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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又走了大約四十分鐘後,他們看見了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臺拖拉機。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停在了田壩的路中間不動了。
張大爺拉了拉桎梏老牛的韁繩,將牛車停下,詢問前方,“為國,你怎麼把拖拉機停在道路中間了,這條路窄,我這個牛車可過不去。”
楊為國連忙不好意思的拱手,“不好意思,張大爺,拖拉機好像壞了,我正瞧著呢?你看你們能不能等一會兒?”
張大爺很是為難,“你們需要多久?”
“順利的話,一會兒就好,如果我也修不了,就要去鎮上請人過來看了。”雖說這臺拖拉機小毛病不斷,但也是他們桃林村唯一值錢的傢伙事兒,平常他可是小心再小心,但也架不住年頭久遠,有些零件又老又舊了。
村子裡說是給更換,但是零件買得起,技術工種的人可請不起。
張大爺回頭看了一眼秋一諾等人,“這大冷的天,誰都不容易,要不咱們就等一會兒,莫要著急。”
好吧,現在拖拉機和牛車上的人一起受凍了!
鞦韆金微微抬起了下巴,故意趾高氣昂的看著那幾個坐在拖拉機上的人。
現在好了,誰也不用瞧不起誰了,還以為自己坐著拖拉機就比他們高貴幾分?
秋一諾實在被凍的身體都麻木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活動活動筋骨,讓身體暖和起來。
楊為國埋頭尋找問題來源,一會兒上上那個螺絲,一會兒敲敲那裡。
清脆聲響起,秋一諾還真就聽出問題來了。
楊為國又上了駕駛座,開始手搖啟動,但是柴油機始終沒有半點動靜。
秋一諾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手搖拖拉機,當時收購農場時,聽過農場主講過他小時候村子裡用的就是這種老式拖拉機。
她不禁好奇的探頭去看,與她知道的拖拉機也沒相差多少。
楊為國疑惑的嘀咕,“之前這麼敲敲就好使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秋一諾嘴角一抽,忍不住提醒道,“要不你看看活塞銷與銷座,活塞與襯套的間隙會因為磨損而變大,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襯套和連桿小端的油孔沒有對準,導致潤滑不夠,加上天又太冷,可能無法發動。”
楊為國:“???”
完全聽不懂。
主要是這些詞有點過於專業,見她說的頭頭是道,又不像是胡說八道的。
他摸不準秋一諾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怎麼知道的?”
鞦韆金同樣驚訝壞了,“姐,你還懂拖拉機?”
“……你姐夫家裡有很多這樣的工具書,我閒著沒事兒就翻來看看,看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不少。”
她想好了,以後這種解釋不通的事兒,就讓邵承遠來背鍋。
因為就在剛才,她突然知道自己該怎麼賺錢了。
鞦韆金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姐姐,絲毫不懷疑她聰明的小腦袋瓜。
此時,他就是他姐新鮮出爐的腦殘粉。
迫切渴求的望著賀自清,眨巴著澄清明亮的雙眼,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賀自清:“……”
她也不知道啊,能別這麼看著她嗎?
楊為國立刻將秋一諾請上前去,“這位女同志,你懂拖拉機就太好了,你快過來給我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問題。”
剛剛桃林村的人還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聽到秋一諾能修拖拉機,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那可是男人都擺弄不好的玩意兒,女人也能修?
秋一諾先看了一眼發動機,立刻皺眉說道,“你這個拖拉機有年頭了,活銷塞和銷座都需要問題,即便是更換了,最多也只能堅持半年。”
“什麼?只能堅持半年?”楊為國一臉肉疼,都怪平常進城的次數太多了,要不然拖拉機也不能耗損的這麼嚴重。
算算日子,豈不是連明年的秋收都熬不過去了?
桃林村有人質疑,“楊書記,你可不能隨便聽這個小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咱們還是找專業的過來看看才好。”
楊為國一怔,連忙點點頭,沒錯,之前十里八村也沒聽過誰會修拖拉機,突然冒出來個女人,還能看出問題來,怎麼看都覺得不靠譜。
“就是,拖拉機這麼貴重的東西,專業的都未必能看明白,更何況她只是看了幾本書。”
鞦韆金黑了臉,“我姐就是這麼聰明,你們有意見?”
對於別人的質疑,秋一諾倒是沒那麼大的氣性,朝著鞦韆金使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頗為贊同的說道,“大家說的不錯,拖拉機這麼貴重,還是要找個明白人看看,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楊書記見她不氣也不惱,反而站在他的立場說話,頓時就不好意思了。
“這位女同志,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是這臺拖拉機對於我們村來說,真的是太寶貴了,容不得一點的差錯。”
“理解。”
牛車上的錢知雅默默的看了秋一諾一眼,始終無法理解,心浮氣躁的鞦韆金竟然有這樣情緒穩定的姐姐。
“既然拖拉機一時半會兒修不好,那咱們大家使使勁,一起把車子推到了旁邊,能讓我們牛車過去就行。”
面對坦然從容的秋一諾,桃林村的人還有幾分羞愧,此刻聽到張大爺的話,紛紛跳下了拖拉機,“那就給大家添麻煩了。”
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之下,將拖拉機推到了田壩邊。
等他們到了鎮上,天色已經大亮。
下了車,鞦韆金依舊賊心不死,“錢知青,你後天來我們家吃飯啊,一定來看看我們家新蓋的房子,又大又亮,你肯定會非常喜歡的。”
錢知雅尷尬的笑了笑,卻並未應下。
倒是李芳芳毫不客氣的回絕,“你家再好,小雅也不會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鞦韆金黑著臉,“怎麼哪兒都有你,你又代表不了錢知青。”
秋一諾心累,這麼大的兩眼珠子,竟然看不出人家對他根本不來電。
“金子,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買東西了。”
鞦韆金沒忘記今天的正經事,只能不情不願的與錢知雅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