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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趕緊繞過假人，來到一樓。
樓梯到一樓就沒有了，但現在，卻憑空出現一條樓梯，通往地下一樓。
“我們要下去嗎？好黑。”
“都這樣了，先按照規則上做吧。”
“你們聽！好像有什麼聲音？”
硬塑膠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陳只因從一樓樓梯往上看，看見了假人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他們的方向走。
速度不快，但已經到達二樓了！
“快跑，剛才那個假人真的會動！”
三人並排而行，來到了負一樓。
負一層的格局和樓上的一樣。
他們一下來，就看到了在四樓消失的25班。
整個負一樓，只有這一間教室是亮著燈的，其他教室一片漆黑。
是班主任地中海的數學課。
三人打了報告，地中海頭也沒抬，回了一句。
“下次你們不要踩點到了。”
“知道了。”
大家來到各自的座位上。
陳只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地中海講課。
“報告老師，有人上課傳紙條！”
旦歲突然站起來對著地中海說，手裡還拿著一張紙條。
地中海嚴肅的環顧整間教室，他天生撲克臉，嚴肅起來，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誰？”
“是喬至。”
喬至捂著臉，不敢直視地中海。
喬至只是想告訴陳只因和胡耗，那個假人在窗外站著。
胡耗拿到了紙條，傳給陳只因的紙條慘遭旦歲截胡。
假人在窗外站著，周圍的大部分同學，無視窗外的假人。
小部分同學看著假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傳給誰的？”
“給陳只因。”
“好，我不喜歡上課開小差的孩子，喬至和陳只因，下午放學，你們兩個把廁所給掃了。”
教學樓規則四，［4，要聽老師的話，老師的話都是對的。］
不能違背老師的話。
“是原來的廁所還是負一層的廁所？”保險起見，陳只因問清楚比較好。
地中海簡單的回了一句。
“這層樓的。”
這層樓是負一樓，陳只因和旦歲要打掃這一層的廁所。
熬到中午放學，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教室。
川西一中是一所封閉式管理的學校，大家中午下課，吃了飯又要回來上課，沒有午休。
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給大家吃中午飯。
假人還沒有還沒有要離開的跡象，他還在教室外，靠窗站著。
一動不動。
“你說它是盯上我們了嗎？”
三人相視一眼。
“跑！”
三人頭也不回地跑出教室。
把假人遠遠的甩在後面。
飯堂外。
胡耗大口喘著粗氣，胸腔起伏很大，“木棍不在，我還挺不習慣的。”
“你真的沒有放開木棍的手嗎？”
“我很肯定，沒有鬆開過他的手。”陳只因語氣堅定。
“你說你好好的，上課傳什麼紙條，現在好了，假人還在負一樓，放學等人走光就完了。”
胡耗責備喬至，空無一人的負一層，面對一個奇怪的假人，他想想就害怕。
喬至撓撓頭，“我也沒想到旦歲會告訴老師啊。”
胡耗沒有想到旦歲會幹這種事情，上課傳紙條，大家都默契的閉口不言，他真想晃晃旦歲的腦袋，看看裡面有多少水分。
“算了，先乾飯。”
飯堂門口，張貼著一張大紙，上面寫著：［飯堂守則］
［1，本食堂所有食物都是新鮮的、乾淨的，禁止浪費糧食。］
［2，飯堂晚上十二點打烊，如果有人邀請你去晚上十二點的飯堂，請拒絕。］
［3，為了讓大家早上能夠充滿活力的學習，飯堂免費提供豆漿。］
［4，飯堂只有早上有免費的豆漿提供。］
沒有相互矛盾的規則。
根據恐怖片的落單必死定律，他們三人都是集體行動，排隊打飯在一起，吃飯時也坐在一起。
旦歲手拿著飯碗，和旁邊的同學有說有笑的。
傳一張紙條都要告訴老師，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胡耗發自內心的鄙視他。
為了讓同學好好學習，不讓紙條分散同學學習的注意力，胡耗決定好好學習旦歲的行為。
做一個和同學相互督促學習的人。
“為什麼飯裡會有魚鱗？”喬至筷子夾著一塊半透明狀的東西，大概有指甲蓋一般大。
陳只因雙眼微眯，這哪裡是什麼魚鱗，筷子上的東西就是指甲蓋！
“我草，黑色麵條！”
胡耗在飯裡吃出了頭髮。
陳只因用筷子翻了一下自己碗裡的飯菜。
沒有看見奇怪的東西。
但，碗裡的肉，越看越像……
陳只因不敢再吃下去。學校很摳門，招聘了一群受過專業訓練的打菜阿姨。
打菜阿姨每一次都是舀起一勺滿滿的肉。
緊接著，小手一抖。
能精準的把大塊的肉抖掉，留在勺子裡的肉，少的可憐，甚至完全消失。
在川西一中上了這麼久的學，陳只因第一次見到碗裡有這麼多肉。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平時收集剩飯剩菜的大桶。
原本放剩菜桶的位置，大桶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紙上寫著［節約糧食］。
“那怎麼辦？倒剩飯的地方沒了。”胡耗壓低聲音，“我們直接把飯留在桌子上？”
“不行，先看看其他人怎麼做。”喬至比較謹慎。
陳只因贊同喬至的話。
旦歲吃的津津有味，他把頭埋進碗裡，大口扒飯，彷彿在吃什麼人間美味。
旦歲抬頭時，他把一團頭髮吸進嘴裡，三兩下把頭髮嚥下去。
這一幕被陳只因看到。
陳只因感到一陣反胃。
喬至評價：“這娃胃口真好，牙齒也挺鋒利的。”
一個女生飯還沒吃完就要離開。
打飯阿姨在視窗後面警告她，把飯吃完再離開，不準浪費糧食！
女生充耳不聞，對著打飯阿姨翻了一個白眼。
“把飯做的難吃才是在浪費糧食！”
打飯阿姨笑而不語。
就在女生踏出飯堂門口的一瞬間。
女生的頭直接和身體分離，連尖叫都來不及叫出。
空氣中，像是有一把利刃，直接砍下了女生的頭顱。
血濺到離得最近的旦歲臉上。旦歲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一臉興奮的舔了舔嘴角的血。
飯堂裡，有人在尖叫，有人漠不關心，場面太驚悚，甚至還有人吐了一地。
［用餐倒計時：十分鐘。］
冰冷的機械音從廣播傳來。
［九分五十九秒……］
這意味著，他們要在十分鐘之內吃完這碗成分複雜的東西。
![[綜英美]哥譚魔女](https://img.shubaoinc.com/files/article/image/25/25240/25240s.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