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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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辰回頭看她，趙曉霜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害怕，但臉上的慘白出賣了她。
李辰不由笑出聲。
“那可是大蟲，怕它正常，我也怕。”
說著，李辰將趙曉霜拉近到身前：
“跟緊我，別逞能。不能再往深山裡走了，在附近打些兔子鳥什麼的就好。”
因為大羅山很危險，這麼早更沒什麼人。
兩人一會兒功夫，就打到二隻野兔，幾隻野雞。
“又是一隻。”
趙曉霜興高采烈地朝一隻中箭的野雞跑去。
這時候，忽然刮來一陣猛烈大風。
風從虎雲從龍。
何況這風向很不對頭。
李辰頓時感覺不對：“曉霜，快回來。”
嗷嗚！
立刻，驚雷般的吼叫聲中，一頭黃皮黑斑的老虎躍出來。
它死死盯住李辰趙曉霜，在數米外遊走。
趙曉霜下意識地彎弓搭箭。
“停手！”
李辰低聲喝道，他額頭不斷淌下汗水，也緊張地不行。
這頭虎身後，三尺高的枯草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快速靠近。
大機率是老虎。
“鎮定些，別亂來。”
李辰嘴裡安撫著趙曉霜，起碼兩隻老虎的話，就憑一張短弓，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不過這頭虎的肚皮看起來鼓鼓的，似乎剛進過食。
如此的話，還有生機。
“曉霜！聽我的。把弓收起來，更不要盯住它，慢慢退到我這兒。”
不能露出敵意，否則，就真的死定了。
萬幸，那隻虎確實剛吃飽，百無聊賴地遊走，見趙曉霜沒有攻擊的意思，它甚至趴下來懶懶地看著。
二人繃緊了神經，好不容易退出來。
掉頭沒命兒的往山下跑。
太嚇人了！
下了山，趙曉霜卻停下腳步，咬緊嘴唇到：“我一個人回山上再看看。”
“你不要命了。”
趙曉霜強自道：“我步子輕，不往裡面走，應該碰不到那些大蟲的”
李辰沉下臉喝道：“我不想第二天就見到老婆白白送死！”
“第二天？老婆？！”
趙曉霜聲音立刻變大：“你再說什麼啊。什麼老婆？！”
這個世界，並沒有老婆的說法。
李辰不耐煩地道：“算了算了，解釋太費勁了，你就當沒聽到。不是有了點吃的嗎？”
“我，我……”
趙曉霜沒了底氣，低下頭：
“剛才一不小心，把獵物都弄丟了。這麼回去的話，你又要賣掉我妹……”
得，白忙活一場，啥吃的都沒了。
兩人沒辦法，又到別的山頭轉悠，看看有沒有抓到獵物的機會。
可那些山頭早就被人踏遍，別說動物，植物都被砍得差不多，當柴火運走了。
一大早沒吃飯，又反覆地上山下山，兩人累的頭昏眼花。
“喝點水。”
趙曉霜遞給李辰壺水。
李辰嗯一聲，正要接過，手忽然停在半空。
“我沒喝。”趙曉霜委屈地道，她以為李辰嫌棄自己喝過。
李辰卻似乎沒聽見她的話，一拍大腿興奮地道：
“有了！水啊。山上打不到東西，咱們去溪裡河裡抓魚去，曉霜！附近有河溪？”
趙曉霜到：
“不遠有潭水，可山裡面涼氣重，都結冰了。”
“結冰更好，抓魚更容易啊。快帶路。”
李辰對此很有經驗。
“這……”
趙曉霜卻遲疑了：“你願意吃魚？”
這年頭，大部分人都不愛吃魚，窮人缺油少鹽的，水煮出來腥苦味重，刺又多，哪怕吃野菜也願意吃這個。
“魚是好東西，我為什麼不吃？”
對於烹飪魚，李辰很有一套。
趙曉霜扶額呻吟一聲，這兩天下來，李辰的表現讓她懷疑人生。
老是從他嘴裡聽到稀奇古怪的話。
二人來到的深潭。
這裡很少有人來，捕魚的就更少了。
李辰先用石頭砸開冰面，就能看到無數的魚在水裡撲騰。
不用網什麼的，李辰光是用手就抓了七八條。
這些魚又肥又大，他兩人也只能拿這麼多。
收好魚，李辰又在附近扯下大把蒿草，去腥味就靠這玩意。
除此之外，李辰還瞧見了些無毒的木薯。
木薯是能當主糧的，這可是意外之喜。
趙曉霜趁著空隙，竟然又發現幾隻山雞野兔，喜獲豐收。
……
沒到中午，李辰和趙曉霜就趕了回來。
離院門老遠，就看到趙曉婉依靠在門口，翹首地張望著。
當看到兩人的身影，趙曉婉不假思索向李辰跑過去。
只是，距離李辰三四米遠，她又鑽進了姐姐趙曉霜的懷抱。
她是想緊緊抱住李辰，可還是害怕，不敢。
因為這兩天真的跟做夢一樣，她擔心是空歡喜。
“你們到底去哪兒了？！”
趙曉霜眼淚噗噗地流，醒過來後屋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別提多擔心憂慮了。
她甚至想到，會不會是姐姐半夜殺了李辰，這會兒正拖到山上掩埋。
因為李辰不可能起這麼早，床榻鋪被整理那麼整齊。
李辰還以為，趙曉婉擔心自己欺負她姐姐呢。
“曉霜別哭了，你姐好著呢，也就是遇見只老虎，我牽了下她手，沒別的。”
“姐姐，相公牽你的手了？”
趙曉婉好奇地問。
女人關心的重點，永遠跟男人們不同，老虎她都不追究，卻追究李辰牽手了趙曉霜。
“啊……”
向來一副無所畏懼摸樣的趙曉霜，此刻扭捏地說不出話，漲紅了臉。
李辰振振有詞：“我是為她好。不牽她的手，她亂跑遇到危險怎麼辦？”
“去你的！要你多事！”
趙曉霜羞得跺腳，然後捂住臉跑進屋裡。
“看到沒，你姐害羞了，這有什麼？”李辰笑眯眯地道。
回到家後，幾隻野兔關起來，不打算吃，準備賣錢的。
李辰又叫趙曉婉拿來菜刀，砧板，還打了盆水。
破開魚肚，丟掉苦膽，刮鱗片，洗乾淨後，又把蒿草放進魚肚子裡。
他們在山上砍了些柴火，就在院子裡點著，烤起魚來。
趙家姐妹再一次地震驚了。
李辰殺魚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他還是那個雙手從不幹活的李辰嗎？
“姐，相公往裡面塞草幹嘛？那又不是野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