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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酒吧,陸倜景朝著走進包廂的男人晃了晃酒杯,大著舌頭道:“來,燁哥,乾了這杯酒,祝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這說的是什麼缺德話,秦燦燁眼角掃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徑直坐到沙發上。
他是來打聽事的,可不想跟他喝這種酒。
鄧凱倒是不在意,跟他碰了下酒杯,然後勸了句:“陸倜景,少喝點,你爸明天婚禮,你不是還得去做伴郎嗎?”
這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陸倜景‘呸’了一聲,仰頭一口氣悶下了杯中酒。
秦燦燁自顧自倒了杯酒,語氣悠悠:“陸倜景,和我說說你A大法學院的同學林舒齊。”
蘇灩睡夢中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眯著眼睛在床上翻了個身,卻差點滾到地上。
“啊……”她驚呼一聲,在即將摔下去前,被人攔腰勾住,然後緩緩地搬到床上。
“睡個覺還不老實。”
男人說著,手臂稍稍用了點力,把她帶進了懷裡。
蘇灩睏意一下子跑了,狗男人不是走了嗎,怎麼這會兒又跑回來了。
“秦燦燁,你不回家睡覺,跑我病床上幹嘛?”
“蘇灩,我們還沒有籤‘分居協議’。”
蘇灩覺得無語,又無法反駁他。
醫院的病床實在是太窄小了,蘇灩怕再掉下去,也不敢亂動。
她貼在他身上,能聞到他身上的酒香,聽見他有節奏的心跳聲。
漸漸地感覺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兩個人的身體越貼越近,頸間的呼吸越來越灼熱。
蘇灩知道身後的男人是又想幹不正經的事了,悄悄往邊上挪了挪。
本就不算結實的病床,在她的動作下,發出‘吱嘎吱嘎’的曖昧噪音。
沒等她挪開幾厘米距離,秦燦燁手臂一伸,攬著她的肩膀又把她拖了回來,啞著嗓子說:“別亂動,睡覺!”
黑暗中,蘇灩翻了個白眼,屁股後頂著個硬邦邦熱乎乎的東西,讓她怎麼睡覺。
想了想,她快速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大聲命令道:“秦燦燁,你睜開眼睛!”
男人掀開眼皮問:“幹嘛?”
蘇灩把她那一張腫脹的臉往男人面前湊得更近了些,語氣帶著狡黠:“我讓你好好看看我的臉。”
狗男人,這張臉一定能讓你痿了。
“真醜。”男人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頰,又緩緩閉上了眼。
蘇灩心裡冷哼一聲,果然這張臉長得不像許崢嶸了,你就沒有慾望了吧。
下一秒,香腸嘴被秦燦燁不偏不倚地含住,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
蘇灩被他吻得暈頭轉向。
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想法,對於男人來說,關了燈閉上眼,女人都一個樣。
過了好久,秦燦燁離開了她的唇,把她腦袋往懷裡按了按,狠狠喘了口氣道:“快睡覺!”
蘇灩摸了下自己的香腸嘴,輕嘆了口氣,嘴唇比之前更腫了……
第二天,蘇灩是被來量體溫的護士喊醒的,醒來的時候,秦燦燁人已經不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粥和蒸餃。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臉還腫著,找護士要了個口罩。
剛戴上口罩,就聽見門口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蘇灩抬頭看向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束向日葵,她下意識地蹙起了眉。
沈語竹面上掛著笑,語氣帶著聽不出真假的關心,“表嫂,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望你。”
蘇灩曾經是打算跟沈語竹好好相處的,可被沈語竹單方面找了幾回麻煩後,她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現在看沈語竹捧著花來探病,腦子裡陡然想起一句歇後語,‘黃鼠狼給雞拜年’。
蘇灩是不高興都擺在臉上的人,也不接她遞過來的那束向日葵,語氣涼涼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的?”
沈語竹表情一瞬間僵了僵,很快眨了眨眼,重新掛上不尷不尬的笑臉,含含糊糊地回答:“我……聽姑姑說的。”
今天是國慶節第一天,又碰巧是中秋節,這個女人大清早是吃飽了沒事幹,在這麼好的日子來醫院探望跟她有過節的人。
若是轉換下身份,蘇灩覺得她是做不出這麼體面的事的,不由得對沈語竹生出了點佩服。
沈語竹自顧自找了個花瓶,跑去衛生間灌了半瓶子水,把花瓶擺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又把向日葵插進花瓶裡。
看見床頭櫃上的手機時,她插花的動作一頓。
蘇灩見她眼睛盯著床頭櫃上的手機,估摸著她是被手機上殘留的狗尿味道燻到了。
也不知道這部手機怎麼會掉到綠化帶裡,也許是她被人從頂樓背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吧,只是那隻遛彎的狗尿的也太精準了。
蘇灩嫌棄地看了眼手機,抽了張紙巾墊在手上,捏著手機對著正在房間裡拖地的保潔說:“阿姨,替我把手機丟到垃圾桶裡吧。”
保潔接過手機,看是一部高階品牌手機,還很新,詫異地問:“小姑娘,這麼好的手機你直接丟了啊。”
蘇灩‘嗯’了一聲,聽出保潔的意思,直接說:“這手機沾了狗尿,味道除不掉,我受不了那個臭味。阿姨,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把手機拿走。”
保潔一聽,樂得合不攏嘴:“哎,好好好,那就太謝謝了。”
拿了蘇灩的手機,保潔把病房認真拖了兩遍,才咧著嘴離開。
明知道蘇灩不歡迎她,沈語竹還是硬著頭皮在病床前坐著,她倒了杯水遞給蘇灩,順口問:“表嫂,你為什麼住院啊?”
“過敏。”
蘇灩接過水杯,卻沒有喝,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喝水就得摘下口罩,她現在這副腫著臉的樣子,可不想給沈語竹看了去。
“過敏不及時處理可是會出大事的。”沈語竹瞪大了眼睛,誇張地驚呼道:“表嫂,昨天是誰送你來醫院的啊?”
“你表哥。”
沈語竹今天的問題格外的多,蘇灩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說著話,心裡想著她怎麼還不走。
在她又問出一個問題後,蘇灩終究是忍不住反問她:“沈語竹,你今天沒有別的事幹嗎?”
沈語竹表情一訕,笑了笑說:“表嫂,我今天要去參加陸倜景父親的婚禮,別的倒也沒有什麼事。表哥今天忙,你一個人在醫院也無聊,我可以多陪你一會兒。”
蘇灩屬實佩服沈語竹這種心裡不爽、面上還笑、嘴上還討好的本事。
正想著如何把她打發走,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
蘇灩抬頭,像看見救星似得招呼道:“我等你半天了,你可算來了。”