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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如臣長噓一口氣道:“是啊。這世上那些表面光鮮的背後,真的不知道到底隱藏著什麼。”
陶天澤便用戲謔的口吻道:“難怪聖人常說:世界本是表面光的驢糞蛋,扒拉扒拉全是屎。”
鍾如臣就指著陶天澤笑道:“你這小子真能胡說八道,屎尿都出來了,哪個聖人說過這麼汙穢不堪的一句話。”
陶天澤就反手指了一下自己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陶聖人是也!”
說完,兩個人不由都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程傑的電話打了過來,說經過化驗證明,那些藥粉確實是一種能夠讓致幻的東西,性質有些類似於毒品。
鍾如臣不由感慨道:“看來,範美琪這坨臭狗屎,要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臭的多。”
陶天澤笑笑道:“範美琪的姐姐範美麗,就是前段時間錯抓進來的那個失足女人。這世上人都說這種女人髒,可咱們仔細想想,與她的妹妹範美琪相比,她也不過是為餬口,用自己的身體賺錢,卻並沒有害人。你說她到底髒在哪裡。”
鍾如臣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像範美麗這樣的女人,是一個群體,是一個毒瘤,危害的不是某個人、某個地方,而是整個社會。雖說某個人的罪過並不大,但就整個社會而言,就不得不打擊了。”
鍾如臣的解釋無疑非常符合社會學原理。陶天澤點頭笑笑,再沒有說什麼。
省政法委書記吳軍調研河西的時候,並沒有讓市委書記李大成陪同,也沒有讓市政法委的同志的跟著,而是點名帶上了市紀委副書記廉海生。這讓市裡馬上掀起了一陣猜測風,說廉海生很有可能馬上調任市政法委一ba手。這讓市政法委書記尚同行也有些坐不住了,跑到市委書記李大成那裡,感慨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大成就看著尚同行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都說你這個政法委書記屁股沉,河西擼了個胡倫泰,你都能穩坐不動,現在怎麼就坐不住了?”
尚同行就一擺手道:“李書記,您就不要拿我開涮了。您倒是說說,吳書記這是什麼意思,下去調研不帶我這個市政法委書記,卻要帶上八竿子打不著的紀委副書記廉海生。您別誤會,我倒不是在乎這個政法委書記的位置,關鍵是我這臉上掛不住啊。”
李大成道:“既然你不在乎這個位置,又何必管他帶誰下去呢。他不是也沒有讓我這個市委書記陪同嗎?”
尚同行苦笑道:“這能一樣嗎。您是一ba手,不去陪同也正常,可我不一樣,我是政法委書記。哪兒有省政法委書記下去調研,不讓市政法委書記跟著的。這明擺著是對我有意見嘛。”
李大成就指著尚同行道:“看來你還是很在乎這個位置嘛。”沉默了一下接著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他不讓你跟著未必就是壞事。”
這話明顯是話裡有話,尚同行就不便再說了,看了一眼李大成,發現李大成也正一臉笑容看著他,就站起來道:“好吧,那我就告辭了。”說著起身離去。
這便是政治藝術。尚同行此來,哪兒是要給李大成訴苦,只是想在李大成這裡探聽一下吳軍書記下去調研為什麼不帶他去的原因。可這種話,又怎麼能直接問,就乾脆用訴苦的方式表達了出來。李大成自然也知道尚同行的目的,卻也不會直接給他說,就用“未必就是壞事”六個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兩個人就這樣在默契地訴苦中,完成了對一場猜疑風波的定論。
送走尚同行,李大成便用手機給陶天澤打了個電話。
“天澤,有個事,你心裡要有個數。省委吳書記馬上要去河西調研。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出他此行的目的。我的意見是,他說什麼聽著,幹什麼看著,儘量做到對吳書記的此次調研工作,不過問、不表態、不參與,幹好自己該乾的事情。”李大成說著沉默了一下,接著語重心長道:“我最擔心的是你這臭脾氣。吳書記畢竟是省委領導,必要的的尊重還是要有的,最主要的是,千萬不要跟他發生正面衝突。”
陶天澤應了一聲道:“請您放心,我盡力而為。”隨即訴苦道:“自從這位吳書記來到南平以後,縣裡有些人就開始見風使舵了,我這個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組長說話也沒人聽了。範書記更是跟我對著幹。我擔心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我這個紀律作風整頓工作組組長就成空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