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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姜芸所預料的，兩人後續的協作過程非常平淡，並沒有產生任何多餘的互動。
整首歌也不是很長，很快他們就磕磕絆絆地完成了。
“呼，總算完成了，老實說，壓力很大呢！”
蒲潼點點頭，表示認同。
自己一個人做事，其實感覺隨便怎麼樣都行，但事情一旦涉及到了合作，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責任感在裡面。
就好比，普通作業和小組作業的……
“我看著試試旋律吧！”蒲潼接過餘紈紈寫好的簡譜，準備做一遍審查工作。
“剛想讓你看看的，怕我有地方搞錯了……”
她的字跡很秀麗工整，雖然是手寫，但看起來都很簡介明瞭，已經是歌手拿起來就能唱的合格樂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中間有句歌的譜子做了一點塗改，正是之前餘紈紈拿捏不準用吉他自己試過的一段。
蒲潼看著譜子，迅速驗證哼唱了一下，感覺和記憶裡的原曲一般無二。
“沒問題，你做的很棒啊！”蒲潼很少見的對她進行了誇讚。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估計至少得花兩三個晚上。
“小事，在過程中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是她的實話，有些曲子聽一遍和自己親手還原一遍是完全不同的體驗，這一遍下來，餘紈紈感覺自己進步了很多，也不禁再一次感嘆了這首歌的優秀。
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的同齡人，卻能寫出這麼好的歌嗎？
蒲潼對著譜子淺彈了一段，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放心地放下了吉他。
“你吉他彈得真好啊……”餘紈紈納悶道，“感覺不是一時半會練出來的吧？”
“你彈得也挺好。”蒲潼迴避了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餘紈紈看了他一眼，止住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兩人收拾好東西，一前一後走出了錄音棚。
“你們這是弄好了？”一旁正在玩手機的姜芸問道，“還挺快的嘛。”
難得獨處的機會，這兩人居然不知道珍惜一下？
“該回家學習了！”蒲潼喃喃道，“時間還夠做兩道題。”
“好像……你說的對。”
她大概知道這兩人為什麼一點起色也沒有了。
這傢伙已經沉迷學習水泥封心了。
三人離開大樓，重新坐上了來時的車。
“伱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姜芸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過頭問道：“這邊離市區還挺遠的。”
“這多不好意思啊！”還要把他送回家，這一來一回的還挺遠的。
“幫人幫到底咯！”餘紈紈插話道：“我之前就是這麼給你說的啊。”
“那就麻煩你了……”
蒲潼說了小區名，然後躺在座椅上開始欣賞窗外的夜景。
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車流喧囂不息，看著窗外的夜色，也是微不足道的安逸。
咔嚓。
餘紈紈舉著手機，眼疾手快地進行了抓拍。
“你又拍風景？”
“夜景不錯嘛，嘿嘿……”餘紈紈大方地把手機舉了起來，手機上是窗外的夜景。
她甚至學會了拍點別的掩人耳目……
“你倆吉他都彈得挺好啊，乾脆組個樂隊吧！”姜芸一邊開車，一邊搭話。
當然，她也就是調侃，誰家明星都成名了去搞樂隊啊？
“好主意，我可以是吉他英雄。”
“吉他……”
餘紈紈正想吐槽這個奇怪的稱呼，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姜芸的車載電話鈴聲。
“我看看……”她瞥了一眼來電使用者，表情瞬間有些怪異。
“紈紈，你爸的電話。”
“啊？”蒲潼和餘紈紈同時震驚。
下車，快停車，我要下車。
她爸的電話，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餘紈紈現在在一起，那還得了？
防賊千日不如永絕後患……
“姜姨，你……”餘紈紈也有點慌了，她已經在和她爸的交流中極力淡去蒲潼這個人了，但感覺她爸一聊起蒲潼還是咬牙切齒的。
她還是瞭解她爸的，要是知道她和蒲潼除了在學校還私下在一起，估計會氣夠嗆。
“沒事，我懂！”姜芸笑笑，“我可不是通風報信的壞女人啊！”
“你們兩都別說話就行。”
她接通了電話，輕咳兩聲，找了找狀態。
“喂，餘總，什麼事？”
“就問問紈紈的事。”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文質彬彬，甚至可以說相當溫和。
蒲潼並沒有因為這種語氣就放鬆警惕，他知道，越是斯文的人越兇狠……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倒不是怕，只是被這種人盯上會很麻煩，他還是習慣隱匿。
“聽環境，你在開車？”電話裡的男音有些驚訝，“這麼大晚上的，你出去幹嘛？”
“還不是你閨女要吃水果，正好家裡的不新鮮了，我去給她買點！”姜芸直接說謊，臉不紅氣不喘。
“哦……紈紈不在車上吧？”
“不在，她在家寫作業呢！”
於情於理，買東西餘紈紈都沒必要跟隨，所以她的存在也略去會比較好。
蒲潼瞥了眼餘紈紈，發現她正一副尷尬的表情縮在角落裡，生怕發出聲音被揭穿。
她發現了蒲潼投過來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蒲潼自然不敢出聲，兩人眼神一接觸，默契地做出了一副賊兮兮的姿態。
怎麼感覺，像是偷情被查房……
“紈紈最近怎麼樣啊？嗯……有沒有提到過班上的同學什麼的？”電話裡的聲音有些試探，又有一些警惕，好像他問出這個問題也做足了心理準備。
“就還是那兩個，林家的姑娘和櫻花的小妹妹。”姜芸撒謊滴水不漏，雖然明顯知道他問的是誰，但要直接說沒有提到過反而會惹人懷疑，不如先說個於情於理的答案。
“那……之前那個，蒲潼呢？”
靠！
坐在後排的蒲潼當即倒吸一口涼氣，這都過去多久了，這傢伙怎麼還惦記自己呢？
這就是老父親的戒備心嗎？
“你要不說我都快忘記這個人了……”姜芸笑道：“好久都沒有聽到她提這個名字了。”
“真的嗎？”斯文的男音忽然加重了語氣。
“要不你打個電話自己問你閨女吧！”
嘶～
現在如果餘仲恆真打電話過來，一聽車聲就知道她倆在說謊。
“還是算了，你盯著她點就好。”男人頓了頓，語氣軟了下來，“辛苦你了，小芸……”
小芸？
蒲潼耳朵瞬間就豎起來了，果然老闆和秘書什麼的不好說。
“咳咳咳，沒事我掛了！”姜芸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不給餘仲恆多說一句的機會。
就這？他還想多聽聽的。
蒲潼瞥了一眼餘紈紈，發現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別看了，不是那種關係。”
“我可沒說啊……”
“你就差把，有錢人玩的真花幾個字寫臉上了！”餘紈紈白了他一眼。
蒲潼也不想糾結這個問題，索性不在吱聲。
“敢懷疑我，早知道剛才就把你小子暴出來！”
“不敢不敢。”
好在餘仲恆也沒有在懷疑什麼，不多時，姜芸開車抵達。
“我到了，謝謝姜……姐。”蒲潼開啟車門走下車，“也謝謝你了。”
“不謝。”餘紈紈笑著揮了揮手，“明天見。”
蒲潼點點頭，抱起書包走進了小區。
直到蒲潼的身影徹底消失，餘紈紈才收回了目光。
“還是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一戶啊……”
“你要真想知道，我可以查查。”姜芸重新啟動車輛，“這種東西還是很好調查的。”
“還是算了吧！”餘紈紈看著茫茫夜色。
反正知道了也不能去，不如干脆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