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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灩一噎,狗男人是名校高材生,她是走了狗屎運超常發揮才考上大學的。
她是辯不過他的,所以也懶得多費口舌。
秦燦燁按了下手裡的車鑰匙,一旁的阿斯頓馬丁閃了下車燈。
“上車!”見蘇灩杵著不動,他挑了下眉,“怎麼,你想耍賴?”
“狗才耍賴!”蘇灩橫了他一眼,從他手裡一把奪過車鑰匙,徑直走到駕駛座,叉著腰道:“這輛阿斯頓馬丁是我的財產。”
秦燦燁默了默,這輛阿斯頓馬丁的確是已經送給她了,他繞到副駕駛位。
‘吧嗒’,車門落了鎖。
“蘇灩!”
秦燦燁拉不開車門。
車窗緩緩落了下來,蘇灩臉上堆著假笑,聲音又嗲又嬌:“老公,我在老宅門口等你哦,家宴是老時間七點三十八分開席吧,要是到了七點半你沒有來,那我也只能離開了。”
說完,一腳油門,伴隨著‘轟隆’的引擎聲,阿斯頓馬丁沒有幾秒就開出了老遠。
看著後視鏡裡被她撂在警察局門口的男人,蘇灩收回目光,抬手看了下表盤,現在剛好是下班時間,路上特別的擁堵,這個點是鐵定打不著車的。
秦家老宅守舊信風水,若是有家宴,永遠是掐準了個吉利時間開席,午飯是十一點五十八分,晚飯是七點三十八分,誰也不許遲到。
若是遲到是會被訓得很慘的,蘇灩剛結婚的時候不懂,有一次午宴卡著十二點才露面,秦永連臉色當場就落了下來,罰她用毛筆字抄家規。
蘇灩不會寫毛筆字,倒是自小在M國讀書生活的秦燦燁寫了一手漂亮的楷書。
最後是她求著秦燦燁幫她用毛筆字把家規抄完的,當然他也不是白幫忙的,條件是解鎖幾個新姿勢……
後來蘇灩才知道,家宴可以找個由頭告假不去,但是萬萬不能在一眾長輩面前姍姍入席。
蘇灩到達秦家老宅門口,把車停在車位上,她沒有熄火,抬手看了下時間。
還有十分鐘,她準備一到七點半,就立馬踩油門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錶盤上的秒針,還有最後一分鐘。
心臟因為激動而開始顫抖,五十九秒、五十八秒……
‘轟隆隆’,頭頂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引擎聲和旋翼聲交織在空中,飛揚的塵土跟樹葉被狂風裹挾著吹進半開的車窗。
蘇灩抬頭看向正前方,一道刺眼的光照射過來,她下意識地眯上眼睛。
一架直升機平穩踩地,一扇金屬大門緩慢地開啟,高大挺拔、肩寬背挺的男人走出機艙,深邃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輛阿斯頓馬丁上。
蘇灩微仰著頭,一臉難以置信,胸腔裡像被塞了團棉花,堵得她一口氣不上不下。
她忘記了,狗男人是有直升機的,就停在秦氏集團的頂樓。
城南派出所門口有地鐵,坐地鐵不到三十分鐘就能到達秦氏集團,再開直升機到秦家老宅,時間剛好來得及。
蘇灩捶兩下自己的腦袋,後悔沒有把他撂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秦燦燁鎮定自若地走到阿斯頓馬丁車前,薄唇吐出兩個字:“下車!”
蘇灩吐出口氣,不情不願地熄火下車。
剛剛還激動興奮的心情,此刻像被潑了一盆涼水,涼了個徹底。
她就沒有能擰過狗男人的時候嗎?
才剛站定,左手腕就被男人拽了過去,她重心不穩,往男人懷裡倒,右手下意識地撐在他的胸肌上。
這個姿勢既曖昧又熟悉,隔著觸感順滑的西裝面料,蘇灩的右手手心能感受到他有節奏的心跳聲,那感覺好像跟不隔著衣服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覺察到自己想到了不該想的畫面,臉頰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右手手指不自覺地捏了一下……
突然感覺左手一重,蘇灩抬眸一看,見是秦燦燁把那一枚藍鑽婚戒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婚後,她就沒怎麼戴過這枚婚戒。
一是因為這枚婚戒價值超過五千萬美金,她覺得每天帶著五千萬美金在外溜達,壓力太大。
二是她喜歡根據每天穿的衣服搭配首飾,這枚藍鑽戒指並不好搭配衣服。
今天,她其實是想把這枚價值連城的婚戒帶走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賭氣把這枚婚戒連同那隻翡翠鐲子一起留在了御湖別墅。
她想傳達的意思是,秦太太跟秦家長孫媳的身份,誰愛當就當,她才不稀罕。
這會兒,腦袋不發熱了,蘇灩覺得自己這個行為簡直愚蠢至極,這可是五千萬美金,別說是一口氣了,就是一口屎,吞下了又怎麼樣。
想著,她快速用右手蓋住左手無名指上的藍鑽婚戒,生怕秦燦燁伸手把它給摘走。
看見她捂著婚戒的動作,秦燦燁眼眸深了些許,啞著聲音說:“以後還亂丟不?”
蘇灩直搖頭,開玩笑,這可是五千萬美金,她才不會再犯蠢。
這次秦家家宴人來得很齊,蘇灩進屋時掃了一眼,發現除了秦燦燁的二叔一家,他的三個姑姑也都來了,特別是不大露面的小姑姑秦晚松居然也在。
秦晚松雖然已經將近五十歲,面孔卻保養得非常好,搭配濃密的波浪捲髮,看著優雅迷人。
她身邊站著個約莫十五歲的清秀少年,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周正長相,是她跟霍先生的獨子霍又寧。
蘇灩之前只在她跟秦燦燁的婚禮上見過秦晚松,秦晚松平時帶著兒子在海城居住,不怎麼來江州。
她斂了下眉,心裡有些惆悵,即使是秦晚松跟霍先生這種互不打擾的婚姻,他們也得聽從家族的吩咐生下聯姻孩子。
沈悅芝懷裡抱著個小男孩,看見蘇灩挎著秦燦燁走進屋,對著小男孩說:“沛霖,快看看誰來了,你該叫他們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故意拔高,剛好是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能聽見的音量。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門口的兩人身上。
蘇灩搭在秦燦燁臂彎裡的手不由地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