,她的表情驚訝,似乎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的咽喉莫名綻開,鮮血瞬間溢位。

玉蠍倒下去,“幽靈”手中劍好似靈蛇,剛剛站起的幾個美人幾乎同時中劍倒下。她們根本想不到在這裡遭遇“幽靈”,萬分驚恐的表情凍結在臉上,化為一團死灰。

“快跑!”暮陽發出一聲撕裂般的吼叫。“幽靈”發現他已受傷,不急不徐迫近,表情相當享受。六目離窗戶最近,他本可躍窗逃亡,可在最後關頭,他作出一個決定。

他重施故伎,用身體飛撞。“幽靈”沒有想到瀕死的獵物竟然反擊,他被從側面撞出一丈,桌椅翻倒,杯盤碎了一地。六目目的達到,飛身跳出窗外。他故意放慢腳步,見“幽靈”追出來,這才撒腿狂奔。

外面是寬闊的街道,六目卻轉身逃進一條衚衕,他身體靈活左轉右轉,憑藉地形的優勢拉開與“幽靈”的距離,可那股令人極端恐懼的寒意如附骨之疽,始終未遠去。前面就是密密的叢林,他身飛魚躍,想隱入灌木叢中,然而身體在半空時,一把雪刃從後背刺穿胸膛,六目跌落時,口鼻溢血,他臉上卻帶著奇怪的笑容……

“我是誰?我在哪裡?”

夜空如此寧靜,樹靜風也止,月如鉤,銀河璀璨明亮,他隨意在庭院中漫步,假山流水,曲徑通幽。來到月亮門前,與一個手持燈籠的丫鬟相遇,小丫鬟十分乖巧,向他萬福施禮。

“公子,這麼晚了您怎麼到西庭別院來了?”

他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身處何地。小丫環抿嘴輕笑,像風一樣走遠了。他忽然很後悔為什麼沒有向她問個明白。

前面屋裡有亮光,傳來低語,還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他有些好奇,這笑聲動人心魄,似乎十分熟悉。他急步上前,剛想推門而入,裡面的聲音變為嬌聲細語的銷魂之音。他好奇之極,捅破窗紙,向裡窺視。

紅綢暖帳之內,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相擁而臥,赤裸的雙腿如蛇一樣糾纏……

他忽然莫名暴怒,一掌擊碎雕花木門,衝了進去。“姦夫蕩婦,不知羞恥,我豈能饒恕?”

他從腰間拔出佩劍,明晃晃讓人膽寒,床上之人瑟瑟發抖,連聲告饒。那赤裸的美人,長髮披散如瀑,嬌顏如花,正是夢裡那繽紛花雨中與自己相擁之人。

“夫君,都是煜兒的錯,請你饒了他吧!”

那男子也匆匆整理衣衫跪倒在他的面前,“兄長,千錯萬錯都是愚弟之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兄長不要難為她!”

他怒極反笑,用手指點:“不知廉恥的狗男女,還真是有情有義?我就送你們上西天!”

他狂怒舉劍,望見美人淚雨如花的容顏,妙目中的驚恐讓他心有不捨。猶豫之時,跪地的男子忽然出手,指尖戳中他的前胸,他則應聲倒地。

同樣是夜裡,天空陰霾,暗無星月,他被人五花大綁,像粽子一樣無法動彈。一群人手持火把照亮黑夜。

那嬌豔的美人手指拂過他的臉龐,香風久久不散,“夫君,看在我們恩愛一場的情分上,煜兒親自送你上路!”

她說完輕倚在那男人懷裡,他想怒罵幾聲,喉嚨乾澀,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男人得意笑道:“有一事忘了稟告兄長,昨夜我的義父,您的父親,我們敬愛的老家主忽然中毒暴斃,臨死之前,他將偌大的家業交與愚弟掌管!”

“是誰毒死了父親?”他嘶聲問道。話一出口,他忽然覺得自己問得很多餘,因為從那人得意的眼神中他已經讀到答案。

“嫂嫂大義滅親,指證你為謀家主之位,毒死自己的親生父親,而你也被愚弟就地正法了!”那男人說得輕鬆流利,如同背書一般。

“你休想得逞,我會報仇的!”他咬牙切齒說道。

“兄長恐怕沒那個機會了,因為我已找到一個好地方,你下地獄去吧!”那男人長袖一揮,他的身體飛快下墜,耳邊風聲呼嘯,陷入無盡的黑暗……

“喂,你醒醒!”

耳邊傳來輕柔的呼喚,六目費力地睜開眼睛。首先望見的是凝霜如花的臉龐,她卸去敵意,笑容還是十分燦爛。

“你終於醒了!原來你復活的過程如此嚇人,渾身青筋暴起,目呲欲裂,好像要吃人一樣!”

“那是因為我回憶起了往事,原來我身負血海深仇,心中的恨像火山一樣,難以抑制,隨時要爆發!”

凝霜把他扶起來,很溫柔地為他擦拭血跡,六目迷惑問道:“你為什麼忽然對我好了?難道你也回想起什麼事情?”

凝霜輕啐道:“我是看在你救了暮陽的份上才照顧你,你可別誤解了。搞不好一會我還會捅上你一刀!”

“為什麼我總覺得和你似曾相識?而且還有更深的命運糾結……”

凝霜輕拍他的臉頰,“別胡思亂想了!趕緊養精蓄銳,城主下來要組織大行動!”

“那個暮陽現在怎麼樣?”

“多虧你引開‘幽靈’,暮陽才未遭毒手。他腹部的傷口很深,由白泉親自醫治,估計會很快復原。”

“我也是投桃報李,要不是他及時援救,我早被玉蠍她們分屍而食了!”

十日之後,白沙湖邊巾旗招殿,幾艘大船準備出發。薛亭與落雷各帶領一艘,暮陽也在其中,看來他恢復不錯,氣色超好,還遠遠向六目揮手致意。

六目和凝霜站立船頭,勁風獵獵,衣裙和長髮飛揚。天狼站在身後,他表情還是那樣快意,上次受傷讓他失去左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血玉鉤子。

“六目老弟,這次奉城主之命傾巢而出,勢必搬倒天木。可是我很好奇,我們搬倒天木會發生什麼?與我們逃出生天有什麼幫助?”

六目也很迷茫,因為“天木”完全是那主人和城主一面之詞,至於後面的事情,他還真是一無所知,想都沒想過。

凝霜在旁說道:“這個你不用操心,城主英明神武,先知先覺,或者逃出的通道就在神木之下!”

天狼哈哈大笑,“凝霜小姐所言極是,對城主我們不該有任何懷疑!”說著衝六目神秘一笑:“這次我傾盡全力,為六目兄打造一件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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